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柳若安喊,但沒有人應,等走出大廳,卻聽到外麵熙熙攘攘。
方悅氣喘籲籲跑回來:“不好了,隊長。”
“天塌不下來,慢慢說。”
“剛收編的強盜,強上了鎮上一位花季少女。引起了眾怒,眼下在門口堵著,喊著要見你。”
“為什麼不放他們進來?”
“他們手裏扛著農具。”
“啊!要造反的節奏。不行,我得去看看。”
方悅攔住柳若安:“你不能去,你去了非得打死你。”
“我的兵做錯的事,我得負責,你讓開。”一把將方悅推開。
來到門口,鎮上的人組成一個扇形,將門口圍攏住。手裏拿著農具,還喊著口號:“出來!出來!”
“對不住各位。”柳若安一出門,便朝著鎮人拱手。
“你這個鎮長怎麼當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指著柳若安斥責道。
“原來是你老,你聽我說。”
“你給大夥說清楚,這事怎麼辦!”老者並不接受他單獨道歉。
“這是錯怪我,我一定法辦。不過那人呢?總得讓我見見,問個清楚吧?”
老人指著身後粗壯樹木,上麵的樹葉十分繁盛。現在已經是秋季,卻一點沒落葉的意思。
一根粗壯的枝頭上,吊磅著一個少年,臉上留著疤痕,看起來猙獰恐怖。
上身赤裸裸的,褲子也被扒光,隻留下一塊布,真可以說春意盎然。
樹旁有一個女子,穿著粉色衫子,容貌清麗,麵色姣好。此時梨花帶雨,正自哽咽。
“你還認得我這個隊長麼?”柳若安怕他吊傻了。
“認得。”語氣中充滿了冷漠。
“你為什麼要做這些苟且之事。”
他猛然抬頭:“我本來喜歡她。”
鎮人都是義憤填膺,要拿著農具戳死他。但被柳若安擋住:“大家稍安勿躁。”
柳若安道:“她呢?”
“我不知道,想來是喜歡吧。”
柳若安不能忍:“放下來,砍了。”
少女隻是哽咽,並無反應。大概未從恐懼中脫身。
“隨意。”他漫不經心道,想來已看透生死,跳出輪回。
“砍了,砍了。”柳若安吼道:“將周零給我叫來!”
周零來了,肩膀上帶著木枷。
“做什麼,負荊請罪?”
“我未能約束部下,甘願受死。”
柳若安舉起大刀,一旁方悅喊道:“隊長,還要三思!”
大刀不停,劈斷枷鎖:“死?怎麼能輕易讓你死?你小子還沒給殺死一個敵人,就已經遲了我九個饅頭。想死,得把我的本收回來再說。”
又指著那樹上人:“他是你的部下,由你來處置吧。”
柳若安剛踏進院落,便誒喲叫起來:“蜜蜂可真是毒,下這麼重的手,到底不如雅馨。”
想及莘雅馨,不由思念:“也不知她怎麼樣了。”
正此時,從門口竄出一道人影,柳若安隨手一拍,將那人拍落在地。
再仔細看去,卻是小雨。
小雨一邊抽泣,一邊爬起來,胸前布滿塵土。
“你來做什麼?”
“我想回去。”
“我沒攔著你啊。”
“可路那麼遠,我走到什麼時候。”
“不長,一天就能到。”
“萬一遇到強盜剪徑,又該怎麼辦?”說時麵帶不滿。
“難道你不會武功?那****可是神采飛揚。”柳若安挖苦道。
“我的確不會。”他並不諱言。
“好吧,誰讓我是個大好人。”柳若安頗為自豪的說道。
“哼,誰信。”小雨並不領情。
兩人一路極行,來到老人住處。
但是在隘口處,卻沒有了人,那四個壯漢,也不知所蹤。
房子雖然還在,但人已經沒了蹤影。
“師父!”小雨喊。
“雅馨?”柳若安也不甘示弱。
兩人從清晨喊道天黑,依舊沒有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