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凱坐在床上,隨手扯過一條毛巾,擦拭著手上的血跡,然後點上一支煙,狠狠的抽了一口。
狼牙麵色出奇的平靜,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屍體說:“老大......”
“準備撤離。”蕭凱擺手打斷了狼牙。
“去京都,直接幹掉葉孤城。”影刺跟影殺相互看了一眼,冷冷的說。
蕭凱接連的抽了幾口煙,淡淡的說:“馬上撤離,估計警察馬上就到了,沒必要跟那些小片警糾纏。”
“老大,那你呢?”狼牙看著蕭凱問。
蕭凱沉吟了少許:“你們先走,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我會在遊戲裏聯係你們。”
說完起身走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蕭凱回頭說:“我再說一次,沒有我的話,誰敢亂來,別怪我不認他是兄弟。”
出了工作室,蕭凱在夜光下快速的狂奔,接連穿過好幾條街,迂回到自己的住所。
蕭凱一直坐在沙發,沒有開燈,午夜的窗外很靜,房間裏也沒有一點聲音,整個房間裏彌漫著香煙的味道,借著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茶幾上煙灰缸,裏麵有三支香煙被點燃,火頭朝向整齊的擺放在煙灰缸裏。
他再祭奠逝去的亡靈,這三支煙為今晚死去的兄弟而燃,月光從窗戶照進客廳,繚繞的煙霧顯得更加朦朧,蕭凱的表情淡漠,雙目深邃,像是穿透無盡的虛空,看到曾經的一幕幕畫麵。
他看到淩菲慘白的麵孔,嘴角帶著一絲血跡,隻是這次蕭凱的臉上沒有痛苦,沒有懊悔,有的隻是波瀾不驚。
他看到一張張熟悉的臉,那是屬於被他視為兄弟的臉,是昨天還在歡聲笑語,而轉眼間就徹底消逝的臉,而蕭凱沒有憤怒。
蕭凱的表情越加淡漠,逐漸的轉為冷漠,深邃的眼神不再是簡單的深邃,而是多出一抹淩厲。
這才是真正的他,是多年以前的他,是一直在屬於他自己的世界裏封印、沉睡的他,如今封印已被兄弟的血衝破,沉睡即將結束,一尊殺神......將要覺醒、歸來。
直到三支香煙燃盡,看了下時間剛剛10點多一點。
蕭凱緩緩起身:“我睡的太久了。”
說完他轉身走進臥室,蹲下身子從床下拉出一個皮箱,將皮提到床上打開。
裏麵是一套衣服,一個盒子。
蕭凱脫下身上的衣褲,然後伸手從箱子裏扯出那套衣服,幹淨利落的穿在身上,接著打開那個盒子,從裏麵拿出一雙皮靴登在腳上。
再看蕭凱整個人的氣質大變,濃密的頭發披在肩頭,黑色長風衣,下擺拖到膝蓋之下,緊身的黑色皮褲,鋥亮的黑色皮靴,靴靿向上延伸到膝蓋處。
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冷冽之感,像是一尊穿行在黑色中的死神,高高在上的主宰。
打開皮箱的夾層,從裏麵拿出一副皮手套,跟一個扁平的細長布包,黑色手套戴在手上,五指露在外麵,蕭凱握了握拳頭,然後打開布包,抽搐一把利刃。
這把利刃很特別,通體漆黑,泛著黝黑的光澤,筆直的刃口,有一種無堅不摧的鋒利之感,寬有兩指,長約50公分左右,看上去跟刺刀有些相似,隻是鋒苗沒有刺刀那麼長,隻有30多公分的樣子。
蕭凱將利刃我在手中,猛的朝床頭的鐵欄砍去。
“嚓!”
一聲沉悶的輕響,沒有金鐵交鳴的聲音,雞蛋粗的鋼管應聲而斷,切口平滑。
抬手看了一眼刃口,沒有絲毫損壞的痕跡,甚至連一點擦痕都沒有。
“黑煞,你也陪我睡了好久。”蕭凱淡淡的開口,然後將利刃插入懷中的衣袋裏。
伸手從床頭拿過遊戲眼睛戴在臉上,打開臥室的窗戶,一躍而出,身影快速的移動,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京都市,豐台區,一座氣派的別院......
淩晨2點多,一輛越野車停在了別院的門口,從車裏下來三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其中一人打開車門從車裏拉出一個圓滾滾的布袋,抗在肩上走進別院。
然後越野車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就在這輛越野車走後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輛的士停在了別院的門口,一個身穿黑色披風,帶著黑色墨鏡的男子從車下下來,交了車錢,的士緩緩的掉頭,消失在晨霧之中。
黑衣男子自然是蕭凱,他麵色冰冷的看著別院,打量了一下3米多高的圍牆,然後緩緩的邁步走去。
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如一隻矯健的豹子一般,衝到圍牆的下麵,猛的一躍而起,同時雙腳連續在牆壁上猛蹬兩腳,伸手扣住圍牆的垛簷,稍微一用力,翻身上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