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這個老頭子的眼光還沒退化,”邱老聽到許長安和婉兒的回答後,激動地說道。
“長安,婉兒,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夠出來,我無法再承受喪徒之痛了。”
邱老其實心裏是矛盾的。
他是認可許長安和婉兒的,放在平常的情況之下也定會收他們二人為親傳弟子。
可他另一方麵又不甘心,總是心存希望想要再次嚐試,將自己的其他四位弟子給找回來,但他不願意再讓其他本宗長老有所損失,所以隻能從自己這邊挑選弟子。
既不舍這樣做,又不得不這樣做,再強大的人,也都有著無奈的矛盾。
“師父,帶我們去吧,”許長安不願拖拖拉拉,當即說道。
“好,跟我來,”邱老點了點頭,而後走在前麵,帶著許長安和婉兒朝著潛心雲洞的內層走去。
走過一條長長的甬道便是來到了潛心雲洞的內層。
甬道與潛心雲洞的內層之間相隔著一道飄動著雲霧的屏障,穿過雲霧屏障便是進入潛心雲洞真正的福緣之地,可以從中獲得大機緣。
禍福兩相依。
穿過雲霧屏障不僅意味著進入了福緣之地,也相當於進入了危險之處。
想要獲得機緣,就要遭受危險,此乃亙古不變的道理。
“長安,婉兒,小心,”邱老聲音顫抖著說道。
他沒進去過潛心雲洞,自然無法告訴他們小心之處,隻能以一句單薄的‘小心’來緩和自己複雜的心情。
許長安和婉兒對著邱老點了點頭,而後許長安便拉著婉兒的手穿過雲霧屏障,踏進了潛心雲洞之中。
該有何等危險,該有何等機緣,又該有何等故事。
……
雲霧散去,許長安和婉兒手牽著手往前踏出一步,抬頭看時,麵容之上,驚喜之色,自然溢出。
潛心雲洞之內,鳥語花香,溪水潺潺,微風陣陣,秀色可餐。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危險之處。
更為奇妙的是,潛心雲洞抬頭看去竟是有著一整片藍天,藍天之上懸掛著一輪烈日和一彎明月。
明明是光芒萬丈的白晝,明月卻與烈日依偎在一起,月輝都被日光完全遮掩。
想必到了晚間,明月與烈日仍然會依偎在一起,隻不過日光會被月輝完全遮掩,實在是奇妙無比。
沿著溪畔往前走去,許長安緊緊牽著婉兒的嬌嬌素手,將婉兒牢牢地護在旁側。
不多時,許長安牽著婉兒便來到了溪水的盡頭,是一處陰暗的洞穴,溪水盡皆流進其中,不時有著稀裏嘩啦的水聲從中響亮傳出。
許長安牽著婉兒小心翼翼地走進洞穴,朝著深處探去,身上湧動著洶湧的靈氣,準備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而婉兒的陣盤也已是端於手中,嚴陣以待。
洞穴有些潮濕,有些寂靜,走在坑坑窪窪的地上不時便會踩中一個水窪,將鞋子打濕,回響出濺水的聲音。
“長安,我怎麼覺得這裏陰森森的,”婉兒害怕地小聲說道。
“婉兒,沒事的,跟緊我,”許長安捏了捏握在手中的小手,安慰地說道。
“你都抓著我的手走了一路了,想不跟緊都沒辦法,”婉兒撲哧一聲地笑了出來。
看到許長安疼愛她,在乎她的模樣,她的心裏就甜滋滋的。
陰暗逐漸退去,絲絲的光芒從縫隙中透了進來,又是走了一小會,許長安和婉兒便來到了一處拐彎處。
“吼~”
一聲妖獸低吼聲從拐彎之後的地帶傳出,好似剛剛睡醒一般。
“進來吧,”一道聲音突然緊隨低吼聲傳了出來。
許長安和婉兒心中頓時疑惑,難道說在這潛心雲洞的深處竟是有著人類的存在?那先前的妖獸低吼聲難道是這個人類的坐騎?
帶著滿腹的好奇與疑惑,許長安牽著婉兒的手緩緩地轉過拐彎,朝著裏麵定睛望去。
入眼之物,是一妖獸。
形貌似虎,威風凜凜,其上毛發柔順繁多,卻一半為金色,一半為白色。
金白兩色雜糅一體,不僅不顯突兀,反倒十分契合,仿若天生便該當如此。
在似虎妖獸的額頭之上沒有霸氣的“王”字紋路,卻有著兩個圖案,一為日,二為月,日月相生相伴,一如洞穴藍天之上的奇妙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