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昌伯可是念舊啊!”中軍帳裏博洛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話。
這讓特地趕來拜會上級的劉良佐心中大寒,廣昌伯是南明弘光皇帝賜給劉良佐的爵位,博洛能拿出來稱呼,其心意可想而知。
“貝勒爺可要辱殺末將了!偽朝稱號,末將深以為恥,數月前,幸天朝兵至,劉某才有棄暗投明的機會!如今能隨在貝勒爺的帳下,是末將的福分!”伸手不打笑臉人,感覺博洛出言不善,劉良佐急忙跪在地上,當初投降多鐸時說的那番話又搬了出來。
“哼!”博洛冷笑了一聲,心說這劉良佐果然是見風使舵會討巧的人,自己不過剛剛開了個頭,他就一番好話想給封上了?
“劉良佐,你在這江陰城下也有數月了吧?想那揚州大城,也不過一日而克,你領著數萬軍隊,卻是在江陰城下念舊嗎?”博洛沒想著吃劉良佐那一套,今天就是要給劉良佐一個下馬威的,不論劉良佐說什麼,博洛是鐵了心要給他點厲害看看。
“末將不敢!末將冤枉啊!”博洛話說的和顏悅色,卻讓劉良佐大駭,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這些滿清的貴族可是殺人不眨眼,隨便找個由頭,哢嚓了劉良佐不過是小把戲。
五十多歲的劉良佐向著三十出頭的博洛連連磕頭求饒,斜靠著帥椅,博洛臉上掛著微笑看著劉良佐做戲。
“什麼玩意,拿你們漢人的那套東西來戲弄我們滿人嗎?畏敵避戰這麼久,你以為磕幾個頭就沒事了?”博洛突然爆喝一聲。
博洛人仍然坐在帥椅上,左手把玩著右手拇指上的扳指,兩眼怒視著劉良佐。被博洛的爆喝驚呆的劉良佐,微張著嘴愣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卻暗喜,博洛能吼出來,那就是說明要懲罰自己,不過不會要了自己的性命了。
“來人,劉良佐畏敵避戰,給我拉出去重打四十軍棍!”博洛坐正身子後,喊過一聲,得令的清兵拉著劉良佐就出了帥帳。
被扒了褲子按倒一個長凳上後,劈劈啪啪的打了劉良佐四十板子。可憐五十多歲,領兵數萬的劉大帥,在營區裏被光著屁股打板子,可謂是顏麵掃地。
聽著劉良佐在帳外的慘叫聲,博洛起身走了兩步,自己眼前的這座小城,看起來不過彈丸大小,同南京、揚州這些巨城相比,實在是太不起眼了。劉良佐能在這樣的小城下耗費數月,還折損人馬近萬,可真是群廢物,也難怪大明不是大清的對手了。
“費揚塔渾,你領本部五千人入劉良佐軍,後天助他攻城!”叫過手下一名統領,博洛吩咐到。
“奴才領命!”費揚塔渾的名字翻譯成漢語就是高壯、有力,如果隻看上身的話,這個名字非常的貼切,隻是因為常年騎馬,費揚塔渾同所有的滿洲騎兵一樣,都是嚴重的羅圈腿,這樣在走路的時候便極大的降低了他高壯、有力的風姿,反而有些類似一隻鴨子搖搖擺擺的。
看著費揚塔渾走出去,劉良佐的哀嚎也沒停止,博洛向著帥帳的後門喊了聲,“聽見了吧?”
“奴才謝過主子!聽那膽怯的老狗慘叫,奴才是打心眼裏佩服主子啊!主子能征善戰,奴才還是跟在您身邊才有出路!”久未露麵的,劉良佐的軍需官郝富安走了出來,身後還帶著兩個年輕的女人。
“嗬嗬,也是我誤了你,原本以為這江陰城必定望風而降,你也好混個軍功,可沒想到是塊難啃的骨頭!”博洛一抖衣袖,沒看跪在自己眼前的郝富安。來到兩個女人的身前,伸手就在兩個女人的胸前用力摸了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