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冷笑,一雙水眸裏充滿了譏諷。“隻怕是你怕自己定力不夠,最後,還是選擇了我。”
“隨你怎麼說。”陸天明並不介意她這樣說,事實上,一直有個活色生香的女子在他身邊轉,對他來說,的確也是一個很大的考驗。他能拒絕第一次的誘.惑,誰知道他能不能拒絕第二次的誘惑。做人,不能太過自信,免得陰溝裏翻船,悔之晚矣。
目送著小荷窈窕的倩影消失在眼前,陸天明和莊雅暗中都鬆了一口氣。當兩個人麵對麵的時候,又一時陷入了沉默中。
一直在背後當隱形人的劉子君上前,拽住李小姿的胳膊,揚著笑道:“陸伯伯,我和小姿有點累了,先下去休息了。”
李小姿不肯走,用力甩開劉子君的鉗製。
劉子君低頭,在李小姿的耳邊低語:“這是你媽和陸伯伯的私事,要分要合,都輪不到你來置喙。”
李小姿瞪大了圓眸,剛想反駁回去,就聽劉子君對陸天明道:“我媽就托你照顧了。”然後,劉子君不等李小姿反對,半拉半扯地將李小姿拽走。
等李小姿一走,莊雅轉身進了屋,坐在沙發上,冷著一張臉。
陸天明心裏很感激劉子君的仗義相助,麵上卻不露痕跡,生怕惹來莊雅的不悅。
將客房的門關上了,陸天明走到莊雅的身邊,先發製人說了一句:“難道你真的不信我為人嗎?”
莊雅狠狠剜了他一眼,輕聲道:“我信你有何用?若不是你麻痹大意,一個姑娘家的,怎麼跑進來?還穿著男人的浴袍,說出去,隻怕沒人相信你的清白無辜。”
陸天明蹲在莊雅的腳邊,笑著道:“別人信不信我,有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你相信我。如果你不信我,全天下的人都相信我是清白無辜的,也沒有用。”
“貧嘴!”莊雅嗔道,美目微微轉動,有著說不出的風情。“我看你是吃定我會相信你,才肆無忌憚地讓一個年輕女孩子在你的房間走動。”
陸天明苦笑,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小荷怎麼進來的?怎麼躺上他的床?他如何向莊雅說明自己的無辜。“她太年輕了,不知道輕重,難道我還不知道輕重嗎?就衝她是我身邊的工作人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動她的。”
兔子不吃窩邊草,不是因為窩邊草不好吃,而是一旦吃了窩邊草,就會惹火燒身了。有很多男人以為養個小秘在身邊,是齊人之福,卻不曉得,這小秘一旦生出異心,第一個要倒黴的就是自己。聰明的男人,往往不會動身邊的女人,會把目光放遠,找個遠離工作圈子的女人養起來,或者談戀愛結婚。在隻事麼。
莊雅也知道政治圈子很複雜,男人要是一個不小心,就萬劫不複。“你現在要她辭職,她肯嗎?”這才是莊雅最擔心的一件事,生怕小荷還會搞出幺蛾子。
“不肯也不行。”陸天明是下定決心了,若是小荷對他隻有愛慕之心,他倒是可以容忍,要是小荷對陸夫人的位置誌在必得,那麼,他就容不下小荷的癡心。“回去之後,如果她不辭職,就不能怪我沒有留幾分情麵。”
莊雅的神色有點複雜,低著頭不說話。
“莊雅,怎麼了?”陸天明察覺到她的沉默有幾分異常,忍不住開口問道。
莊雅幽幽地說道:“我在想,要是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你會不會像對待小荷那樣對我?天明,我真的很怕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就會用對付小荷的手段,施加在我的身上。我真的受不了這些。”
“傻瓜!”陸天明有點好笑,莊雅為什麼會生出這樣荒唐的想法,隨後,他突然領悟到,當年的秦峰就是用非常卑劣的手段,甩開了莊雅這個包袱。“你以為我是第二個秦峰?”
莊雅的臉色一變,站起身,有點不滿地問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她對秦峰已經無情,但是,她和秦峰的恩怨,始終是她心裏的一根刺。此時聽到陸天明提起,她就不由自主地像個刺蝟似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