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父親的期望(2 / 3)

是夜,陳飛飛躺在父母睡過的床上入睡。在睡夢裏,她依稀看到自己的父母攜手而歸,帶著年幼的自己四處遊玩。這個夢很甜很美,以至於醒來的時候,陳飛飛都有一些遺憾,為什麼這個夢不做久一點?

深冬的早晨,寒風呼嘯,冰冷刺骨。李小姿將棉被纏在身上,把自己包裹成一個蠶蛹的形狀。劉子君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就覺得又想笑,又心疼。

走過去,劉子君搖醒李小姿,“起床了,別睡了,小懶豬。”

李小姿睜開迷蒙的眼睛,直直望進劉子君的黑眸,撒嬌道:“天氣這麼冷,我想多睡一會兒。”

劉子君無奈,伸手去扒開被子。

李小姿不肯,帶著一絲不滿嘟囔道:“不要,好冷,我不想起床。”李小姿覺得溫暖的被窩,就是她的天堂。

劉子君輕斥道:“屋內有暖氣,你用得著這樣嗎?”幸好她不是生活在北方,要是在北方,估計是能把自己藏在地底下冬眠的那種生物。

李小姿見劉子君堅持要自己起床,隻好不甘不願地爬起床,披上睡袍道:“反正又沒事,為什麼就不能多睡?”

“你再睡下去,變成懶豬,誰抱得動你啊?”劉子君沒好氣地白了李小姿一眼。“再說,越是怕冷,越應該起來運動一下。血氣流動起來,你的身體才有抗寒的能力。”

李小姿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以前上班的時候,不管多冷的季節,她照樣起床上班,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身體也就沒有那麼怕冷。而現在,嫁給劉子君之後,她徹底成了懶骨頭了。“這也怪不了我啊,誰讓你需索無度?弄得我每天都腰酸背痛了。”

劉子君聞言,臉頰一下子紅了。拍了妻子翹tun一下,劉子君才不願意承認這個罪名:“少胡說八道。明明你自己懶惰,非要怪到我頭上來。你要是肯起床做運動,身體就不會這麼差。再說,我最近不是沒碰你了嗎?你還不是照樣睡懶覺?”

說著,說著,劉子君也有幾分抱怨,李小姿的體質不好,多要她一回都不行,害得每次到了後半夜,他都得起床澆冷水澡。這段時間更慘了,連前半夜的幸福也沒了保證。

“睡懶覺是女人美容的權利。”李小姿隨口瞎掰了一句。“我可不想未老先衰。”

“行了,別給我找借口。”劉子君不耐煩地打斷李小姿的話。“我去煮東西,你快點洗漱。”

李小姿並沒有把劉子君的話聽進去,慢吞吞地洗漱,慢吞吞地換衣服。劉子君也由著她,反正每次催她起床,她要是氣不過,就會用這種烏龜速度來抗議。

等李小姿走出來的時候,劉子君已經煮好早餐。她坐下來,端起自己的盤子,就開始慢慢吃起來。劉子君在這個時候,也不會去搭理她,免得她趁機撒嬌,又開始跟自己說條件。

李小姿吃完早餐後,就發覺劉子君早就不在對麵了。他坐在電視機前麵,正在看新聞。

李小姿將自己的盤子端進廚房,然後走到劉子君的身邊坐下來。

劉子君看到她坐在自己的身邊,就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迅速地關掉電視機,斜睨她一眼:“吃飽了嗎?”

李小姿以為劉子君要叫她出去做運動,頓時愁眉苦臉道:“我的骨頭都快散架了,經不起摧殘了。”

劉子君冷哼一聲,算是明白了,人要是不想做什麼的時候,什麼借口都說得出來。“起來,今天不是叫你去做運動。你忘了,唐利君的婚禮就在今晚。”

李小姿瞪圓了眸子。“這麼快?”

劉子君聞言,捏了捏李小姿的臉頰。“我看你最近逍遙日子過的太久了,早就把這件事忘記了吧。”

李小姿嘿嘿直笑,直言不諱道:“誰願意記得那些糟心事?”反正,她前世今生都和唐利君不對盤,又怎麼可能花心思去記住自己討厭的人?

劉子君站起身,麵無表情道:“走吧,你要弄頭發,還要做facial,我看,沒有幾個小時做不下來。”

李小姿趕緊回臥室拿包包,隨著劉子君的步伐一起走出門。

為對什房。在電梯口遇到羅大媽,她笑著問李小姿:“兩口子一起出門啊?”

李小姿露出一絲淺笑,說話的時候,她的手指緊緊扣著劉子君的手指,十足的恩愛模樣。“嗯,我和我先生一起出去逛街。”

羅大媽聽完之後,嗬嗬直笑:“這樣好,夫妻倆就該經常出門。”

劉子君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默默聽著李小姿和羅大媽說話。說真的,李小姿這點小心機,他看得很明白,無非是想向小區裏的某一人示.威,借著那些三姑六婆的嘴巴,炫耀他們夫妻的恩愛。隻是,有這個必要嗎?

對妻子這個小心眼,劉子君不點破,卻不代表他讚成。

冬日的夜晚,來得特別快。等李小姿換好衣服從家裏出來,天色已經黑了,路燈亮起,照的四周的景色朦朦朧朧的。

李小姿坐在悍馬上,望著窗外快速掠過的風景,撩起一縷秀發,帶著一絲幸災樂禍道:“今天晚上這場婚禮,說不定會成為S市最大的新聞。”

劉子君對李小姿這句話不置可否,在他看來,唐利君離開唐家已經是無足輕重的一個人了。

到了目的地,劉子君挽著李小姿,從容地走入宴會廳。他們兩個人的出現,立即引起宴會廳裏其他賓客的注意。

第一個上前打招呼的人就是秦峰,他笑著道:“小劉,好久不見了,最近怎麼樣?”

“還好。”劉子君頷首回答,態度有一些冷淡。對於秦峰平日的所作所為,劉子君早就有所耳聞,心中早就對他不滿。以前,礙於情麵,劉子君不至於給他難堪,不過,今天的日子有點特別……

劉子君沒有忘記,他今晚過來的任務,就是給這些自以為是的人添堵,又何必在乎情麵不情麵的?這些人明知道劉家和唐家厭惡這樁婚事,居然還趕過來捧場,擺明了就是不把劉家和唐家放在眼裏,他又何必對人家另眼相待?

不遠處的薑省長看到劉子君走進來,就挽著薑媛媛走過來。“今天是你表妹大喜的日子,你作為表哥,怎麼到現在才來?”

劉子君的神情淡漠,帶著幾分不屑道:“不過是一場小小的婚禮,用得著這麼大陣仗嗎?”話裏話外,都在擠兌薑省長和秦峰兩個人屈尊降貴,參加這麼一場不上台麵的婚禮。

薑省長和秦峰對視一眼,完全明白了劉家對這場婚事的態度。

薑還是老的辣,薑省長聽了劉子君的話,一絲不悅都沒有顯露出來,反而好言好語勸道:“好歹來了,也應該要恭喜一下。”

劉子君冷冷一笑。“我不過是來看熱鬧的。想知道這段忘年戀會開出什麼樣的果實來。”就算耳朵再背的人也聽出劉子君話裏的不滿和輕蔑。

“子君。”薑媛媛不願意劉子君以這種心態參加自己表妹的婚禮。“好歹你是利君的表哥,今天,就當做給她一個麵子吧。”

劉子君望著薑媛媛,一雙黑眸閃著冷冽的光芒。“這是劉家的家務,似乎與薑小姐沒有關係。”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刀隔開薑媛媛的心,將它剖成兩半。薑媛媛咬著下唇,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不看僧麵看佛麵,你和她這麼多年的表兄妹感情,難道一點都不顧念嗎?”短短一句話,就把劉子君推入薄情寡義的境地。

劉子君聽完之後,眼睛眯起。“薑小姐,你管的太多了。”

“我說的是心裏話。”薑媛媛抬起眸子,直視劉子君的那雙墨黑色的眼眸。“就算利君有錯,你也不能將她一棒打死。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為什麼你總是揪著別人的過錯不放呢?”

李小姿在旁靜靜聽著,嘴角閃過一絲不屑。薑媛媛的潛台詞,無非就是說劉子君氣量狹小,肚量不夠大,當初無法原諒她薑小姐犯的錯,如今對自己的親表妹也趕盡殺絕。“薑小姐說的話很有道理,不過,我們的老祖先還有一句話,叫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一個人犯了錯,若是屢教不改,又怎能說服別人去原諒她呢?”

“你!”薑媛媛被李小姿這句話一堵,瞬間啞了口。

“我說錯了嗎?”李小姿眨了眨自己長長的眼睫毛,漂亮的黑眸如兩泓秋水,蕩起層層的微波。“要是我是薑小姐,肯定會對唐小姐說一句話:浪子回頭金不換,又或者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李小姿插嘴進來,一下子就把這股暗流變成兩個女人之間的較量,其他人隻能站在一旁觀看,不好插嘴。

“你的話真可笑。”薑媛媛板著臉,反駁回去。“他們結婚,是他們兩個人的自由,你們憑什麼用家人的名義來拆散他們?年齡?名譽?這對真正有情人的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那當然了。薑小姐是戀愛大過天,隻要愛上一個人,管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還是低賤如泥的乞丐,你都會誓死相隨,常伴左右。我就不行了,我這個人勢利,現實,這男人要是長得不英俊,我肯定不喜歡;他要是沒有本事,我肯定也不愛;若是遇到一個保護不了我的男人,我連正眼都不會瞧人家一眼。在我眼裏,能站在身邊的男人,他就算不是天下第一,至少也得人中龍鳳才行。”李小姿用反諷的語氣,將薑媛媛的話駁回去。

薑媛媛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不要臉皮的對手,在李小姿的反諷下,她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人家都已經承認自己現實勢利了,她還能說什麼?難道她還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宣揚愛情的偉大嗎?倘若她敢這樣宣揚的話,那麼,在場的人就會聯想到她婚前出軌這件事,到時候,人家就會覺得她薑媛媛水性楊花,今天愛這個男人,明天愛另一個男人,隻要愛上了那個人,管他是誰,都能跟人家共譜一段戀曲。這樣一來,她薑媛媛和交際花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