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婚宴殺機重重(1 / 3)

當她走出洗手間,看到劉子君一個人站在陽台那邊擺弄手機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陰霾,到底劉子君有沒有背著自己和薑媛媛來往呢?她不介意劉子君和薑媛媛有接觸,畢竟,大家都在一個圈子,完全不碰麵是不可能的。她介意的是劉子君會不會在私底下和薑媛媛來往,就像當年的查爾斯王子那樣,娶了戴安娜,卻和卡米拉藕斷絲連。

劉子君發現了李小姿走出來,就快步走到她的麵前,笑著牽起她的手:“來,我帶你去吃美好的法國芝士蛋糕,你最喜歡的。”

李小姿任由著他牽著自己往前走,眼裏的陰霾瞬間消失了。她不該想那麼多,疑心生暗鬼,這樣下去,對他們的婚姻沒有好處的。

劉子君和李小姿在樓下吃甜點,品嚐美味,完全把這次的婚宴當做一次美食宴,卻不知道,在二樓的休息室內,正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全武行。

事情,應該是從傍晚時分,唐利君試完婚紗後說起。

“好端端的婚紗,怎麼會破了這麼大的洞?”唐利君握著婚紗,眼裏噴著熊熊的怒火。“你們到底有沒有帶眼睛上班啊?”

唐利君這套婚紗是專門從法國空運過來的,請名設計師量身設計,又用了水晶,珍珠,還有大量的高級蕾絲和雪紡手工製造出來的,市麵價值估計有百多萬,可見,這次的婚禮,王明基是下了血本。

眼下,這套造型新穎的婚紗,胸口處破了一個洞,不但影響了美觀,也拉低了婚紗的檔次。偏偏唐利君是愛極了這套婚紗,非要穿這套婚紗才願意舉行婚禮。

王明基急得抓耳饒腮,不斷地勸說唐利君:“沒事,換一套婚紗,也不會影響你的美麗。”

唐利君睥睨他一眼,言語中帶著一絲傲慢。“我是唐家大小姐,不是外頭那些阿貓阿狗,拿別人穿過的婚紗,我不要。”

唐利君堅決的態度,弄得王明基沒有辦法,最後,他迅速找來幾個懂得裁製婚紗的人,要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修補好婚紗。

唐利君看著那些師傅忙著補那個破洞,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轉身走入了休息室。

唐利君回到休息室,坐在梳妝鏡前麵,眼裏難掩一絲疲憊和黯然。

“嘟嘟--”敲門聲乍然響起,唐利君十分惱火地拉開門,氣勢洶洶地衝著敲門的人怒吼:“幹什麼?”

女侍應生露出一抹惶恐的表情,端著盤子的手微微顫抖。“這是喜餅,要放在休息室裏。”

唐利君看到一塊塊喜餅上麵印著紅色的雙喜字,頓時覺得刺目。想也不想地,唐利君伸出一隻手,打翻喜餅,冷聲斥責:“滾開,別讓人打擾我。”

說完,唐利君轉過身,拿出一張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門把上,然後對著女侍應生道:“在婚紗還沒有弄好之前,誰也別來打擾我!”

砰地一聲,唐利君關上門,隔絕了門外的世界。

重新坐在梳妝鏡子前麵,唐利君的臉上帶著一絲懊惱。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答應這樁婚事?明明隻是想氣自己的爺爺,可是,這些天,最難受,最難熬的人卻是她。一想到王明基惡心的嘴臉,唐利君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唐利君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她盼著婚紗上麵的洞永遠修補不好,這樣一來,她就有理由取消婚宴。到最後,人家隻是當她大小姐耍脾氣,誰能想到,婚紗上的破洞,就是她親手弄的。

站起身,唐利君決定去浴室洗澡,等下她還要扮演一下苦情的新娘,因為婚紗出了問題,不能如期舉行婚禮。等今晚的一關先過去,她再想辦法對付王明基,最好能騙取王明基的信任,得到王氏集團的股份,再讓王明基一命嗚呼。

等唐利君洗完澡,走出浴室,又聽到一陣敲門聲。她穿著浴袍,怒氣衝衝開門,看也不看對方,立即發飆道:“滾!我不是說了嗎?婚紗沒有弄好之前,別……”

當她看清楚外麵的人是王子原,就雙手環胸,抬起下巴,一改剛才怒氣衝衝的樣子,冷聲問道:“你有事嗎?”

王子原挑眉一笑,拍了兩下手掌,就有兩個女侍應生把婚紗呈上來。王子原看著唐利君的臉色由紅變青,再由青變黑,然後是一片蒼白:“怎麼回事?婚紗不是破了一個洞嗎?”

“事情是這樣的,當初定製婚紗的時候,我擔心工作人員粗手粗腳,會弄損婚紗,就特地要求婚紗的設計師,幫我預留了一些材料。你看,這破洞已經修補好了,完全看不出痕跡。”王子原說的特別真誠,眼裏也是一片真摯。

唐利君定睛一看,就看到婚紗的破洞用的是同一種蕾絲製作出來的鏤空山茶花掩蓋住了,她的手腳頓時冰涼了,隻恨不得喝王子原的血,吃他的肉。

“其實,你不用太感激我了,很快,我們就是一家人。所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作為你未來的兒子,幫你做好這一切都是應該的。”王子原笑容十分燦爛,似乎很高興唐利君嫁入王家,特意在她的麵前邀功。

唐利君咬緊了銀牙,努力控製自己的脾氣。在外人麵前,她不能也不願意輸給了王子原。“那是,有你這麼孝順的兒子,我真是白撿了一個便宜。”

“你客氣了。”王子原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依然溫文爾雅。“有什麼吩咐,你盡管說,我能效勞的,絕對不推辭。”

唐利君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她的眼光能殺人的話,王子原已經死了百多次。“多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想靜一靜。麻煩你告訴這些侍應生,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隨意打擾我。”

說完,唐利君從女侍應生的手裏奪過婚紗,當著王子原的麵,又是砰地一聲關上門。

等門關上了,唐利君將婚紗扔到床上,恨不得拿起剪刀把它剪碎,隻是殘餘的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這樣做,如果她這樣做,就等於斷了自己的後路,存心找死。

為了發泄滿腔的怒火,唐利君將梳妝台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扯下床單被套,扔在地上瘋狂地踩|踏。

等她發泄完以後,就發現自己的後背流汗了。喜愛幹淨的她,不得不走進浴室去洗澡。在她關上浴室門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哢嚓地一聲,被人打開了。當然,身在浴室裏的唐利君自然沒有聽到這一聲動靜。

洗完澡,唐利君裹了一條浴巾出來,看到牆上的時鍾指向了晚上七點。抿了抿嘴唇,她伸手拿起婚紗,走到更衣鏡子前麵,穿上了這套價值不菲的婚紗。

當她穿好婚紗後,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讓人來破壞她的婚禮,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廣發請帖,還在李小姿的請帖裏夾上一個斷頭娃娃真正原因。隻要劉子君或者李小姿被激怒了,趕來破壞她的婚禮,那麼,她就能成為這場婚禮的受害者,實際上,她將是這場婚禮的真正贏家。

拖著長長的裙擺,唐利君坐在梳妝台前麵,開始描眉化妝,務必將自己最美豔的一麵展現在眾人麵前。這次,她並不想請所謂的專業化妝師來,在她看來,一場完全不可能順利進行的婚禮,又何必勞師動眾呢?她情願自己動手,化出最適合的妝容,也不想被人擺布,做一個娃娃似的新娘。當她化好妝,準備梳頭的時候,屋裏的燈光一瞬間熄滅了。

唐利君疑惑,正想拿起手機打到總台去問清楚,卻發現手機沒有在梳妝台上。唐利君隱約記得,之前的手機就是放在梳妝台上,可能剛才生氣的時候,掃落在地上了。

唐利君站起身,彎下腰,在地毯上摸索起來。

此時,一彎新月掛在天邊,一抹清輝透過窗台照了進來,唐利君借著月光開始尋找自己的手機。當她的手觸摸到一個有按鍵的物體,就立即拿起來,發現是手機,她驚呼出聲:“哈,找到手機了。”

一道冷風突然從她的後背襲來,唐利君感覺到危險,身子一閃,恰恰避開了一刀。

唐利君突然遭遇大變,就想開口喊救命。那個人似乎看出她的意圖,從她的背後撲上來,掩住她的嘴唇。月光下,鋒利的刀刃閃著銀色的光芒,一步步向唐利君的心髒插.去,唐利君不願意就這樣死去,一雙手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腕,意圖從那個行凶者的手裏奪走利刃。

那個人見她負隅頑抗,心中激起了怒火,一隻手拽著她的發絲,想把她往浴室的方向拖去,一方麵又高舉手裏的利刃,伺機而待,要隨時結果唐利君的生命。碰弄的家。

唐利君不是傻子,知道自己進了浴室,估計生還的機會就少了,雙腳就使勁用力踩在地上,不讓對方的詭計得逞,另一雙手緊緊抓住凶手的手腕,保證對方手裏的利刃不會插進自己的心口。

這個時候,唐利君根本不敢開口喊救命,她生怕自己一喊救命,精神稍微鬆懈,力氣就不敵對方,對方的刀刃就插進自己的心口。

情況是越來越危險了,那把閃著寒芒的利刃慢慢地向她的左胸口滑去,唐利君的雙眸瞪圓了,恨不得化身大力士,把對方擊倒在地上,鼻尖漸漸有冷汗冒出來,似乎在提醒唐利君,她的時間不多了,越是僵持下去,情況對她越不利。

隱藏在她身後的凶手似乎也察覺到這一點,扯著唐利君的秀發力道越來越大了,大有把她的頭皮扯下去的趨勢。

唐利君咬了咬下唇,幽深如古井的眼眸閃過一絲厲色。現在,她隻能賭一次,不然的話,她活命的勝算非常低。

“救命!”這一聲極為淒厲,像是用盡力氣的,不過,唐利君喊完這一聲,並沒有坐以待斃,趁著對方的利刃還沒有插進胸口前,用手肘猛撞對方的胸口,左腳同時間伸出去,絆了對方的腳一下,然後趁著對方沒有防備,她撒開腿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