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芳齡正二八,與那相好的……,進了紗帳第一摸啊……”近了傍晚,蘇百利臉上發著紅光,嘴裏哼著小曲,腳下有點蹣跚的晃進了營盤。
“蘇把總!”在營房的門口突然有人輕輕的叫了一聲。
“嗯?”蘇百利挑了下眉毛偏頭一看,接著臉上一笑,抱拳拱拱手,“見過劉遊擊!”
說完,蘇百利就準備進自己的帳篷,根本沒在乎劉輝打招呼時的口氣。
蘇百利這神態讓劉輝輕輕一甩頭,跟在身後的幾名士兵立刻跑上去,七手八腳的就把蘇百利捆了一個結實。
“劉輝,你敢抓老子?”情急下,蘇百利說話也沒恭敬,瞪著劉輝居然沒有一點懼色。
“這兩個字你可不配!把他押下去!”蔑視的看看蘇百利,劉輝把手一揮就要把人帶走。
劉輝拿人的聲音驚動了營中的士兵,蘇百利的幾個親兵手按刀柄想要上前。
“蘇百利違反軍令,辱沒上官,依律當斬,爾等要與他同罪?還不速速退開!”蘇百利幾個親兵的動作,讓跟在劉輝身後的婁東水大吼一聲。
蘇百利的親兵連同營中其他士兵皆聽的清清楚楚,連著蘇百利也是麵上變色,劉輝這分明是借機躲軍。
“你不能殺我,我是鎮東侯大人的將官!我是鎮東侯的人,你不會殺我!”慌神的蘇百利連聲叫嚷,嚇阻劉輝的同時也提醒自己的親兵,快去找鎮東侯求助。
“把他的嘴堵上!”對著蘇百利一指,接著劉輝又看看營中的一眾士兵,“爾等配屬神威大將軍炮隊,便需受本將統領!現在起無本將將令,任何人不得出營!違者斬首。”
“婁東水!”
“在!”
“守住營門,違令者當場格殺!”
“得令!”
命令婁東水帶著一隊士兵守住營門後,劉輝押著蘇百利就走了。
等押著蘇百利進了劉輝的軍帳,蘇百利發現李自安也被捆著,不過是坐在椅子上,而自己是跪在地上。
看看蘇百利,李自安一臉的垂頭喪氣,稍稍的搖頭後,把臉別了過去。
這氣氛讓蘇百利的酒醒了大半,身上的汗水不斷流下,低下頭後,一雙眼睛亂轉著想對策。
“蘇百利,你可知罪?”劉輝問了一句。
“小人知罪!還請上官開恩。”蘇百利感覺劉輝這是要殺雞駭猴,也是尋釁躲軍,嘴上便軟了許多,隻要能保住性命,其他的什麼都無所謂。
沒想到蘇百利一下子沒了剛剛叫嚷時的氣勢,開始低頭服軟了,劉輝心中輕輕一歎,可惜這時機晚了。即使是蘇百利低頭認罪,劉輝也隻能狠下心了。
“你既為把總,就應該知曉軍律,後果如何,不需我說了吧!”劉輝口氣和善,但是冰冷殺意已經讓蘇百利透骨心寒。
“小人隻求上官開恩!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聽出劉輝殺意已決,蘇百利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饒起來。
“晚了!蘇把總還是快些交代後事吧!子女家眷,本將自會照拂。”
劉輝的話音剛落,外邊早有士兵上前把蘇百利拖了出去。慘呼、咒罵頓時連聲響起,接著一聲慘叫,一切安靜了下來。
李自安隨著這沉靜,噗通一下從椅子上跌坐下來,看看麵無表情的劉輝,連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
如此沒骨氣之人怎能為將?南明能敗於滿清也不足為怪了。劉輝在心中評價過一句後,卻親自下來給李自安鬆了綁,把人扶起來後,急忙好言安慰,“李都司雖有小過,罪不至死,還請與我齊心效命!”
“小人敢不承命,必效死為國!”李自安就坡下驢對著劉輝連連作揖。
看著一臉僥幸又惴惴不安的李自安,劉輝知道這新來的兩軍已經可以為自己所用了。
第二天,蘇百利的一百騎兵被劉輝交由崔大力,一直沒有官銜的崔大力現在成了把總。騎兵的總兵力進行兵員淘汰一番後,達到了兩百人,被編成兩隊。李自安的五百步兵,劉輝沒安插任何人員,李自安倒是很自覺的開始練兵整訓了。
劉輝殺了蘇百利的消息,傳到鎮東侯方國安的耳朵裏,不過是微微一笑。一個小小的把總對於方國安來說確實不足道,反而是劉輝能夠果斷奪軍,而且毫無顧忌的做法,讓方國安對劉輝行事的風格多了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