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在人群中翩鴻般遊走,靈指每次一點必會帶走一人的戰鬥力,但都沒有傷及性命。
剩下的小輩之中隻有兩人的修為達到了九重靈種境,其餘之人盡皆不入眼。
許長安采用逐個擊破的計策,先將不入眼的小輩盡皆帶走,而後場上剩下的就隻有兩個達到九重靈種境的小輩,當然,還有躺在地上的許天傲。
雖說場上的局勢被許長安改變得明朗了些,但其實許長安已經十分疲憊了,一人獨戰二十四人,更何況在和許天傲的對抗中受了些輕傷,要不是有著長安界源源不斷地吸收著靈氣,楊淩仙不斷催動上仙清心經周轉靈氣,許長安早已支撐不住了,但即便如此,眼下還有著兩個九重靈種境的對手,以許長安目前的狀況來看,這一戰顯得沒有那麼的輕鬆,而且兩人明顯已經結成了同盟。
雲滿城主一人保一城,那我今天就必須一人獨戰眾。
雲滿城主是為了全城百姓,我是為了自己的奶奶。
所以我必須要堅持下來。
許長安在心中如是鼓勁道,雲滿城主的氣概他委實仰慕。
兩名小輩少年站在許長安的對麵,眼中雖有恐懼卻不慌亂。
左側的小輩少年名為許直,九重靈種境。
許直的腿就如他的名一般,又長又直,而且從其散發的威勢來看,主要集中在他那雙直腿之上,想必許直修習的武技與雙腿有關。
右側的小輩少年名為許儀,九重靈種境。
許儀給人一種風度翩翩的感覺,皮膚就猶如他身上的白衣一般潔白得耀眼,此時,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彎曲如蛇的銀色短刀,滴溜溜地被耍出了幾個耀眼的銀色刀花,想必是玩刀的好手。
許直和許儀雖不是兄弟,但彼此之間貌似很有默契的感覺,兩人也沒有任何的對視,竟是在同一時間齊齊撞向許長安。
果不其然,許直擺動著有力的雙腿滑向許長安,攻其下盤,而許儀則揮動著彎曲如蛇般的銀色短刀衝向許長安,攻其上盤。
一上一下封住了許長安的躲避路徑。
兩人的攻擊突如其來,而且十分默契,許長安一時間倒是驚了一下,有些慌忙地倉促而退,退到了演武台的最邊緣。
許長安也立即思路清晰了起來,欺負許直和許儀兩人無法靈氣外放,許長安便激射出一柄柄青色小劍阻擋住兩人前進的身形,兩人無奈之下隻好後退,而許長安也得以站穩了腳跟,但許長安沒發現的是,在他腳邊的許天傲好似動了一下眼皮。
許直和許儀好似也明白了先發製人的道理,被逼退後,兩人相視一眼,各自微微點頭,周身靈氣便開始攀升了起來,而後許直腳上的布鞋頓時四分五裂,一雙深黑色的大腳顯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鐵足!”許長安小聲驚訝道。
鐵足是一門中階中品的武技,凡是修習鐵足者須有大毅力,因為要練成這一雙鐵足需要不斷地將自己的雙腳放入滾燙的鐵沙中走動,直至練成如鐵一般堅硬。
想必許直所受的苦定是不少。
許直顯現出鐵足後,膝蓋微彎,而後如彈簧一般彈直,許直便猶如騰雲駕霧一般高高升起,鐵足站立之下的演武台出現了兩個深深的足印。
許直高高升起又落下,隨即又是一個顛簸,便再次高高升起,如此不停地在演武台上升起又落下,讓許長安的靈劍指失去了準頭,也讓許長安心中時刻警惕著許直,從而無法專心對付手持銀色短刀的許儀。
許儀將手中的銀色短刀再度耍出幾個銀色的刀花後,便似從袖子中劃出了一蓬銀光,直直地斬向許長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