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已經辨認出這個偽裝的‘山魈’就是阿星。但是他根本就不給阿星說話的機會。劈劈啪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那阿星在勉強招架了兩下後,就被林宇峰打慘了。
懷著滿腔的仇恨,林宇峰招招都是辣手。恨不得一拳把阿星打到大小便失禁。
阿星“啊,啊”地慘叫著滾在地上,迎接林宇峰的瘋狂的毆打。最後還是陳冰看出了蹊蹺,忙呼喊林宇峰住手。
此時林宇峰也打得差不多了,才繼續下去說不定就出人命。真的打死阿星,林宇峰絕對沒有憐憫,但他不能再打死人了。
“阿星,怎麼真是你麼?你為什麼裝神弄鬼呢?”陳冰大驚小怪地湊過去問道。
陳冰問話時,阿星在地上了滾了幾下。他的鼻子被林宇峰一記勾拳打得鼻血噴濺。正是這樣狼狽間,阿星頭上的帽子也沒了。露出了他那令人熟悉的禿頭。陳冰這才看出了端倪。
阿星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好久沒有答應一聲。林宇峰在旁邊冷冷地看著他,罵道:“你特麼還不起來,裝什麼死狗?這幾下子都承受不了,你特麼還有臉說自己是練武的?”說話間,林宇峰還想過去再踢一腳。被陳冰喝止了。
“別再打他了,你想再打死人是不是!”陳冰喝道。
阿星在地上吐了幾口血痰,他很勉強地爬起來,卻一句話都不說就失魂落魄地走掉了。這一頓打著實打得不輕快。
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背影,陳冰和林宇峰沒有再跟上去。但是林宇峰認為,這事兒決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切等明天再說。
陳冰和林宇峰回到了竹樓後,林宇峰不顧渾身的傷痛,先堅持洗了洗澡。幾天的腥臭之氣在令人戰栗的疼痛裏一洗而光。
洗完澡之後,陳冰已經拿了浴巾在旁邊等著,林宇峰說:“你不要給我擦,我的身上不能用浴巾。你看到這遍體鱗傷了吧,會把浴巾都弄上血的。”
“那怎麼辦?你總不能就這樣去睡覺啊。我得給你抹藥才行。這裏有雲南白藥膏。”
“你叫我晾一會兒,等去去潮氣直接塗抹就行了。我餓,要吃飯。”林宇峰不客氣滴說。他相信經曆了剛才的一幕生離死別,陳冰是不會再加害自己了。
陳冰手忙腳亂去下水餃。
小廚房就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裏,其實就是個電磁爐而已。待陳冰煮好了水餃,林宇峰的身上也晾的差不多了。
林宇峰赤身裸體坐在一個竹凳上。陳冰拿了藥和酒精棉球,在一下一下地給他塗抹傷口。就著剛才的那些剩菜,林宇峰默默地一個人吃喝。很有一種關雲長刮骨療毒的氣勢。
吃飽喝足不久,林宇峰後背和胳膊上的傷才抹完。他先舒服地打了一個飽嗝,慢慢起身來對陳冰說:“阿冰,我才忘了刷牙了。你給我牙具,我去浴室刷刷牙啊。”
在柔和的燈光下,林宇峰彎腰刷牙。陳冰又蹲下身給林宇峰腿上的傷口塗藥。實際上這個過程很不好受,經常有刺痛傳來。隻是林宇峰強自忍著,是在自己的女人麵前,一定要有男子漢的氣概。
最後,林宇峰毫不羞恥地上了陳冰的床。但是渾身的疼痛卻叫他不能入眠。傷口已經塗得差不多了。陳冰側躺著身子,看著林宇峰遍身傷痕,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林宇峰的臉頰。
“你真是個命大的,今天晚上是真正的九死一生了。”陳冰看著林宇峰輕輕感慨道。
“嗯,我也沒想到還能活下來。但是我卻活下來了。在這上麵,我就是打死阿星都不多。可一言難盡,阿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想置我於死地,卻又因為疏忽讓我死裏逃生。”
接著,林宇峰簡單扼要把阿星抽竹竿的事講了一下。陳冰沒有吭聲一直聽著,中間還伴隨有歎息。
那麼在陷阱裏拚死折騰,林宇峰的腦袋居然沒有什麼大傷。不過是被石子竹根劃破了一點頭皮吧。倒是身上的傷很多,很重。這種情況下林宇峰能活下來,不能不說和他在關鍵時刻的爆發力有關。
林宇峰沒法睡覺,但是到最後他還是睡著了。陳冰關了燈,輕輕地把一床薄被蓋在了林宇峰身上。這一夜,林宇峰睡得好熟。但是深夜裏他還是聽到了一樓有動靜。是有人開門的聲音。
他聽見陳冰起身嗬斥道:“是誰?給我滾出去!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林宇峰已經發現了,陳冰的枕頭底下藏了一枝槍。那種很先進的消音手槍,但是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