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1 / 2)

對於這對已經欲火焚身的男女來說,他們不再壓抑自己要和對方合為一體的渴盼。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自我麻醉也好,反正那件事水到渠成,終於發生了。而且,兩個人出乎意料的和諧。

也許是這渴盼憧憬太久,也就很容易地獲得滿足吧。

從電石雷火的快樂峰巔緩緩降落下來的時候,林宇峰又一次在黑暗的虛空裏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親。他們依然是用一種憐憫而傷感的眼光看著他們的兒子。那一刻,林宇峰的心碎了。他沒有臉麵正視他們的目光。

黎曼在林宇峰的身子下麵,呢喃著,顫抖著。她玉體橫陳,一動不動。林宇峰周身是汗,他低頭看著黎曼喘息著的臉。緩緩地低頭,深深地親吻那嘴唇......

放縱或者墮落,帶來的快樂無疑是刻骨銘心的。

這一個夜晚,兩個人忙得連晚飯都沒有吃。就像是兩扇開啟了流水的泄洪閘,一而再,再而三,重複著一次一次從濤底登上波峰的衝浪運動。兩個人也一次比一次投入,一次比一次從容。一次比一次和諧。直到最後精疲力盡困意襲來,才相擁著睡去。

在經曆了長久的壓抑之後,從容釋放的感覺美好到不可言說。可是,當這美好慢慢地離去後,林宇峰的心裏卻隻留下一塊又冷又硬的石頭,在淩晨的嚴寒裏接受風吹霜打。

林宇峰不得不承認,自己又一次成了愛欲麵前下跪的奴隸。也就是說,他是徹底的墮落了。

很多事情充滿了巧合,無論是陳冰和黎曼,她們都有個共同的名字:那就是同妻。他們的丈夫不算那種十分純粹的男同性戀者。但是,他們確實是不折不扣的基佬。

以前,林宇峰的精神世界十分單純,而且他也以自己是個單純的人而自豪。唯獨在情欲的糾纏麵前,林宇峰做不到那種無欲則剛。這不一定都怪他,因為他麵對的都是人見人愛的翹楚尤物。長期的廝守纏綿,最後走到這一步注定會是一種必然。就是,這將不以個人主觀意誌為轉移。

清晨,林宇峰從迷離的夢中醒來。他睜開眼,發現黎曼正側身支著腦袋在看著自己。窗外天早已經大亮了。原來昨天夜裏,他們隻顧做衝浪運動,都沒有想起來要把窗簾拉好。

意識到這些,林宇峰一翻身,趕緊跳起來把窗簾拉嚴了。

“幾點了,姐?我該回去上班了。”

林宇峰站在地上,不敢直視床上裸著豐滿肩頭的黎曼。在身體欲望獲得了充分的滿足和釋放之後,林宇峰覺得自己像個大人麵前弱智的孩子。現在他也說不上有什麼想法了,隻是覺得胸口冰涼冰涼的,大腦已經變成一張空白的A4紙。

“先倒下,我有話和你說。”

黎曼慍怒地看著林宇峰像毛人一般的軀體。她的真實意思應該是,林宇峰醒來的第一句話沒說好。他應該對她說一句暖心的情話。

林宇峰呆了幾秒鍾,隻能乖乖滴又上床來,躺在了黎曼的身邊。黎曼輕輕地抱著他,說道:“說不上有多少年了,我沒和別人擠到一個小床上。你折騰了一個晚上,不會覺得累吧?一睜眼就想著上班的事兒。你怎麼也不為我想想。”

林宇峰貼在黎曼又軟又涼的乳胸上,他一下子什麼都不想說。隻想在這溫柔鄉裏死去。

實際上他早意識到,後退的道路已經被自己堵嚴實了。剩下來的隻能是等候命運的安排。

林宇峰伸過一隻手,撫摸黎曼光滑豐腴的後背。就在這一刻起,他不想再離開這個溫柔的女人。他願意和她在一起一生一世,地老天荒。

“姐,你會不會懷孕?我們昨天夜裏太瘋了,什麼措施都沒用。”林宇峰揚起臉,輕聲說道。

“你願意我懷孕嗎?讓我再生下一個和你一樣的毛孩?”黎曼說著說著,吃吃笑出聲來,“你老實告訴我,你身上的毛發怎麼這麼生動,跟沒進化好一樣的。當我閉起眼睛的時候,我就覺得是在和一個進化中的原始人做愛。”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我爸就是這樣的。還有我爺爺。聽我爺爺說,我家裏的祖上似乎是從西域來的。元朝的時候,很多西域人跟蒙古人來到中原。”

“你難道是回族?”黎曼疑惑道。

“不是,我家都是漢族。西域人並不能和回族人劃等號吧?反正我爺爺說,他的爺爺那一代我家就是漢人了。可能我們家族隻有中亞人的血統吧。年代太久了,家裏的族譜早就丟失不見。隻是聽我爺爺口頭這麼一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