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月下,陰陽之氣升騰而起。
數百株黑紅相間的陰陽交合花在月下微微擺動,好似在享受著許長安和婉兒兩人溢出的陰陽之氣。
拆天血魔坐在懸浮於空中的骷髏座椅,不再似先前那般的淡然、隨意,反倒是身體前傾,極其激動,帶有瘋狂之意,鼻子在空氣中深深地嗅著,而後發出暢快滿足的一聲“啊~”!
“好美味的陰陽之氣啊~”拆天血魔沉醉於其中地說道。
絲絲縷縷的陰陽之氣從月輝中穿過,繼而竄入拆天血魔的鼻中,彼時,拆天血魔身上的魔氣就會更加濃鬱幾分,而鑽到漆黑魔地之下時,漆黑魔地就像是在呼吸一般,有著微微的起伏。
雖說大部分的陰陽之氣都會被拆天血魔引到他自己的丹田之內,潤養著他的神魂,但總會有一點漏掉的陰陽之氣跑到長安界內。
久而久之,積累到了一定程度的陰陽之氣在長安界內橫衝直撞,就連木元素胚胎和雷元素胚胎也要讓之三分,敬而遠之。
天雷收斂,靈花低伏。
陰陽之氣在長安界內已衍生出來的區域橫行霸道久了,仿若覺得有些無趣,竟是對長安界內未知的白茫茫一片的地帶生起了好奇心。
稍頓一下,仿佛人性化地思考一下,而後,陰陽之氣便猛然朝著白茫茫一片的未知地帶衝撞了過去。
“嘭!嘭!”
“轟隆!”
陰陽之氣觸怒了白茫茫一片的地帶。
繼而白茫茫一片的地帶上竟像是起了一片濃霧,頓時湧動翻騰了起來,如漲潮的潮汐,朝著陰陽之氣席卷而來。
感受到濃霧的惡意與威脅後,陰陽之氣連忙倒退,可惜濃霧是主,陰陽之氣是客,在長安界內,陰陽之氣又如何鬥得過濃霧。
不過才剛剛逃竄出幾步的距離,陰陽之氣便被迅速趕上的濃霧完全包裹住,就如同包餃子一般,濃霧是皮,陰陽之氣是餡,皮包餡天經地義,也無可反抗。
濃霧化成一團將陰陽之氣困於其中,陰陽之氣就如同不服輸的頑皮小子,不停地衝撞著濃霧。
可濃霧的表麵雖是透明,略顯稀薄,但內裏卻像是一座精鐵鑄就的囚牢,堅不可摧。
任由陰陽之氣瘋狂折騰,濃霧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待陰陽之氣漸漸疲憊了,才安靜了下來。
陰陽之氣安靜了,濃霧卻又開始喧鬧了起來。
頓時,長安界內一片響聲,天雷霎時變得暴躁,靈花也在瘋長,即便是雷元素胚胎和木元素胚胎也無法抑製這種現象的出現。
忽而,五百平方米的土壤竟是在緩緩延伸,慢慢地將自己的地盤朝外擴展。
在陰陽之氣的刺激下,長安界開始了第二次的位麵衍生!
本還微弱的靈氣,刹那間便如汪洋大海之上驟然刮起了一陣狂風,登時噴湧竄出。
長安界每一次衍生都會誕生出一團屬於長安界的原始靈氣,此時噴湧竄出的靈氣氣息便是原始靈氣的氣息。
原始靈氣在長安界內遊走一圈,而後便噴湧竄出,將許長安和婉兒全都包裹於其中。
就連上仙清心經的渺渺仙音都無法消除的浴火,在碰到長安界的原始靈氣之後,便如老鼠見了貓,兔子見了鷹,急忙倉惶逃竄。
因此許長安也擺脫了浴火的折磨。
浴火頓消,許長安霎時清醒,見婉兒滿臉潮紅地躺在地上,許長安的目光頓時變得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浴火控製之時,許長安的腦子迷迷糊糊,因此也沒有覺得十分尷尬,隻是腦海中所保留下的一分清醒讓自己心中明白,他對不起婉兒,他必須要對婉兒負責任。
但當他擺脫了浴火的控製,腦袋清醒過後,看著乖巧的婉兒躺在地上的時候,不僅覺得十分尷尬,更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罪惡滔天的魔頭,將如此單純善良的婉兒給玷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