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飛撇過頭,“沒事,人及時救下來了。要是等到你回來,黃花菜都涼了幾回。”
“那誰幹的?”沈彥想起有人在他背後動陳飛飛,心裏極度不舒坦。打狗尚且看主人,何況是綁架這樣大手筆的事情。
“不知道。”陳飛飛一想到凶手逍遙法外,就十分氣悶,“那一幫綁匪全部擊斃了。”雖然劉子君沒有說,李小姿也沒有說,可陳飛飛還是想象得到那幫人一定是窮凶極惡之徒。李小姿落到他們的手裏,一定吃過很多的苦。
沈彥的臉色劇變,到底什麼人這麼狠毒啊?請了亡命之徒對付兩個弱女子。“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我要是知道了,別說走,就是你趕我走,我還是會留下來保護你。”
陳飛飛聽了這句曖昧不清的話,白皙的臉頰上飛起兩朵豔麗的紅雲。“我,誰要你保護我?就你這點四兩肉,還不夠塞人家牙縫了。說不定,你那天在的時候,我還要分神照顧你。”此時的陳飛飛完全忘記了她之前埋怨過沈彥的離開。
沈彥內牛滿麵,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居然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給鄙視了。為了顯示他男子漢的風采,沈彥舉起手臂,努力表現自己剽悍的一麵:“”你太小看人了,要是那天我在,我保證沒人敢動你和小姿。
“你以為自己內褲外穿,就可以變成超人嗎?”陳飛飛顯然不信沈彥的說法。在她的認知裏,沈彥就是溫室裏養出來的花朵,怎麼可能對付得了綁匪?“你要是說,你對付女人有兩手,我真的相信你,但是男人呢,恕我直言,人家隻要用三分之一的力氣,就能掰斷你的手腕。”
架要度想。沈彥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陳飛飛的話,刺傷他的自尊心。他指著陳飛飛身邊的助理,道:“你,跟我比劃兩下子。”他就不信了,眼前瘦的跟竹竿似的男人能比自己力氣大?
那個無辜的助理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一下:“你說的是我嗎?”
“當然是你!”沈彥飛飛得意地卷起袖子。“你放心,我不會用多大的力氣。”
助理的眼裏閃過一絲驚疑不定,他真的要出手嗎?萬一打傷了他,會不會得到處罰?
“安啦,男人大丈夫,畏畏縮縮做什麼?”沈彥擺好架子,等著助理出手。
那個助手伸出手,擺出姿勢,嘴裏還申明了一句:“那,要是弄疼了你,你別介意啊。”
沈彥不屑一顧,食指裝模作樣地擦了鼻孔一下,暗想誰弄疼誰還不一定。想到這些,他的心情頓時飛揚起來,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對方可以進攻了。“少廢話,開打!”
沈彥的話音一落,助理就飛步上前,兩個人迅速過了幾招,在陳飛飛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沈彥就被對方撂倒了。
“太棒了!”陳飛飛看得目瞪口呆,拍掌,連連發出驚歎聲:“你是怎麼練成的?比我們武術指導還厲害啊。”
陳飛飛嘴裏的武術指導,就是電影裏做武術指導的人,大部分人都是花架子,隻有一部分人擁有真功夫。
助理謙虛地表示:“其實,我在我們組裏還是最差的。”其實,助理很想說,那武術指導算什麼東西?他們這些人都是從特種兵部隊退下來或者從事過某些高危的職業,才有資格在劉家這種世家裏占一席之地。
天啦,這個世界到底讓不讓人活了?沈彥真想掩麵而逃,他練習多年的本事,在人家眼裏,就成了花拳繡腿,實在是太打擊人了。當然,沈彥不知道的是,和他對打的人是一個擁有無數實戰經驗的特種兵。人家雖然退下來了,身體機能並不比以前差。
“沈先生,對不起了。”助理看出沈彥的窘迫,笑著道歉,不希望自己和沈彥的關係惡化:“是我出手不知道輕重,還請你包涵。”
沈彥覺得,這個助理的頭上長了一對隱形的惡魔角,要不然的話,說話為什麼會那麼惡毒,差點把他氣得爆血管。什麼叫做出手不知道輕重?這分明是侮辱他沒有真本事,才被他三兩下就解決了。
“沈先生,你不會真的生我氣嗎?”助理有點忐忑不安,看沈彥的氣質,就知道這個人出身富貴,但凡富貴人家出身的子弟,骨子裏都有一種驕傲。“其實,你的拳腳功夫對付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現在欠缺的就是實戰經驗。”
“你別理他!”陳飛飛現在對助理充滿了崇拜,一雙清澈如水的黑眸閃閃發亮,讓人移不開視線:“怪不得劉少他們會派你保護我,有你一個,就能擋住五六個流氓。”
“不敢當。”助理越發後悔了,早知道,他就不該使出真本事,要是到時候,真來五六個人來對付他,他也不見得會打過對方。有時候,打架看得就是雙方的實力,而不是人數的多寡。
“你就別謙虛了。”陳飛飛以為助理是謙虛,對他的好印象連續飆升。當她發現助理的眼神一直粘在沈彥的身上,就主動開解助理:“你別擔心,他這個人就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吃點苦就好比吃了黃連似的,你越是在意,他越來勁。”
一旁的沈彥腦子裏一直在想,陳飛飛這個丫頭真傻,人家派了一個次等品給她,虧她還笑得出來。
再聽到她後來講的話,沈彥不淡定了。這個女人的胳膊往外拐,怎麼也得分時間和場合啊,以他們三個人的認識時間來算,陳飛飛都不該倒戈倒的這麼快。
可惜,現實就是殘酷的,陳飛飛把沈彥完全拋在腦後,一個勁地問助理防守和攻擊上的事情。
沈彥在心裏默念,陳飛飛,你丫的就是一個白眼狼,還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午後的陽光,絢麗而又熾熱,莊雅坐在茶座上,眼神有點茫然望著玻璃外麵的世界。
“明徽。”顧嵐的聲音喚回了莊雅的注意力,她露出一抹牽強的笑,指著前麵的位置,示意顧嵐可以坐下來。“坐吧。”
顧嵐坐下來,望著莊雅保養得宜的臉龐,眼裏閃過深深的妒忌。同樣結婚生女,為什麼歲月都沒有在莊雅的臉上留下痕跡,難怪秦峰戀戀不忘,也難怪陸天明對她也是情根深種。
一個服務員走上來,問了一句:“請問兩位太太,喝什麼茶?”
“白毫銀針。”顧嵐報出茶名,美目移向了莊雅:“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龍井和碧螺春的。”
“我現在比較喜歡烏龍茶。”莊雅淡淡一笑,駁回了顧嵐的提議。就算她現在依然喜歡龍井和碧螺春,也不願意主控權落到顧嵐的手裏。
“要吃點什麼嗎?”服務員繼續問道。
莊雅迅速點了幾樣茶點,然後笑著道:“我和你的口味一向不同。”偏偏當年卻看上了同一個男人。
顧嵐聽出莊雅的潛台詞,沒有惱怒,淡然地點了幾樣茶點,就和莊雅閑話家常。“聽說你女兒搞珠寶設計的,有機會,我真的想找她設計一套首飾做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