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聞言,想起陳婷婷剛才的舉動,一惱,一把掌就揮在陳婷婷的臉上:“誰讓你去招惹劉家的人,是不是覺得我的麻煩不夠多,你要添柴加火嗎?”
陳婷婷垂下臉,手緊緊握起。這就是區別嗎?劉子凡把陳飛飛當成人,所以,不管陳飛飛得罪誰,他都護著;顧錦把自己當成一隻走狗,就算自己沒做錯,也把錯攤在她的頭上。
顧錦見陳婷婷一副溫馴無害的模樣,臉上快速地閃過一絲厭惡。抬起眸子,望向陳飛飛離去的方向,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深思。
劉子凡和陳飛飛走出停車場,坐上劉子凡的寶馬車。
陳飛飛偷偷瞄了劉子凡一眼,見他的臉色極差,不敢說話。
劉子凡抽出一根雪茄煙點上,一張俊臉籠罩一層陰霾:“為什麼要去找她?你這樣做,很容易把自己陷入險境。”
陳飛飛低著頭,在思索怎麼開口。
劉子凡煩躁地將煙戳滅,低吼道:“為什麼要去找陳婷婷?”
陳飛飛拿出一個小型的錄音機,“我本來想錄下陳婷婷的口供,親手把她送進監獄的。”
劉子凡有點明白了,陳飛飛會這樣做,無非是想激出陳婷婷的口供,臉色的陰霾漸漸消散。“飛飛,就憑這個,完全不能定陳婷婷的罪。何況,你現在把她送進去,最多關個三五年,沒有什麼大不了。像她這種心思惡毒的人,要麼不出手,要是出手,就一定要狠狠掐著她的死穴,讓她翻不了身。”
陳飛飛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明白劉子凡的意思。劉子凡這是有大動作,否則的話,不會這樣說話。
劉子凡綁好安全帶,低聲道:“我送你回去。”
陳飛飛沒有反對,點了點頭,就閉上眼睛養神。
劉子凡送陳飛飛回到宿舍,就轉回自己的家。在他的家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雙腿交疊地站在門口,背靠著車。
“唐駿?”劉子凡的眼裏閃過詫異,隨即又鎮定自若。
唐駿的手裏拿著一根煙,聽到劉子凡的聲音,他掐滅煙頭,打開車門,將煙丟入車中的煙灰缸裏。“我在等你。”
這不是廢話嗎?劉子凡真的想翻白眼。“有事?”
“離陳飛飛遠點。”唐駿的臉上帶著幾分不讚同,似乎不認可劉子凡的舉止。
“我做事,有我自己的準則,不需要別人來提醒我。”劉子凡望著唐駿的眼眸,說出自己的感覺。
“劉子凡!”唐駿低吼,“別忘了,我們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
劉子凡的身影頓住了,回頭望了唐駿一眼:“她不會阻礙到我們,別忘了,真正無辜的人是她,不是我們。”
唐駿張口結舌,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劉子凡拿出鑰匙,開門走了進去,唐駿跟在他身後進了屋。
心理診所內,劉子君幫劉俊掛了號,就坐在一旁等待。沒有一會兒,護士就喊道劉俊的號碼。
劉俊站起來,不由自主地望向兒子。
劉子君第一次發現父親的無助,他不忍心,站起身,就和劉俊一起走進去。
心理醫生很快安排了第二次催眠,劉子君看著父親躺在催眠床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十分心疼。
堂嘲道半。等心理醫生催眠結束,劉子君才問道:“到底我爸爸的頭痛,是不是心理因素?如果不是,我想再找其他醫生來診斷。”
心理醫生瞥了劉子君一眼,才不疾不徐道:“你不相信我嗎?”
“不是。”劉子君直接否認,“隻是我爸爸看上去很痛苦。”心理醫生淡淡一笑:“可我感覺到你不相信。你知道嗎?病人對醫生要有信心,才能治得好。如果沒有信心,就算沒有病,也會想出病。”
劉子君沉默,在作戰的時候,也講究心理素質。一個人心性不夠堅定,很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送了自己的性命。“我爸爸的病,是不是有眉目了?”
“我是有點頭緒。”心理醫生的眼底閃過一絲光,很肯定地對劉子君道:“我懷疑你爸爸曾經被人催眠過。”
劉子君的身子一震,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怎麼會?我爸爸從來沒有做過這類的催眠,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不會搞錯的。”心理醫生自信滿滿。“我是個專業人士,不會胡亂做出一些診斷的。從現在的跡象來看,你爸爸被催眠的可能性很高,而且,還不止一次,可能有兩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