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估計,警方的便衣應該是調查過這裏了。他一邊到處看著一邊想:如果楚天燕能在這裏被運走的話。她應該是和自己上次一樣,被人麻翻了失去知覺。然後像凍豬肉一樣裝到箱子拉走的。
天晚了,好好的天氣卻開始刮起陰風。很多裝卸貨物的車輛害怕下雨,趕緊尋找棚布什麼的遮蓋車上的貨堆。
林宇峰無心再細看,他壓了壓帽子緊著步子離開了那裏。才走出市場大門就開始下雨了。雖然不大,但一時間下得很密。幸虧林宇峰的衝鋒衣還能當一點雨水。他看也不看就跳上了一輛客運三輪,說把他拉到附近的旅館。他要在這裏住宿。
那師傅答應一聲,立刻發動三輪拉著林宇峰匆匆地駛進了雨裏。林宇峰急於趕路也沒問清價錢。其實也不好問,隻能到旅館再說了。
三轉兩轉,林宇峰迷迷糊糊被拉到了一家“春燕旅館”的門前。
“大佬,到了。這旅社不錯,價廉物美。還有特殊服務。”
那個瘦猴一般的車把式,回過頭來看著林宇峰道:“大佬,你是來這裏找工作的大學生吧?看著像北方人。”
“沒錯,我就是北方來的。但我不是來找工作,我來找人。”林宇峰假模假式地說。
“找什麼人?你和我說。我接觸人多給你打聽著。這樣,你先把車錢付了,多了我也不要,你給五十吧。包括給你打探消息的費用。”那瘦猴說道。
林宇峰估計就這樣麼一會時間,一輛三輪的車費不會超過二十塊錢。這個家夥欺生,給他要五十。還不算是往死裏坑他。想到這裏,林宇峰就從兜裏掏出五十塊錢遞過去。
車把式見林宇峰就範,很得意地把錢接了過去。同時遞過來一張皺巴巴的名片:“這上麵有我的電話。明天你再用車,就打我手機。我隨叫隨到。我告訴你啊,這店裏的小姐很好玩,一晚上兩百塊。別被訛了。”
林宇峰憋著笑,伸腿從三輪車上跳下來。他看到這附近就隻有春燕旅館這一家。雨下著,隻能硬著頭皮進去了。
“老板,給開個單間。一晚上多少錢?”林宇峰來到吧台前,看看脫脂抹粉的老板娘。再看看那些服務員,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個正當做生意的地方。
“你要標準間還是大床房?”老板娘在嗑著瓜子,眼睛盯著斜角上關公像下的電視。
林宇峰想想自己是個單身客人,沒必要住標準間,幹脆就說:“我一個人,幹脆要大床房吧?多少錢呢?”
“一晚一百二。需要額外服務的另加。”老板娘看看林宇峰,吐出一片瓜子皮。這女人聽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應該是湖南或者江西人。
“那好,我訂一間。”林宇峰隨口說道。
“你要住幾天?”老板娘問道。
“暫時住一天吧。”林宇峰很含糊地說。
“那押金二百。”
林宇峰看看老板娘,沒有吭聲從兜裏掏出了二百塊錢遞上。老板娘拿過錢在眼前晃了晃,還是覺得不放心,就在吧台下的點鈔機裏過了一下。這才從抽屜裏扯出一個收據本,拿圓珠筆寫下‘今收住店押金二百元’的收據。
林宇峰接過來看看,那收據紙張粗糙,聊勝於無。
“217房間。”說著,老板娘扔過來一把貼著房間號膠布的鑰匙。林宇峰拿起鑰匙問道:“老板娘,請問附近哪裏有吃飯的地方。我還沒吃晚飯。”
“這裏出門往右走,三百多米吧。那裏有一家飯店,賣炒米粉的。”
“那能在這裏借一把傘嗎?”林宇峰問道。
“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沒有多餘的傘。你可以到百貨店買一把。”
“百貨店在哪裏?”
“就在那家飯店的旁邊啊。你到了就會看到。”老板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