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的盡頭佇立著唯一一座建築,是一處小酒樓。
小酒樓不華麗,不喧鬧,有著屬於巷子的清雅,散發著安靜的氣息。
隻不過今天的小酒樓格外的清冷,竟是出奇地沒有開張,門窗盡皆緊闔,要知道這間小酒樓自笑花兒兩年前得知後便從未有一天不開張。
走得近些,隱隱覺得,今天的小酒樓,不僅顯得清冷,周圍反而寂靜得有些詭異,不像祥和的安靜,反倒有些露出死寂的蕭條。
笑花兒和許長安的心中同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突然,笑花兒將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許長安的腰上,還未待許長安反應過來,自她右袖中便竄出一道紅影,隻聽“叮”一聲,紅影便已是牢牢地釘在了酒樓房頂的瓦磚上,而後笑花兒便挾著許長安,許長安抱著小仙,隨著縛在紅影其後的紅色光束悠悠攀升而上,好似有位仙人在空中拉著他們一般。
待落到房頂的瓦磚之上時,許長安才看清紅影的模樣。
……
紅影乃是一柄欣長的兵刃,頭有握柄,色作鮮紅,身有三片開鋒的棱麵,每一棱麵都鐫刻有一朵鮮豔的紅花,不過兩手相接之長,一線寒光從其刺尖滴落,好似整間酒樓都會因此崩塌。
如此兵刃便是笑花兒的隨身法器,紅花刺,傳聞乃是高階極品法器。
……
笑花兒收起紅花刺,放開許長安後,便從屋頂一躍而下,落在了小酒樓的後院,許長安緊隨其後。
小酒樓的後院依然死寂蕭條,完全不複往日的熱鬧匆忙,如今死氣沉沉地如一處廢棄已久的荒屋。
小仙跟著許長安,許長安跟著笑花兒,兩人一犬在後院中來回逛了幾圈,就連院中的柴房和灶房都仔細的翻了幾遍,可就是不見一個人影。
後院通往大堂的木門也是大敞,但大堂內卻是十分清冷,不見客人乃是正常,可連掌櫃和小二都看不見就有些詭異了。
難道說,小酒樓裏的所有人都去探親了?
微風拂過,空氣中多了一分腥氣的味道,好似是死了許久的臭魚,但又不完全像,在這腥氣中仿若有著一絲血液的存在。
微風帶著腥氣竄入小仙的鼻子中,小仙頓時狂吠。
笑花兒和許長安也猛然驚醒,這是死人發臭的味道。
小仙循著氣味,笑花兒和許長安跟著小仙,兩人一犬摸到了一間小屋子外。
屋子的周圍掛滿了玉米,擺滿了辣椒,裏麵還不時傳來肉香,想必是小酒樓儲存食材的屋子。
笑花兒將紅花刺拿在手中往裏麵走去,許長安也催動上仙清心經穩住自己有些慌亂的心神,隨在笑花兒的後麵走了進去。
登時,在許長安的側麵,有一塊剁肉的砧板,砧板上還有著半塊切碎的熏肉,半塊還未來得及切碎的熏肉,但是在黑乎乎的熏肉旁邊竟是有著一塊白花花的物體,好似也是肉質。
靠近些看去,許長安頓時往後跌退一步,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原來那塊白花花的物體竟是一位女子的手,一隻齊腕而斷的手,其上的血跡早已風幹,想必已是斷了許久。
覺察到許長安的動作後,笑花兒警惕地往四周打量去,緩緩往裏走去,在一堆白菜的上麵,小酒樓的掌櫃正橫屍其上,被砍開的血淋淋的頭顱已是空蕩蕩的一片。
周圍還有幾個或是胸膛碎裂,或是缺腿斷頭,想必是小酒樓的小二和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