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天燕撥打110.的時候,為了出氣,也為了震懾住這幫孫子,林宇峰采取擒賊先擒王的態度。倒完那瓶啤酒,他起身一腳就踢在那壯漢的腿胯上。這樣的一腳隻能叫對方忍不住痛叫起來。而在自己的嘍囉麵前大聲喊痛,他以後就沒有資格當什麼大哥了。林宇峰要的就是這個威懾效果。
果然,一腳下去之後壯漢滾到地上開始哭叫了。而且哭叫之間夾雜著打了幾個噴嚏。深夜裏聽來這種聲音殘酷而滑稽。其餘四五個人倒在地上,看到老大的這幅慘象,直接就連逃跑的念頭都不敢有了。他們的大哥皮糙肉厚,要不是痛苦到了極點,是不會在眾兄弟眼前出乖露醜的。
不久,110警察就趕了過去。
這樣一折騰,再回到招待所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而那幾個家夥都因為身體不適,直接送到了醫院裏。這一次被打,夠他們記一陣子了。但是為點雞毛蒜皮打這樣的江湖混混,林宇峰沒有一點成就感。
在派出所,楚天燕的警官證起了很大作用。她沒有說林宇峰也是警察的話,因為林宇峰本人也沒有警方的證件。隻說是男朋友陪同到深圳來出差,在地鐵上被地痞騷擾,後來就打起來了。
這樣,他們隻在派出所做了一個簡單筆錄,就離開了。而且是警車一直送到分局門口。
天這麼晚,林宇峰沒有再去給楚天開房,而是直接提著她的箱子上到二樓。雖然剛才打了架,但是好在兩個人沒有衣衫不整。一樓值班的服務員也不過問。這個地方,所謂賣淫嫖娼的事是不會發生的。
回到房間裏打開燈,林宇峰和楚天燕對視著,不禁看著對方笑起來。
“都怪你,長得漂亮了惹是生非。”林宇峰說。
“嗬嗬,你這話說的口是心非啊。我要是長得醜了,你還喜歡我嗎?你們男人歸根到底還不是喜歡女人的外貌更多?”
“這幫孫子,直接也是該打。一看就不是些好東西。說不定派出所一調查,還有前科。隻不過我林大俠和一幫爛臭蟲癩哈莫都動手動腳的,有些欺負小輩了。”
說著話,林宇峰揚手打了個哈哈。他去前麵拉窗簾。邊拉窗簾邊想,現在他們住在一起,就算是被人知道了也沒有嚴重問題。省下一晚上的錢吧。
屋子裏隻開了床頭燈,楚天燕打開行李箱,找衣服趕緊去洗漱。林宇峰也脫了外衣,坐在自己床上等著。來到這裏,即便現在是春天,睡覺之前不洗洗澡也是難以入睡的。太潮濕了。
等到楚天燕和林宇峰都洗完了,兩個人直接就關燈睡去。而且一個人睡一張床,中間除了必要的幾句話交流。兩個人沒有談任何要緊的話題。時間實在不允許再說什麼了。
早上,林宇峰醒來,發現屋子裏黑乎乎的。他發現穿了睡衣的楚天燕已經倒在了他的身邊。小楚應該是剛才跳過來的,弄醒了自己。在黑影裏,看著小楚鬢發紛亂的樣子。林宇峰禁不住心生愛憐,他一下子就把女孩兒拉過去抱住了。
但楚天燕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且他們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就這樣。林宇峰迷迷糊糊地抱著小楚。小楚還在睡著也不想睜眼。一會兒功夫兩個人又一次入睡了。
奇怪的是這種類似久別重逢的感覺,居然沒有激發起任何有關情欲的聯想。也許是對於林宇峰來說,女人身體的誘惑都是伴隨著長久的身心傷害的。因此對於這種傷害的記憶,讓他對和異性之間的激情不再神往。
有時候,林宇峰就想他為什麼不能和一個心儀的對象,就談一次純粹的戀愛呢?他所經曆的愛情,基本是從禁忌之愛開始的。這個經曆的源頭不是陳冰,而是國色天香的黎曼。想到黎曼,林宇峰就會不由得想起黎曼身後的林國棟還有那個呆萌的女嬰。冰糖連著黃連,這一切都不是令人愉快的經曆。
爺爺的被傷害,叔叔的被傷害,弟弟的身陷囹圄,這些事都是林國棟綠帽反擊戰的一部分。他和林國棟之間的矛盾,看來是無法調和了。林國棟這個人是個嘴上講道理,但是行動上果斷狠辣的人。他可以和別人發生基情,但是他的妻子則不許有婚外情。哪怕是他在口頭上同意,但一旦有人真的和黎曼有關係,林國棟絕對不會客氣的。而且他做起事來狡詐狠辣,不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比如前些日子的車禍和暗殺,幾乎做得天衣無縫。這也是林宇峰開始對林國棟忌憚的原因。
林宇峰再一次醒來,天依然混黑。因為睡夢中的小楚不老實,伸胳膊伸腿的壓在林宇峰身上。讓這個習慣了獨睡獨寢的林大俠,連做重物壓身的噩夢。最後他醒來之後,直接一個人下來床。而且,為了避免看到楚天燕苗條的身子產生聯想。林宇峰直接把小楚蓋得嚴嚴實實。
在地板上走了幾圈後,林宇峰直接坐在小楚的床上發呆。昨天晚上的事情讓他神情黯然,這樣的事兒他已經碰到了很多次了。毫無新意的打鬥,最後擺平對方。可是為了讓自己的女人找回尊嚴,該打的時候還是要打。那幾個混蛋,直接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