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1 / 3)

迷龍比我先付諸行動他死死地掩住阿譯的口鼻直到阿譯因窒息而掙紮。

迷龍“死了沒?活的才需要喘氣!你個熊樣!煩啦整死他!”

我回過頭我有阿譯一樣的表情我仔細地盯著阿譯的眼睛那不是噩夢驚嚇而是被過去和未來。

而阿譯直愣愣地看著我“……你沒死。”

我“……別說了”

阿譯“我們都死了隻有你活著。我們死了全心全意地想著我們死了你活著全心全意地想著我們。”

我“閉嘴!閉嘴閉嘴閉嘴閉嘴閉嘴閉嘴——!!!”

我成功地接續上了阿譯的尖叫以致把迷龍又一次鬧蒙了所以他沒有製止我往下的行動一我摸到了阿譯的手指用力地扳他。

我“痛嗎?!活人會痛的!”

阿譯“……不痛。”

他嚇到我了把我快嚇瘋了我於是更用力地扳。

我“痛嗎?!”

我聽見啪的一聲我們都聽見而阿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阿譯“……折了。”

迷龍“……我說大哥有個老被我揍的龜孫說鬧著玩不能摳眼珠。”

我很慶幸聽到一頭牛衝過來那至少可以證明我並不是和兩個不三個死人在一起一麥克魯漢一身睡衣抓著他的卡賓槍衝了過來遠遠地跟著也畏縮著赤手空拳一條襯褲並打算隨時三十計的柯林斯。

麥克魯漢“上帝啊!你們在幹什麼?”

我在發木迷龍在發傻阿譯捏著他的手指頭替我們回答“葬禮。”

麥克魯漢“我以為會看到地上裂開了縫。幾百萬個日本鬼從裏邊衝出來——順便問一句和死人一起睡是國的葬禮習俗嗎?”

阿譯“是的。”

麥克魯漢“我覺得不錯。順便再說一句我看見我的威士忌它空了。”

我在發木迷龍在發傻阿譯捏著他的手指沒聽見一樣。麥克魯漢對墳墓劃了個十字牢騷滿腹地回去睡眠柯林斯遠遠地也不知對墳墓還是對我們招了招手。心安理得地回去睡眠。

我在發木發傻的迷龍輕輕推了推我我跌坐在地上。

迷龍“幹什麼嘛。”

而阿譯開始啜泣他現在恢複痛覺了“痛啊。太痛了。痛死了。”

迷龍“……去看醫生。”

阿譯啜泣“醫生死了。”

我們都沉默。對了醫生就在我們的身底下。

對不起阿譯。你嚇到我了。我不能用嚇死來形容因為我死過一次了。我隻想證明你和我他們。都活著尤其不是你們都死了我還活著不是義氣我死過一次了我最怕的不是死。是你描述的哀傷。

我們三個蕭蕭瑟瑟地走過空地這樣睡一晚上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們的臉都青灰得像個死人而且早晨的陽光根本不足以暖和我們。

精銳們燃的火堆已經成了冒著餘煙的灰燼那幫家夥仍在走馬燈似地往屋裏運送著又一份某號地圖或者某清單之類的。虞嘯卿車上的那些零碎幾乎每一個都被他們掏過了。人渣們照倒插不上手的撐了一夜的架也快要過去了。一臉無聊地打著嗬欠望呆。蛇屁股終於又習慣性地去撓肋巴骨被不辣陰著臉一掉。

蛇屁股便看著我們“你們剛從土眼裏被挖出來嗎?”

經過這樣的一晚上後。我們都不怎麼有力氣鬥嘴。我隻是冷眼翻著張立憲瘸得比我更狠抓著又一份地圖卷從我眼前蹦過。

我“光聽死命令一次把地圖囊都拿過去不好嗎?”

我確定他們沒這麼蠢的而是對虞嘯卿的崇敬著實有點過了頭。張立憲瞪我一眼那是下意識。

還有另一個更下意識的家夥何書光便建議“他又欠捶了老張。”

但張立憲比較有腦一些拍了一下腦袋蹦回車邊拿了圖囊。

他拿著圖囊剛跑回屋邊時就幾乎與正衝衝出來的虞嘯卿撞了個滿懷整一晚上後他終於出屋了我的團長緊追其後虞嘯卿不怎麼像虞嘯卿死啦死啦也不怎麼像死啦死啦他們臉上嘴上手上身上都染著墨水兩位一向是不同的衣冠楚楚現在是裏倒外斜虞嘯卿的扣終於解開連裏邊的白襯衣都染得墨水手上揮著一個帳本還是清單我的團座拿著一個算盤在追他——一句話那兩位像兩個發怒的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