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兩麵盾牌一頂,劉輝和費揚塔渾兩個都感覺有撞牆了,身形一滯中,同時吼了出來。
廝殺許久的劉輝在力量上稍稍吃虧,感覺身子震了一下後,連忙換了口氣。這時盾牌的邊緣已經有道白光閃過來,費揚塔渾的左撇子幫了劉輝的大忙,兩個人握刀的手在同向,劉輝趕緊一提手裏的苗刀,用力把費揚塔渾的刀格出去。
見到劉輝把自己的刀推了出去,費揚塔渾又加了加力,想把刀再用力推回去。費揚塔渾想用蠻,劉輝作為一個現代人就要聰明許多,用了一個巧。猛一個晃肩,身子稍側,劉輝把手中的盾牌一錯,費揚塔渾順著自己發出的力量就向前頂出去,因為除了棉甲身上還有兩層鏈甲,這一衝費揚塔渾就有些重心不穩。
見勢不妙費揚塔渾急忙屈膝微微下蹲穩住身子,而劉輝借著盾牌的掩護向前邁了一步,右手刀在費揚塔渾的腿上一劈。
“啊!”費揚塔渾大叫了一聲,腿上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慘叫並沒讓劉輝有多歡喜,身子一蹲腿上用力,向前邁出的一步又收了回來。費揚塔渾穿了三層衣甲,自然沒有劉輝靈活,剛想扭身用刀劈劉輝,劉輝卻把身子收回來了,而且手中的刀順勢又在費揚塔渾的小腿上割了一刀。
連著被劉輝割了兩刀,費揚塔渾頓時大怒,因為鏈甲齊膝長短,這兩刀的傷口不深,但是接連挨刀已經讓費揚塔渾羞憤難當。
“啊……”大喊了一聲,費揚塔渾把手裏護身的盾牌一扔,右手抽出另外一把腰刀,兩把腰刀頓時揮成風車一樣。
聽著腰刀破空“嗚嗚”的聲音,劉輝急忙把盾牌護在身前。隻見費揚塔渾把兩把腰刀當作堅錘利斧,砸得劉輝的盾牌“嘭嘭”作響。劉輝隻感覺握著盾牌的胳膊巨震,傳來的痛感就像是有木棒直接砸在胳膊上。
見到費揚塔渾正是氣力旺盛的時候,劉輝向後急退,並不與費揚塔渾硬拚。城上的江陰城士兵見到劉輝也在接連後退,頓時沒了陣腳,開始退縮起來。
“城上的局勢不妙啊!”陳明遇見到劉輝被逼的連連後退,心中也暗自焦急,但是卻不能表露出來,現在必須要做出沉穩的樣子,才能讓也在圍觀戰況的百姓們安心。
“我看這城牆要丟!你看咱們的人都開始退下來了,那些清軍已經上城了!”有人開始議論。
“你這個烏鴉嘴,再說我們揍你個鳥男女!”不喜歡聽這話的人馬上反駁,隨便還威脅一下。
發現城上的士兵逐漸開始退卻,劉輝也有點心急,“看來隻能硬拚了!”
正準備和費揚塔渾正麵交鋒,劉輝感到費揚塔渾劈在盾牌上的力量開始減輕了,“好個莽韃子,我還以為你真的力大無窮呢!”
鏈甲下,身上的汗如雨下,兩臂乏力的費揚塔渾心中也在叫苦,原以為可以一鼓作氣,活劈了劉輝,沒想到空費力氣。看劉輝剛剛把兩個人推下城的凶悍,費揚塔渾以為劉輝會同自己麵對麵的拚鬥,可沒想到劉輝除了取巧傷了自己兩刀後,根本不上來硬拚。感覺兩個膀子發酸的費揚塔渾“哈”的喊了一聲給自己鼓勁,咬著牙劈出了用盡全力的一刀。
“啪”一聲,費揚塔渾劈下的腰刀像是斧刃一樣,從盾牌的邊緣嵌進,一下子卡到盾牌上了。
用力一抽,卡在盾牌上的腰刀紋絲未動,趁著劉輝還沒反應,費揚塔渾抬腿想踢到盾牌上借力。這時一直等著反擊機會的劉輝,把盾牌一扭,偏了一個角度後,費揚塔渾握刀的手也跟著轉了下腕子。
發覺到劉輝有了變化,雖然還沒判斷出劉輝要做什麼,費揚塔渾另一手的腰刀急忙揮出,以攻代守乃是對陣是不變的法則。見到費揚塔渾的動作,劉輝急忙鬆開盾牌,順勢還在盾牌上用力踢了一腳。不經意劉輝突然發力,費揚塔渾立刻被頂的身子一仰,砍來的一刀也失去了力量。
換成兩手握刀的劉輝欺身急進,把手中的苗刀畫出兩片刀花,一刀滑過費揚塔渾的左臂,一刀斜著從費揚塔渾的胸前劃下,迅疾的一刀在費揚塔渾的胸前劃出一溜火星。
看著如同電影特效一樣的結果,劉輝這才知道費揚塔渾棉甲下還套著鐵甲,“難怪他刀槍不入了!”
心中說了一句後,劉輝手上的動作並不敢減慢,已經站穩身子的費揚塔渾也改作兩手握刀,奮力還擊起來。
兩個人立刻叮叮當當的硬拚,從來到這江陰城,劉輝同馬矮子交過手,體會過東洋刀法的刁鑽,同朱六交手體會過刀客們的狠辣,現在費揚塔渾完全是凶悍了,簡單的劈砍全靠力量在支撐,每一刀都帶著風聲。
苗刀的鋼質雖好,在這連番的劈砍下,刀刃已經有了卷曲,而劉輝數次把刀砍到費揚塔渾的身上,卻是奈何不得的結果,讓劉輝悄悄用起腦子。
周圍無論是清軍還是江陰城士兵,都很識趣的看著兩軍主將的比鬥。劉輝突然發覺兵對兵、將對將這種冷兵器戰鬥中比較典型的特點也許可以利用一下。歐洲曆史上,十五世紀歐洲雇傭軍興起前,歐洲的貴族們也是守著這樣的規則,但是到了意大利戰爭時,雇傭軍們出賣武力換取金錢的立意,把這規則打消的無影無蹤,隻要能殺死對方,對戰的雙方不會計較是單打獨鬥還是一窩蜂的群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