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劉子凡也有幾分心酸,本來可以享受錦衣玉食的人,居然需要依靠別人才能活下去。
陳飛飛揚起笑容。“好了,今天就不耽誤你寶貴的時間了。謝謝你,這是我現在唯一能說的話。”
“以後,你也能幫得上我的忙。”劉子凡笑了,溫柔的笑臉給他增添了幾分親和力。“真的,飛飛,要相信你自己。”
陳飛飛聽了他的話,很慎重地點了點頭,像是許諾似的說道:“以後,隻要我能幫得上的地方,你記得要找我。”
“好,我一定會找你的。”劉子凡鑽入車廂,和陳飛飛揮手,然後就把車開出了停車場。
陳飛飛握緊了拳頭,這次,她一定要爭氣,不能給劉子凡丟臉。
等劉子凡的車不見蹤影了,沈彥才從暗處裏踱了出來,嗤笑道:“原來你也不笨嘛。”
陳飛飛狠狠剜了他一眼,這個人明知道怎麼回事,事先也不跟她通氣,實在是可恨。
“喂,你不會又把帳算到我的頭上來了吧?”沈彥覺得自己冤枉,比竇娥還冤枉,人家起碼還有六月飛.雪了,他連六月.飛雪的機會都沒有。
陳飛飛的柳眉一豎。“我不算到你的頭上去,算到誰的頭上去?你身為我的經紀人,怎麼不事先提點我?”
“我不是和你說了,是你自己不信的。”沈彥嘀咕道。明明他說了,是陳飛飛沒有放在心上。
“你有說?你隻是說簽約太順利了,有點不尋常,我怎麼知道這個合約會這麼重要?你應該重點提醒我,而不是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陳飛飛想起來就覺得有點憋氣,這個男人為什麼不提到重點,居然說了一堆不著邊際的話,弄得她以為自己是運氣使然,實際上也是靠了劉子凡的關係和背景,才能獲得這個角色。
“其實,你怎麼得到這個角色並不重要,現在,你要把心靜下來,好好拍好這部戲才是重點。”沈彥轉移話題,不願意陳飛飛在上麵打轉了,入了死胡同。
“我知道。”陳飛飛說了一句,又看了沈彥一眼。“你下次說話的時候,要提重點。”
沈彥的嘴角垂下來,這個女人真的不知死活,居然嫌棄他說話不提重點?想當初,有多少女人巴著他,希望他講一些沒有重點的話。
陳飛飛見沈彥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氣得她掉頭就走。
“小姿。”陳飛飛走出停車場,就看到李小姿款款走了過來……
“你去了哪裏?”李小姿看到陳飛飛,不禁嗔怪道:“導演到處在找你。”
尾隨而來的沈彥聽到李小姿這句話,猛地拍一下自己的額頭,他差點忘記了,他出來就是找陳飛飛回去的。
陳飛飛聽到這個動靜,回頭看了沈彥一眼,就知道沈彥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反而跟她嘀嘀咕咕說起其他的事情。無可奈何歎了一口氣,陳飛飛也隻能自認倒黴,遇到一個拎不清的經紀人。
“走吧。”李小姿也猜出大概,拉著陳飛飛的手,快速地往現場走去。
參加完開機儀式,李小姿回到了家中,就看到劉子君埋首伏案,手裏拿著筆,正在奮筆疾飛寫著東西。
“老公,你在寫什麼?”李小姿沒有走近去看,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隨口問道。
劉子君抬起頭,直起身子,伸直了自己的手臂,笑著道:“我寫檢查。”
“什麼檢查?”李小姿有點疑惑。
“剛才,軍.區那邊來電話,要我提交這次打人的檢查。”劉子君苦笑,他還沒有脫離軍.籍,還屬於在役的軍人,做任何事,都要為部隊的名譽著想。出了這樣大的事情,無論如何,都得給部隊上的領導一個交代才是。
李小姿有點怔住了。“事情很嚴重嗎?要不要處分?”
“幸好,子凡的手腳夠快,壓得及時,不然的話……”劉子君一想起這件事帶來的惡劣影響,對薑賀也有幾分不滿。
李小姿聞言,眼裏有一抹擔憂。“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可能就沒有那麼容易擺平的。”
劉子君也清楚,不是每次都這樣幸運的。“我知道,下次,我盡量能耐。實在能耐不了了,打電話向老婆大人求救。”
李小姿白了他一眼。“沒正經,誰跟你胡扯這些東西?我這是為了你好,才勸你,要是換成別人,人家是巴不得你摔得越慘越痛快。”
劉子君放下手裏的筆,走到李小姿的身邊,伸手抱住她的纖腰,一張臉湊近李小姿白皙嬌嫩的臉,蹭了兩下。“老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別人跟我這樣說,我肯定是不會聽進去的。”
“你呀。”李小姿回頭,在劉子君的麵頰上印下一個吻。“總是學不乖。”
劉子君聞言,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含笑道:“我為什麼要學乖?你是我的老婆,有你看著我,我想犯錯也難。”
“總有我看不到的地方。”李小姿摸了摸丈夫的手背,骨節分明,和自己的手背完全不同,“不管怎麼說,你要學會保護你自己,不要以為自己是金剛,刀槍不入。”
“嗯。”劉子君沒有反駁李小姿的話。讓自己的老婆安心,也是他作為丈夫的責任。“小姿,你會不會覺得作為軍人的家屬,很有壓力?”
“怎麼會這樣想?”李小姿有點奇怪。
“老田這次參加任務,差點出事。”劉子君想到老田的事情,就有幾分頭疼。“上頭要他休息一段時間。”
“什麼任務?”李小姿十分訝異。“身為參謀長,他不是負責指揮,製定戰略目標嗎?怎麼?他也學你去前線?”李小姿知道,劉子君會跑到第一線,完全是為了劉家,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在軍中立足,讓下麵的人服從他,可老田似乎沒有這方麵的隱憂。
劉子君瞅了李小姿一眼,道了一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的,老田家是農民出身,他是家中的長子,父親沒有多少財產,分家的時候,把大部分的錢財留給了幾個幼子,並沒有給老田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