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界將英狴納入其中之後,便再次隱沒到許長安的腹內,變得悄無聲息,就像是長安界吞納劍雷域之後一樣。
長安界已是自主浮現出了三次,救了許長安兩次的命,也相當於救了楊淩仙兩次的命。
雖說許長安現在還無法控製長安界,但好似一遇到合胃口的東西,長安界便很樂意主動出來嚐一嚐。
小型位麵當真不是一般的寶物,也不枉楊淩仙舍棄肉軀去搶奪它。
“婉兒,快走,”許長安來不及去觀察長安界,抱起被英狴吐出來的白袍女子後,叫上婉兒便迅速地朝著外麵跑去,誰也不知道滔天魔王會不會再次回來。
“長安,那個土黃色的種子是什麼?”婉兒還沉浸在驚訝的情緒之中,詫異地問道。
“等出去以後我再和你解釋,”許長安急切地說道。
背上背著白袍女子,手上拉著婉兒,而後三人便朝著潛心雲洞的外層跑去。
自許長安和婉兒進去之後,邱老便一直守在潛心雲洞的外層,期待著許長安和婉兒能夠出來。
雖然他心中自知希望不大。
在蒼茫大地之中,許長安和婉兒無法準確地判斷時間的流逝,但邱老卻是能夠明白,他已經在潛心雲洞的外層等了整整十天。
“噠噠噠……噠噠噠……”
忽然,一陣急促的跑動腳步聲從潛心雲洞的內層傳出,邱老頓時驚起,目光之中滿是激動與期待。
果然不負邱老的期待,熟悉的身影穿過雲霧屏障,而後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邱老的麵前。
隻不過此時許長安的背上多了一位白袍女子讓邱老不禁蹙眉。
許長安背著白袍女子跑到邱老的麵前,氣喘籲籲地叫道:“師父!”
邱老沒有任何的回應,目光死死地盯著許長安背上的白袍女子,先前蹙起的眉頭愈加濃重。
邱老遲鈍地往前挪了兩步,繼而微微顫抖的右手緩緩朝著白袍女子的頭部伸去,將白袍女子遮蓋住臉龐的頭發慢慢撇開,待看清白袍女子的臉龐後,邱老仿若如五雷轟頂一般,沉沉地往後退了一步。
“溫梅~”顆顆滾燙的淚珠從邱老的眼中洶湧流下,帶著哭音,顫顫巍巍地說道。
“走,我們先回潛心居,”邱老將白袍女子從許長安的背上接過後,施展入門法術禦風術,輕飄飄地便將四人帶著飛出了潛心雲洞,去到了邱老的住處,潛心居。
看到邱老這麼在乎白袍女子,而且其喊出的應當是白袍女子的名字,其中夾雜著無限的思念,許長安好似猜到了白袍女子的身份。
想必便是邱老失蹤已久的四位親傳弟子之一。
火急火燎地趕到潛心居,將白袍女子安頓好後,邱老便留在房間中為白袍女子治療。
呆在英狴的肚子中那麼長的時間,即便可以不吃不喝,但也早已憋出了內傷,所以邱老要盡快將白袍女子的身體調理一下。
許長安和婉兒走出房間,坐在房間台階上,靜心等待。
“長安,那個土黃色種子是什麼啊?”婉兒好奇地問道。
即便不知道,但一般人猜也猜得出土黃色種子一定是許長安的一個秘密,所以為了不觸及到許長安的秘密,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沉默不問,但婉兒卻是毫不忌諱地問道。
其實不是婉兒不忌諱,隻是因為婉兒心地單純,沒有想到這些,而且心中確實好奇,也很驚訝那麼小點的種子竟是可以將滔天魔王嚇跑,將英狴吞下,所以一時情不自禁之下便開口向許長安問道。
要是其他人許長安自然不會告訴,像邱老作為他的師父他都沒有說。
但當婉兒問他的時候,他卻絲毫不介意。
倒是朝婉兒笑著解釋道:“那是我的丹田。”
“你的丹田?”婉兒愈加糊塗了起來。
“其實我自小沒有丹田,但我幸運地活了下來,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我得到了那顆土黃色種子,於是它便成了我的丹田,這也是我現在能夠修行的原因,”以往的事情已經解決,而且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許長安也已是能夠平淡地講述了。
許長安之所以不告訴婉兒楊淩仙的存在,是因為楊淩仙身份特殊,而且仙界的那群仙人應該還在搜查著楊淩仙的下落,出於知道越少危險越小的想法,所以許長安才沒有告訴婉兒關於楊淩仙的事情。
“自小沒有丹田?長安,你可以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嗎,我感覺其中一定有著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對許長安之前的故事起了好奇心的婉兒也已是將土黃色的種子拋在腦後。
許長安緩緩轉過來身來,捏了一下婉兒的臉蛋,動情地說道:“婉兒,等我娶你的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