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的屍體有的麵容隱隱是熟悉的,都是各地CASTA犧牲了,或者失蹤了的成員。也對,活體實驗就是要他們這些體格健壯的人來完成,那麼失蹤幾個成員是常有的事,誰又會在意呢?莫盈盈從來沒有想到這個以CASTA為家的男人會監守自盜。
“為什麼?”她扭過頭靜靜地看著他,平靜下隱藏不住恐懼。
Reagon笑著重新勾住她的腰,莫盈盈想要反抗,男人強大中帶著不容質疑的力量卻讓她隻能夠順從。
“放下,他們隻是試驗品。準備了這麼久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他的話越是這麼說,莫盈盈越是著急?什麼準備這麼久,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她所熟悉的Reagon嗎?他到底要幹什麼?
Reagon從她的眼中看出了疑問,然而男人卻隻是一勾嘴角,原本勾住她腰間的手合攏成刀,狠狠地劈向了毫無準備的莫盈盈。
莫盈盈隻感覺頸椎處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一個“你”字還未說完,便昏了過去。
手動不了……膝蓋也動不了……腳踝也動不了……就連脖子都被鋼環固定住了。莫盈盈眼前發黑,卻知道自己已經被綁了起來,她慢慢適應了這有些刺眼的手術燈光,一睜眼卻又再次閉上。
她的心跳得很快,總覺得是自己的視覺出了差錯,難道是自己死期已到,所以產生了幻覺嗎?
“睜開眼,你沒看錯。”Reagon懶洋洋地抱臂站在一旁,說道。
莫盈盈聽到這話,再一次睜開了眼,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見到疑似秦淮的人,她心裏高興過,見到那些浸泡著的死屍,她心裏害怕過,然而見到眼前這個冰封在巨大冰塊之中容顏一如往昔的男人,她卻不知道應該懷著怎樣的心情去睜眼。
如同遠古希臘雕塑一般比例勻稱的身體,帶著病態的蒼白與裸/露的神聖,淡金色的中長發,比天使還要完美的臉蛋。她這一生隻遇見過一個這樣的人,沙律特。
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此生能夠再度看到他,而且還是以這樣一種形式。
忽然,莫盈盈注意到了被冰凍著沉睡的男人周身那三件自己奪過來的寶貝。
德川家的金錯銘太刀就凍在男人身體之上的冰層之中,俄國盔甲和胭脂繡鞋也是如此,仿佛在圍著他旋轉一樣。
“羊皮紙卷……到底是什麼?”莫盈盈艱難地看口,感覺嗓子火燒火燎的疼:“你到底要幹什麼?”
“逆天。”Reagon將莫盈盈所在的玻璃罩子的門徹底鎖死,終於心滿意足地笑起來。
三個月前,T市古文物研究所。
慕衍生想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瘋狂的上古巫術,但是在所有古文獻的資料中,這個以巫術和詛咒出名卻已經滅亡了的民族卻讓她不得不重視起這個羊皮紙卷。
西亞族,曾經遊蕩於泰國緬甸之間的某個不知名的小族,象征著不詳與殺戮,處處受到了排擠,沒有一塊土地願意收留他們。
整個族群真正的滅亡已經在二戰之後了,那個時候的亞洲生靈塗炭,一片狼藉,血腥殺戮中都帶著亡魂的哭泣。在記載中,西亞族是被某支迷信的日本軍支隊一個個砍去頭顱徹底消滅的,而為這些西亞人招來不幸的就是遠古祖先們留下的這張紙卷。
然而,日本人真正想要的東西卻在瞬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