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痛,悶哼一聲,卻沒有把陳飛飛放下。大掌一揮,拍了陳飛飛的小屁股一下,他冷笑:“本來想和你好好商量,現在看來,你就是一隻野貓,等我做了再跟你算這筆賬。”
陳飛飛現在不止是恨透了陳婷婷,也恨透了自己和這個男人。她拚命蹬著腿,試圖擺脫男人的控製,心中是打定了一個主意,就算今晚擺脫不了那個命運,她也要和這個男人魚死網破。
男人見她還在反抗,抱著她的力道逐漸加重。
陳飛飛深知,女人的力量比不了男人,唯一的辦法,就是爭取機會,一擊即中。否則的話,時間一長,她的劣勢就更加明顯。
陳飛飛是下定決心要反抗到底,力氣是用了十成十,就算男人的力氣比她大,一時之間,也對她的激烈反抗束手無策。一個不留神,男人最致命的地方就被陳飛飛踹了一腳。
他連忙放下陳飛飛,捂住自己的痛處。陳飛飛知道機會來了,急忙跳出那個男人的懷抱,往門外衝去。
陳飛飛衝出去的時候,太緊張,也太害怕了,身體不小心撞上了桌角,碰到了桌麵上的台燈,台燈啪地一聲跌落地上,碎成一片片。
陳飛飛顧不上自己的腳,赤腳踏上了碎片,繼續往前衝。走到門前,她旋開門把,眼裏露出了一絲狂喜。
這抹狂喜,在看到門外站著的兩個大漢後,迅速消失了,陳飛飛站在門口,全身癱軟無力,恨不得能生出一對翅膀,從這個房間裏飛出去。
男人踱著腳步,步步逼近了陳飛飛。
陳飛飛絕望之下,露出了一絲蒼白的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男人愣住了,這抹笑,居然勾起了他心底隱藏的柔軟。“這個東西,你怎麼解釋?”
陳飛飛抬眸,看到一個小型的攝像頭,渾身像是掉入冰窟裏,不停地打著冷戰。
陳婷婷這是要徹底毀了她,徹底毀了她才甘心。閉上眼睛,陳飛飛的眼角落下一滴淚:“如果我說,不是我,你信嗎?”
男人收起手裏的攝像頭,朝著門邊的手下打了一個眼色。那個手下接收到信號,立馬轉身離開了客房。
男人低頭看了陳飛飛一眼,“你最好祈禱,你和這件事沒有關係,要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陳飛飛睜開眼睛,在男人冷漠的視線裏,又打了幾個冷戰,她有預感,這個男人絕非池中之物。這次,陳婷婷和她惹到一個棘手的人物。
陳飛飛再次見到陳婷婷,是在酒店的會議室裏。
她一見到陳婷婷,就衝上前質問:“為什麼?婷婷,為什麼要這麼害我?”旁邊有人見狀,將陳飛飛拉開。
陳婷婷冷笑:“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要出來賣的,還說我陷害你?”
陳飛飛不敢置信,這是她認識的陳婷婷。“你瘋了嗎?”
陳婷婷輕蔑地看了陳飛飛一眼,不再搭理陳飛飛。
男人把這一幕收在眼底,並沒有出聲說話。反倒是他身邊的手下先開口:“這是從酒店房裏發現的攝像頭,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酒店的總經理白了臉。“這這,我們酒店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沈先生,你要相信我們酒店的信譽。”
“是嗎?房間是你一手安排的,人也是你請來的,結果呢?你當沈先生是什麼人?”另外一個手下補了一句。
酒店的總經理擦汗,然後指著陳婷婷說:“其實,這件事都是她安排的。”
陳婷婷沒有想到酒店總經理這麼快就把她出賣了,咬牙暗恨,在床上的時候,說盡了甜蜜話,結果,禍事臨頭,第一個當縮頭烏龜的人就是他。“不是,我,我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也許,也許是之前住的顧客留下也不一定。”
沈先生抬頭,看了陳婷婷一眼,犀利的黑眸散發出一抹噬人的冷光。
陳婷婷吞了吞口水,手指甲緊緊嵌到手心裏。眼前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大了,隻消一眼,就能讓她心生畏懼,仿佛是獅子爪下的獵物似的,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不願意說,是吧?”男人開口了,低沉的聲音魅惑迷人。“陳小姐,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你心甘情願地把話說出來,你願意選擇哪一樣?”
陳婷婷低頭看著地上的大理石,腦子裏飛快地轉動著。她不能坐以待斃,至少,不能招出自己是主謀。本來,陳婷婷的計劃是,私下找到酒店總經理,告訴他,她有個朋友想出來賣的,還是一個處,就是想讓酒店總經理起了色心,進而把陳飛飛騙到酒店,拍下那些鏡頭,徹底毀了陳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