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TA這股勢力與別的黑道不同,他們不像山口組那樣嗜血,殺戮起來六親不認。也不像黑手黨一樣走私大量軍火,企圖創造更大的財富。他們更像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在雇主給出巨大份額的傭金時才會出動,如同黑暗中讓人瞬間致命的毒蛇一般咬住獵物的喉嚨——一擊致命。
到目前為止,CASTA這個組織的頭目未知,組織規模未知,組織目的未知,就連組織過去犯下的案例記錄也寥寥無幾,犯案後被抓捕歸案的CASTA人員也為零。
也就是說,這個組織有著森嚴的戒律,嚴密的管理以及冷酷的懲罰方式。
畢竟,不可能一個組織沒有叛徒,然而如果沒有叛徒被警方發現,那麼隻能說明,在叛徒尚未成功脫離組織前就已經被解決掉了。
秦淮總算明白上級為什麼沒有更多詳細的介紹了,畢竟對於這個組織,目前也隻能用迷來形容。
化工廠的火勢漸漸被撲滅,幾具燒焦了的屍體被醫護人員抬出,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秦淮這才慢慢靠近現場,挨個分辨警員搜尋的可疑物品。
燒得麵目全非的刀具,廢棄的塑料桶,還有化纖燃盡時的灰燼,這一場大火燒得轟轟烈烈,就連證據也被燒得一幹二淨。
秦淮戴上手套,撥弄了下從各個物件上采集下來的樣本,說道:“先弄清楚死者的身份,還有,這家化工廠法人的身份。”他麵前的一位特警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是的,長官。”
秦淮一抬眼,慢悠悠的挑眉一笑,勝過女子的容貌讓這個剛剛加入特別調查組的年輕軍人臉頰一紅,囁嚅著低下頭。
“新來的?”他不記得自己的隊伍裏有這樣青澀的小苗子。
年輕士兵一個哆嗦,又是一個軍禮:“是的,長官!齊副隊長把我從公安特警隊掉過來的!”
秦淮似乎在瞬間對眼前這個小士兵失去了興趣,興意闌珊的說道:“嗯,一會兒在屍檢報告中寫清楚他們到底傷在了哪裏。”
秦淮走向不遠處的樹蔭下,打算乘個涼,卻突然愣住——在一片雜草中隱約能看到血跡斑駁。秦淮蹲下/身體,看著被壓成得東倒西歪的雜草,微微一抿唇。
那麼,這個縱火犯,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殺手應該是在投擲了易燃火種後隨著強大的氣流滾到了這片樹蔭下,而且他受傷了,短時間內應該無法再次行動。他站起身接著向大樹後麵走去,果然,有車輪壓過的痕跡。
“大偉!過來!”他向正在調配人員的偉大齊喊了一嗓子,齊大偉是他的副手,與秦淮的麵容精致不同,這位東北大漢似乎更符合一個特警的標準——高大,魁梧,但是卻心細如塵。
齊大偉聽見這位主子的聲音,連忙跑過來。剛開始他也對這位一副少爺做派的長官不甚服氣,偏偏經過幾場艱苦的案子以及許多真槍實彈的打鬥後,他才明白,有的時候貴公子的偽裝下是一顆純爺們兒的心。
估計如果秦淮知道自己的得力助手曾經把自己當成個女人看待,肯定會拉著他在訓練場上較量一晚上。
“怎麼了,主子?”他搓著手,粗獷的臉上滿是興奮,難道這位少爺已經有了突破了?
秦淮慢悠悠的站起來,從兜裏掏出一張手帕,慢慢擦拭著剛才碰到了雜草的手指。初識奢侈品的齊大偉眼尖的看見了Hermes的標誌,歎了口氣,這位主子,隻能生在富貴人家,要是平凡的小老百姓,怕是養不起這樣金貴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