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指出的是,何平川捉奸在床之後,他拿出皮帶抽打了奸夫淫婦,雖然不妥當,可也在接受範圍以內。但是他忘記的是,被毆打者除了他不守婦道的妻子之外,還有個靠山堅固的富豪。這個人已經不是當初同吃一個饅頭的發小了。不管他勾引人妻是不是做的對,被人這麼毆打是絕對不允許的。
很快,何平川就在學校辦公室,被找上門的爛仔打得昏迷過去。學校報了警之後,警察們是在爛仔們從容離開之後才到場的。最終這件事兒也是不了了之。
不僅是何平川,整個學校都知道他知道為什麼挨揍,也知道警察們姍姍來遲的原因。但是麵對強權,大家都選擇了沉默。
從醫院治好傷出來,何平川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辭職。花江市,已經沒有了他的立足之地了。離開之前,何平川甚至都沒有約見馬琳提出離婚。愛他媽的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臉皮都叫人扯光了。
何平川離開之後,馬琳破罐破摔,直接半公開地和羅富強同居起來。一時間,在那個作風保守的國營大廠裏,何家人成了被人議論的對象。
後來何平川綁架羅富貴,具體則是李四亮實施的。退伍前李四亮當過武警士官,還立過三等功。在這個方麵他是有豐富經驗的。
“你不知道,羅富強這小子發財之後簡直就成了花江一霸。在玩弄女色上麵更是十分糜爛。上麵有他表舅撐著,當地基本無人敢惹。我離開之後,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哪怕去練七傷拳,這個仇我也非報不可。”
“我們在查清楚了他尋歡作樂的蹤跡之後,在燕京的一個高檔會所停車場裏綁架了羅富強。這事兒我沒有直接出麵,而是先跑到了內蒙古那個旗縣,在那裏等著消息。”
“我記得,大約是晚上十點多鍾,李四亮和石磊把五花大綁的樓富強弄來了。那地方地處偏僻,以前是個公社的畜牧站。後來公社沒了,畜牧站也撤銷了。我們就以投資養羊的名義,把那裏給租下來。原本是準備開冰工廠的。現在先他媽的,先成了老子私設公堂的地方了。自古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是不是?”
聽到“奪妻之恨”這四個字,林宇峰悚然一驚,沒有答何平川的話茬。
“哎呀我記得啊,那個晚上那叫一個冷啊。其實時令也就剛剛入冬,可那是塞外,大風吹得人根本就不願意出門。羅富強被從車上拉到院子裏,他還想喊幾嗓子求救。結果叫李四亮一拳就打沒了脾氣。被拖到屋子裏,羅富強還想詢問‘道上的兄弟’,讓他們開個價錢。結果,棉門簾一挑,戴棉帽披軍大衣的我出現了。”
“開始,羅富強沒有一下認出我來。還在他迷糊辨認的時候,我開口了。”
“我說富強,我是平川啊。請你到這兒敘敘舊,你沒啥意見吧?這大老遠的,我可是囑咐我的兄弟們,路上千萬要善待你的。咱們怎麼也是發小啊。”
“羅富強一下認出我來了。他立刻就知道來者不善。就趕緊鼻涕一把淚一把,還趴在地上給我磕響頭。求我看在從小的交情份上,饒他一條命。還把通奸的所有責任都推到馬琳身上。”
“他越這樣,我就越下定了要他命的決心。但是在弄死他之前,我要親自審訊一翻。把這些年他和馬琳,和孫繼成的那些齷齪事情都說清楚了。他那個表舅孫繼成,現在也在監獄裏了。無期徒刑。”
“那天夜裏我承認,我曾經拿煤爐裏燒紅的鐵鏟烙了羅富強的屁股。一邊一下,是直接脫了褲子按著烙的。下手之前,為了避免慘叫我先叫人堵上了他的嘴。這家夥從小就是個軟蛋,以前上學打架都是我幫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