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利君一路追蹤到那裏,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她沒有想到王明基會如此愚蠢,會躲到一個廢棄的船艙來,這真的是天助她也。到時候,她做什麼,也沒有人能阻礙她,王明基就是她囊中之物。
她拿出手帕擦了檫手中的槍,脆聲喊道:“我數十聲,你最好出來,不然的話,我從外麵把門鎖上,你一樣逃不掉。”
王明基躲在船艙的暗處,心中忐忑不安。一旦唐利君關上門,他就像是困在籠子裏的獅子,完全是逃不脫。到時候,他不是餓死在裏麵就是活活悶死在這裏。
“一,二,三……八,九,既然他不出來,我們把門關上吧。”唐利君冷聲道吩咐,似乎失去耐心了。
“我……我在這裏。”王明基的聲音弱弱地從暗處傳來。唐利君回頭一看,就看到王明基舉著手走出來。
唐利君看到王明基,嘴裏的笑意加深。“王明基,你也有今天啊。”說完,唐利君先朝著他的腳邊開了一槍。
這一聲槍響,不單單把王明基嚇得半死,就是在船艙其他地方活動的賓客都嚇了一跳,意識到今天的氣氛真的不尋常,先是有人威脅劉少要殺了他的老婆,接著又有人開槍,聯想起來,肯定是有大事要發生了。那些賓客紛紛躲進自己事先訂好的房間,希望能躲過這一劫。
“利君,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饒了我這一回吧。”王明基比任何人都怕死。
唐利君看著王明基求饒的麵孔,更加不屑。這個男人有什麼資格求得自己原諒?不過,她一定要在他臨死前,好好折磨他,直到他死為止。“王明基,想要我饒過你,可以,你學狗叫。”
王明基聞言,老臉通紅,唐利君太可恨了,居然想出這麼一個方法來折辱他。好歹他是王氏集團的總裁,叱吒一方的梟雄。
隻不過,當他看到唐利君手裏的槍,就隻能咽下不滿,推著笑道:“這樣不太好吧?”心裏暗忖,小賤人,千萬別落到我手裏,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後悔出娘胎。
“怎麼不肯?”唐利君欺近王明基,嘴角掀起一抹冷冷的笑。“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肯,就準備下地獄吧?”說著,黑洞洞的槍管再次抵在王明基的額頭上,冰冷的感覺透過王明基的皮膚,觸動了王明基心中那根弦。“我學,我學。汪汪汪……”
唐利君聽到王明基學狗叫,哈哈大笑,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等她笑聲停住了,伸出一隻腳,狠狠踹了王明基的小腿肚一下。“老狗?我以為你學狗叫很好聽嗎?就你這破鑼嗓子,我聽著都覺得寒滲人。”
王明基氣的快吐血了,卻礙於唐利君手裏的手槍,加上她身後的兩個手下,根本不敢反抗,隻能嗚嗚地學著狗叫。
“夠了?”王明基的狗叫聲,反而激怒了唐利君。在唐利君看來,若是王明基此刻像個英雄一樣視死如歸,她的心裏或許會好受一點,畢竟,沒有一個人希望自己是被一個人.渣給糟蹋。
王明基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地跌落在地上,就怕唐利君突然改變主意,一槍結果他的姓命。
唐利君盯著王明基,想起那天的折辱。她隻恨不得吃他的血,喝他的肉,要是一槍結束了他的姓命,太便宜他了。這麼一想,唐利君開出一槍,打中了王明基的膝蓋。
王明基聽到一聲槍響,膝蓋就傳來劇痛,終於明白,唐利君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你這個臭biao子,千人騎,萬人玩的賤人……”
王明基還沒有說完,臉上就挨了唐利君火辣辣的一掌。這一掌打下來,唐利君的手心也是火辣辣地疼。
唐利君胸中的怒火交織,怎麼肯輕易饒過王明基,黑眸瞥到地上有一支木棍,她想也不想,就把手槍交給了手下,回身抄起木棍,劈頭蓋臉地朝著王明基擊打,尤其是王明基的下身部位,更是她重點打擊的部位。“你這個老yin棍,我讓你罵我,我讓你打我的主意,玩女人,我要你這輩子都不能做男人,光看不能吃……”
就在唐利君沉浸報複的kuaigan時侯,一道黑影閃進來,舉起手槍“砰砰”兩聲槍響,就解決了唐利君帶來的兩個手下。
唐利君回頭,嚇得心魂俱喪。這是第二次,唐利君跟死亡如此接近。
躺在地上的王明基看清楚持.槍的人,臉上浮現一抹詭譎的笑。“珍妮,太好了,沒有想到你的本事這麼厲害,也不枉費我疼你一場。”
珍妮冷冷望了王明基一眼,用手裏的槍逼退了唐利君,撿起地上的三把槍扔進自己的口袋裏。“你們的恩怨,我不會插手管。有本事,就用你們自己的力量殺死對方。這樣的遊戲,不是更有趣嗎?”
唐利君沒有想到珍妮會說出這樣的話,立即反駁:“不行,這不公平,他是男人,我是女人。單單力量上,我就差了一截,怎麼比?”
“唐小姐。”珍妮恨恨地盯了唐利君一眼,這個女人也是少主最憎恨的人。“你別忘了,他受傷了,你連一個受傷的男人都對付不了,隻能說明你沒有本事。”
王明基暗叫一聲晦氣,怎麼來的女人一個比一狠毒?眼珠子一轉,王明基心裏有了計較。
“珍妮,你幫我殺了這個賤人,我把一半的財產分給你。”
貪生怕死的王明基第一個提出利誘的條件,可惜,珍妮的眉頭皺都沒有皺一下,就直接拒絕:“我對這個遊戲比較感興趣。”親眼看著少主最憎恨的人互相殘殺,這樣的好戲,不是天天都能上演的,想到這裏,珍妮就恨不得當場錄製下來,可惜,時間似乎不夠。
唐利君的美眸燃起了兩簇火焰,嬌喝一聲:“是不是王子原教你這樣做的?”這世上,最恨他們的兩個人,除了王子原,不做第二人想。
珍妮那張美豔的臉龐綻放一抹燦爛的笑,就像一朵玫瑰瞬間綻放似的。“你還算有點腦子。沒錯,這是他的意思。”說完,珍妮就舉著手槍緩緩往後退去。“我還是那句話,誰贏了,誰才有資格逃出去,否則的話,你們要死在一起,做一對苦命的鴛鴦。”
唐利君瞪了一眼地上的王明基,她就算是死,也不要和這個人.渣死在一起。想到這點,唐利君立即握緊手裏的木棍,準備隨時發動攻擊。
珍妮似乎嫌棄這樣的場麵不夠激烈似的,特地扔了一個鞭子給王明基。“看在你對我不錯的份上,這個鞭子,就當我送你的禮物。”兩個愚蠢的人,想走出來這裏,做夢吧。
珍妮走到門口,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你們慢慢打,等時間到了,我打開門,你們要是兩個人都活著,我就送你們一起去地獄。”
說完,珍妮就從外麵把門反鎖中了,目的就是防止他們逃脫。
唐利君和王明基萬萬沒有想到珍妮會這樣做,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後,心裏的仇恨還是促使他們動手打人,一時之間,整個船艙裏都是兩個人互相擊打對方的聲音。
珍妮望了門一眼,從旁邊搬來一個巨大的木桶,遮住了這個門。相信船上的工作人員,一時半會也不會來到這個偏僻的廢棄船艙。拍了拍手,珍妮離開了船艙,繼續尋找王子原的下落。
於此同時,宴會廳也在進行一場殊死搏鬥,李小姿盯著場上的兩個人,心就像吊在半空中的水桶七上八下。她愛劉子君,自然不願意劉子君死,但是眼睜睜看著王子原死去,也不是李小姿真心希望的。很多時侯,人的感情很矛盾,即使不再愛那個人,曾經有過的感情,也會在關鍵時刻提醒自己,那個人曾經是自己的最愛。
喬飛站在李小姿的身邊,欣賞這一場搏鬥。他當然看出劉子君放水,但是,他不介意,因為劉子君拖的越久,體力消耗越大,到時候收拾起他,也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李小姿眼睜睜地看著劉子君挨了王子原一拳,一顆心就像被人拿到火上烤似的,是如此地難受,如此地難過。原來看著心愛的人受傷,竟然如此痛苦。李小姿終於明白了喬飛的用心,他就是要所有的人都體會他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李小姿有好幾次想掙脫那些人的束縛,衝上前阻止他們廝打。要死,就一起死吧,至少有尊嚴地死去,總比得過這種被人當猴子耍的感覺強。
劉子君左手緊緊拽住王子原的衣領,右拳握緊,準備朝著王子原的眼眶打去,王子原似乎看出劉子君的心思,用盡全身的力氣,拽著劉子君往後退去。
劉子君的眼底劃過一絲精光,臉微微一低,給王子原遞了一個眼色。王子原接收到劉子君的信號,立即往地上跪去。劉子君飛身一躍,踩在王子原的胸口,兩條腿就如上了發條的機械,朝著王子原背後的兩個手下的麵門踢去。那兩個人沒有防備他們這一手,麵門被踢,手裏的槍瞬間飛起,兩個身影跟著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