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有著靈渦境的修為。
好似宛心的身上有著極強的法寶,可以遮掩住靈氣氣息的波動,楊淩仙憑借他的仙人境界方才隱隱察覺到宛心大致的修為境界,雖不知具體幾重,但僅僅隻是知道處於靈渦境已是讓人吃驚不已的事情了。
畢竟宛心隻有十二三歲的年紀。
要知道,許靈榕身懷極品諸羅靈根也不過在十五歲方才堪堪而入靈渦境,見宛心的靈氣氣息,想必已是踏入靈渦境許久,而且比許靈榕早了最少兩年。
豈不是說宛心的天賦比身懷極品諸羅靈根的靈榕還要強上一線。
世雄皇朝,果然深不可測。
……
……
宛心沒有注意到許長安麵上的驚訝,一直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
似是走了神,接連的鬥草,許長安竟是未再贏過。
時間如梭,漸漸日落,夕陽的餘暉鋪滿大地,沉寂了許久的蛙鳴從不遠處的小湖附近傳來,不絕於耳。
夕輝透過窗紙灑在許長安和宛心的身上,自是也灑在了一隻躺在地上打盹的金獅,將二人一獸的影子投射在了牆壁上。
輸會輸氣,贏卻會贏累,特別是對一個小女孩來講。
宛心一直在贏,以至於她開始認為許長安在故意地讓著她,其實真的沒有。
因為每次宛心都要馭動靈氣,而許長安自是不會這般耍賴。
如此一來,宛心即便想輸,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再堅韌的車前草也不可能與靈氣相抗。
“不玩了,不玩了,老是贏,太沒勁了,”宛心將手中所剩無幾的車前草扔到地上,嘟起嘴說道。
聽到宛心說話後,一直打盹的金獅方才微微睜開眼睛,望了望宛心,而後又閉上,繼續打盹。
夜色微微燥熱,夜風卻是微涼恰好。
透過縫隙,夜風送進涼爽,將屋內乍現的燥熱驅逐一盡,許長安頭上的細汗也是頓時被完全抹去。
隻是不知是因為夜風微涼恰好,還是因為宛心的一句“不玩了”。
許長安蹲下身子將車前草輕輕地放在地上後,剛要準備拱手告辭,卻不想宛心又是拿過一張圓椅遞給許長安,示意許長安坐下。
此時,許長安才發現自己一直是站著和宛心鬥草。
站著是為了鬥草,可坐著又是為了哪般?是打算請他吃飯嗎?
“武鬥不好玩,我們來文鬥吧,”宛心的大眼中放出陣陣興奮的目光看向許長安說道。
站著是為了武鬥,坐著自然便是為了文鬥。
“你確定,要文鬥?”
“為什麼不確定?”
“我怕你輸得哭鼻子。”
“吹牛。”
“你先來,”許長安君子謙讓道。
“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或對花草名,或鬥草的品種多寡,此為文鬥。
“我們就來對花草名吧,”宛心說道。
“請。”
“狗尾草,”宛心說道。
“雞冠花,”許長安對道。
“我有觀音柳,”宛心再度說道。
“我有羅漢鬆,”許長安再度對道。
“君有合歡枝,”宛心繼續說道。
“妾有相思子,”許長安繼續對道。
“我有姐妹花,”宛心得意地說道,心中暗喜,想必許長安答不上來了。
“我有夫妻穗,”許長安雲淡風輕地相應道。
宛心見許長安答上來了,便不服氣地說道:“從來沒有什麼夫妻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