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隻是個孩子。
“不疼了。”冷寧抬眸看著他，又怕他不相信，重複了一遍，“真的不疼了。”曾經比這個更嚴重的傷都受過，她都沒有流下一滴眼淚，所以，她是真的不疼。
“那…還困嗎？”卓子皓見她急於辯解的樣子，唇邊不由得揚起笑容。
冷寧不是第一次見他笑，但這卻是十年來他第一次對自己笑。曾經，她像是跟蹤狂一樣跟在他身後，他對卓家的司機笑過，對公司的員工笑過，甚至於那晚他對酒店的櫃台笑過……
“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卓子皓見她的雙眸帶著迷離，伸手撫向她的額頭，擔憂地問。
冷寧搖頭，雙眸發酸，輕聲說：“你的笑容真好看。”
“你笑起來也好看。”卓子皓收回自己的手，看著她的臉說道。
冷寧明顯一愣，她笑過嗎？
卓子皓見過她的笑容，當她伸手撫著自己的小腹時，她的唇邊會揚起很淺的笑容，還有那晚……他去而複返時，看到了她的笑。
“冷寧，我們結婚吧！”卓子皓很認真地說出口。
他並不是開玩笑，而是認真地在對她說。
“卓子皓…你沒有必要負責的。”冷寧先是一愣，然後垂頭輕聲歎息，“那晚的事並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我不小心才會被人下藥，我還要感謝你才對，如果不是你，那時候我就已經死了。”
她是第一次對卓子皓說這麼多話，連貫的連自己都有些驚訝，原來自己能對著他說出這麼多的話。
卓子皓像是知道她會拒絕一樣，情緒也沒有多大的起伏，他雙眸含笑地看著她說：“先不急，等你身體養好，我們再好好說，好不好？”
冷寧愣了一會兒，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男人接下來的話打斷，“孩子鬧你嗎？我聽說剛懷孕的時候會很不好受。”
“沒…他很乖。”冷寧麵色變柔，伸手覆在小腹上。
懷孕的孕吐和不良反應，她真的沒怎麼感受到，反倒是比以往還能吃了。冷寧看著他雙眸含笑地看著自己的腹部，開口說：“你要摸摸他嗎？”
說出口後，自己卻愣住了，她到底是以什麼身份在和他說話。冷寧啊冷寧，你一向冷靜，怎麼一到他的事就這麼白癡了！
“我可以嗎？”卓子皓雙眸微微發亮，他將手抬起來，仔細看還能看出在微微發抖。
當他的手覆上小腹後，卓子皓的眼眸閃著光亮，這裏有他的孩子，雖然現在還感受不到胎動，他卻覺得冷寧微微隆起的小腹和他是有感應的。
“冷寧，搬來和我一起住吧？”卓子皓的手並沒有離開，他抬眸看著她，“這樣我可以更好的照顧你們。”
“如果你覺得唐突，那我每天下班去你家給你做飯。”卓子皓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太過親密，於是改口說。
冷寧這次沒有拒絕，她想給自己一個機會，或許…就如同蘇微涼所說，他真的能喜歡上自己。
蘇微涼回到主臥後，已經是淩晨。
兩人躺在床上，卻沒有了被打斷前的激情，卓子辰無奈地歎息，伸手摟住她，“時間不早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