黎曼想出的主意是叫林國棟陪自己先回燕京去,如果他不去,黎曼就會到林國棟的父母那裏哭鬧。叫他們不得安生。
林國棟已經惴惴不安了好久,他看到黎曼居然會主動來找他,知道妥協有望。在懺悔了半天之後,直接答應了回北方的事。隻要黎曼不提離婚,隻要他們還是夫妻,林國棟沒有理由不答應黎曼這個毫無難度的要求。
當天下午,林國棟就陪著黎曼踏上了飛往燕京的飛機。黎曼在機場衛生間裏,用QQ給林宇峰留言道:我把他帶到北方去了,你暫時安全了寶貝。
最後黎曼還和小女生一樣發了一個表情:兩片慢慢吻過來的紅潤嘴唇。
可是林宇峰已經好久沒有登錄QQ了。他沒有心思和人在那裏聊天。
林宇峰失眠了一夜,他知道自己應該是得了精神性的陽痿。看來他是再也不能和陳冰有苟且之事了。這叫他又高興又難過。
陳冰一夜好睡,早晨起床後,看到林宇峰雙眼紅腫。她就直接說叫林宇峰在家裏休息。不要胡思亂想,不要給自己壓力。
“冰箱裏有吃的,昨天晚上的剩菜也有。你願意怎麼吃都成。可能是你這段時間壓力太大了。”陳冰收拾好臨出門,進屋來和林宇峰告別說。
林宇峰嘴角帶了一絲苦笑,一臉無謂地說道:“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別遲到了。”
“你的腦子真是壞了。我就是老板,遲到了能怎麼樣?”
陳冰伸出手來摸了摸林宇峰冰涼的額頭,覺得他沒有著涼發燒一類,這才放心地離去。
林宇峰此刻的心情很難用什麼詞來準確形容,唯一可以感知到是他的頭在疼。這是昨晚喝醉後的後遺症。他確實是一上午什麼都做不了了。想想昨天夜裏他做下的那些事,林宇峰無地自容。
躺了好一會,林宇峰赤裸著身體從床上爬起來。先去衛生間方便,然後到外麵客廳飲水機那裏倒了一大杯溫水,一口喝掉。接下來的一上午時間,林宇峰都是在昏睡中度過的。在臨睡覺之前,林宇峰把所有的窗簾都拉開,讓窗外和暖的陽光照進屋子裏來。盡管這間屋子不是什麼凶宅,但林宇峰就是覺得這裏有股陰森之氣。
中午的時候,陳冰居然回來了。林宇峰在陳冰進門的時候,正在吃一鍋熱氣騰騰的速凍水餃。
陳冰換著鞋,看林宇峰不修邊幅的樣子,不禁笑著說:“怎麼可以這樣子?一個人在家也不能這麼隨便。這畢竟不是你的家,是不是?”
林宇峰不好意思地說:“我這是才起床,剛才還頭疼呢,以後說什麼也不能再喝一滴酒了。誤事也傷人。你怎麼回來了?”
“公司沒什麼事,我也不放心你。怕你一個人在家,再想不開自殺了。那以後我這房子還怎麼住?”陳冰撂下手裏的包,去廚房的水龍頭上洗手。
“自殺?我為什麼要自殺?”林宇峰吃著餃子納悶地問道。
“你不行了啊,以後就不能算個男人了。”陳冰洗了手出來,在餐桌上扯了幾張紙巾擦著手笑道。
“不行了我就得自殺?不至於吧。要你這麼說,以前宮裏的太監早就該都死了。我這怎麼也比太監好吧。起碼我那玩意各種零件還在,一次失敗不代表就沒救了,是不是?”林宇峰不管不顧地吃水餃喝水餃湯。也不問問陳冰是不是也吃飯。
“是這麼回事。你這個人本來罪孽深重,桃花運卻挺旺的。等到過了這個大關口,你的毛病可能就不治而愈了。”
“你說的對。我就是這麼個人。現在我在鋼絲上走路,比如履薄冰還艱難。前些日子我居然和你拋頭露麵,一路上打打殺殺一直到青海頭。現在想想都是很懸,每一次都有被警察識破的風險。可我又驚無險全身而退。我想菩薩可能也是覺得這太便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