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大為吃驚:“什麼?天下哪有這樣的士兵?”
“鎮上就有。我剛說擊破山中賊,他們立馬丟盔棄甲扔家夥,跑回家裏哄孩子。”
鎮長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有沒有辦法?”
“有!”柳若安信心滿滿。
“說來聽聽。”
兩人邊走邊說,最後在走廊裏站定。柳若安單腿耷在欄杆上,後背靠著廊柱。
“八個字,嚴明軍紀,優勝劣汰。”
鎮長伍圓略有所思的點點頭:“聽起不錯,多久可以見效?”
柳若安隨口撇出一個時間段:“少則三月,多則一年。”
伍圓略一沉吟,指著北方的賊巢:“那,盜賊呢?”
“先讓他們快活幾天。等日後成熟,一舉擊破。順帶將他們收編入伍,加強防備。”
伍圓大為讚賞,一拍桌子,不想拍在石子上。用力過猛,竟然破了。
但伍圓依舊談笑風生,任由鮮血流淌。柳若安最終忍不住:“你流血了。”
伍圓笑道:“不用在意。當年我把敵人的腦袋砍下來,我都沒事。”
柳若安強自忍笑,險些憋出內傷,悠悠道:“那是別人的腦袋,這是你的手。”
伍圓擺擺手:“差不多,差不多。”
話音未落,鎮長因為失血過多,暈死過去。柳若安喊道:“鎮長暈倒了,快到急救電話!”但他轉念一想:“這個地方貌似沒有信號。”
家丁很快趕來,七手八腳的將伍圓抬進屋裏,途中還失手幾次,將伍圓從手組成的擔架上摔下來。索性,最終到了床上,醫生也趕來了。
“怎麼樣?”伍圓關切的問。畢竟是自己的主顧,還沒有給自己發工資。
“隻是暫時暈厥,多喝水就好了。”末了又補充一句:“當然,得兌著人參喝。”
柳若安這才放心下來,不等伍圓醒來,柳若安便離開屋子。他決定創建自己的軍營。
簇蘭鎮是沒有軍營的,基本都是民兵。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在哪個遊戲上,單個民兵總是比不過正規軍。
但要建軍營,卻又一個問題,那就是沒錢。柳若安三塊銀子,撐不過幾天的。鎮長似乎也很窮,身上的衣服,都帶著補丁。
柳若安想出一個好辦法,集全鎮之力,建造一個軍營。因為這關乎全鎮的利益,想來沒人會反對。
於是他回到家中,要讓莘雅馨起草一份告示。
卻見莘雅馨望著窗外翠綠柳條發呆。柳若安躡手躡腳走到她身後,忽然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莘雅馨漫不經心道:“鬆開,早看見你了。”柳若安覺得沒趣味:“你不會裝做受到驚嚇?”
莘雅馨依舊望著窗外,並不回頭:“我沒那麼無聊。”柳若安察覺到異樣,將她的腦袋轉過來,卻見她一臉淚痕,很是心疼。柔聲道:“怎麼哭了?誰家的熊孩子欺負你了?”
莘雅馨勉強一笑:“姓柳的那家夥哇。”可語調悄愴,悲從中來。
柳若安拉過一個椅子,趴在莘雅馨的胳膊上,望著她姣好的臉龐,說道:“你總該告訴我,將委屈憋在心裏,是不好的。”
莘雅馨道:“謝謝,但不需要。”柳若安看她目光飄忽,宛若天上風箏。
他心中似有所悟:“或許,你在想家。”莘雅馨露出驚詫神色,柳若安知道自己說中了:“我也想家,但如你所說,沒有辦法。隻能在試圖尋找點滴快樂,來稀釋思念。”
說著從莘雅馨身上抽出手帕,遞給她:“擦幹眼淚。日後的路還長,淚水肯定不夠用,該節省處要節省。”莘雅馨大為感動:“雖然這雞湯有毒,但我也願意一飲而盡。”
柳若安看她擦幹眼淚,平靜如常,不由心中蕩漾,鬼使神差冒出了一句:“愛你。”
莘雅馨臉色驚變,一手將柳若安扔出窗戶,好在摔在草坪上,土地鬆軟,並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