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風亭鬥草?”
宛心不解許長安的意思,可也不得不在許長安的硬拉生拽下隨著許長安前往清風亭。
金獅睜開眼睛,極為人性化地打了個哈欠,便隨即晃晃悠悠地跟了上去,好似絲毫沒有在意突如其來的吵鬧聲。
因為這裏是清言聖宗,即便是用來招待客人的清院,那也不是任何人可以隨意衝撞的。
所以吵鬧聲起於門口,也便停於了門口,不敢往裏跨進。
不多時,湖風拂過,有些微涼,將空氣中的燥熱氣息驅逐而盡。
許長安帶著澹台宛心走過香木棧道,來到了位於湖心出的清風亭,走到清風亭中間的石桌旁,分別坐了下來,兩把車前草便安靜地被放在了石桌上麵。
清風亭,
是用來觀賞錦鯉的所在;
是用來閑時對弈的所在;
是用來品茶暢聊的所在;
也是論法證道,相互切磋的所在。
可今日卻是被許長安和澹台宛心用來鬥草的所在。
小湖對麵的小樹林不斷簌簌作響,濃密葉子覆蓋下的孤獨的秋千也在其中晃蕩不止.
偶有亭角滴下的還未蒸發的雨珠將小湖激蕩起圈圈波紋,數十尾錦鯉也便會於此時從湖中一躍而起,似是要爭食,可剛剛冒出水麵便失落地跌到了湖底,再不露麵。
多麼美好的一副畫麵,卻被蜂擁而至的一群人打破。
赫然便是吵鬧聲的來源。
有一群人推開清院的木門,沿著石徑走過前麵的院子,來到了湖畔。
可他們也隻能止步於湖畔,無論如何他們是不敢跨過湖畔的。
這群人大多身穿華麗的服飾,隻有少數人穿著一些世雄皇朝軍中的簡便衣袍。
許長安雖未見過,但也猜得出來眼前這群人的身份,想必是靈雲宮和雄獅營的弟子們。
來因便是許長安獲得的那一個額外的觀景資格。
許長安獲得了一個額外的觀景資格,便意味著世雄皇朝亦或是另外兩大皇朝的弟子當中,便會有著比往年少上一人的可能性。
當然也有可能他們沒有變化,而是許長安被淘汰掉。
可是沒人會這樣想。
既然許長安可以獲得額外的觀景資格,那便肯定有信心成為最後的觀景十人之一,所以許長安是個變數,今年若是誰成為了第十一人,想必定會恨透了許長安。
其實許長安根本沒有信心和準備,而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獲得的這個資格。
雖然沒有信心,可他很重視。
……
……
許長安身在清院之中,又是天院弟子許靈榕的哥哥,況且澹台承傑也對許長安表示出了好感,清言聖宗的弟子自然是不敢來找許長安的麻煩。
世雄皇朝隻有三宗,另外兩大皇朝的弟子也還未來,那麼眼前的一群人那便隻能是靈雲宮和雄獅營的弟子了。
身穿華麗服飾的弟子應當便是靈雲宮的貴族子弟了,人數比雄獅營的弟子要多上許多。
畢竟雄獅營的規矩相當於軍營中的軍令,所以雄獅營的弟子需要遵守的第一條規矩便是軍令如山。
雄獅營的掌門長老沒有發話,他們自然不敢前來清言聖宗找許長安的麻煩。
僅存不多的幾個人想必身後的背景很大,所以才敢如此作為。
而且所來弟子的天賦和修為都不會太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