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了對方他自己也難逃活命。等林宇峰整整吃完了一個蘋果,天也就大亮了。林宇峰有些頭暈,他必須找地方包紮傷口。這地方到哪裏去找急救紗布呢。
為了害怕宮老二逃跑,林宇峰上去把瘋癲的宮老二拖過來。放下按著頭頂衛生紙的手。一拳就打到了宮老二的太陽穴上。宮老二哼哼了幾下,昏過去了。
林宇峰把宮老二輕輕地放在地上。他又過去抓起一團衛生紙重新按在傷口上。他必須找地方尋找急救藥品了。這一次出來林宇峰的頭發並不長。他是不在乎胡子,卻對頭發長度很在乎的人。
太陽出來了,是個溫暖的豔陽天。林宇峰走到院子正中,他抬起頭來看看東升的旭日,一時間眩暈的幾乎要跌倒。剛才那一番搏鬥,幾乎耗盡了林宇峰全部的體力。
黑仁發居住的那幾間屋子裏,林宇峰找到了一大紙箱的鈔票。那些錢都是裝在幾個裝蘋果的紙箱裏的。那是別人支付的買命錢。
終於,林宇峰在黑仁發窗前的床頭櫃裏找到了一盒雲南白藥粉,一包紗布。林宇峰脫下了大衣,把白藥粉倒在床單上,然後拿手抓起來,拍打到頭頂的傷處。然後再用紗布在頭頂上簡單包紮好。屋子裏有一頂舊鴨舌帽,林宇峰在床上拍打了幾下也戴在頭上。
整理好這一切,林宇峰疲憊地坐在了黑仁發的床上。他口渴的要命,索性把黑仁發的茶杯用熱水馬虎洗了洗,倒了一杯水。然後邊休息邊喝。
慢慢地喝完水之後,林宇峰起身把那隻帶著消音器的槍抓在手裏。他要去辦正事了。他回到馬六的屋子裏。看到黑仁發像個粽子一樣滾到地上。林宇峰記得,他是把黑仁發放在馬六的被窩裏的。看來是這小子,醒來之後自己滾到了地上。他是想逃跑的。
林宇峰一進門就以自己怪異的扮相嚇了黑仁發一跳。他本能地往牆角滾過去,這個滿臉是血凶神惡煞的人究竟是誰啊?難道是自己的對頭找上門來了?
黑仁發用驚恐而惡毒的眼睛盯著這不速之客的一舉一動。他的嘴被堵著,但是轟隆裏發出憤怒的嗬嗬聲。
林宇峰沒有說話,過來彎下腰抓住黑仁發的兩條腿往屋外拉他。黑仁發掙紮著不肯就範。林宇峰就把他扔下,抬起腳就朝著這個惡貫滿盈的家夥一腳。踢到腿跨上了,這小子立刻滿臉漲得通紅,嘴巴裏發出劇烈的嗬嗬聲。這樣,林宇峰再一次拖動他的時候。黑仁發再也不敢反抗了。而是像一條死狗一樣聽天由命。這個時候,他終於認清楚這個怪異的人是誰。那就是他們綁來丟到地下室裏的林姓年輕人。
林宇峰把黑仁發拖到了那邊的屋子裏。他注意掉黑仁發看到這房子的房門已經被徹底破壞,他的臉色立刻變蒼白起來。
林宇峰把黑仁發拖到那個地磅上,然後撕開他嘴上的透明膠紙。黑仁發看到,他的兩個忠實部下已經死去了。其中尕老二死的最慘,整個的腦袋被砸爛,額頭部分的頭頂已經沒有了,腦漿和著血液留了一地。這慘景叫從來不知道怕死的黑仁發也嚇得臉色蒼白。
林宇峰在地上撿起剩下的一個砝碼,他在手裏掂量著:“說吧,那被綁架的孩子藏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你這樣濫殺無辜,是要遭報應的。”黑仁發嘴唇哆嗦著,他想本能地抵賴。
“你不說是不是?你就覺得你算個無辜之人嗎?你不是說後院的化糞池泡著好幾具屍體嘛?”林宇峰冷冷地問道。然後他在黑仁發的身邊又拿了一個蘋果,有滋有味地吃著。
“我,我那是吹牛啊。兄弟,我們真是一時糊塗,頭一次做這事兒。可就算是綁架人了,你也不能這麼狠毒,把,把人砸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