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四下喊殺震天,四麵窗戶,前後兩門,湧出無數人來。
“敢刺殺鎮長?找死!”群情激憤。
四人武功本來就是三腳貓功夫,如何擋得住?都被卸了武器,捆綁起來。
柳若安道:“既然是要幹,自然是要做一場大的。放走一人,知會陳人,讓他們多多派人,來幾個殺幾個。”
“這事我來做。”雙腿幾乎酸掉的方悅跳了出來。
“正好,你來決定去留。”
“不是你就是你,就TM是你了!”方悅一字一人,話落盡時,將手指那人拉將出來:“去吧!”
放的卻是吵得最凶的大高個。
“我最不想放的就是你,可方悅偏偏放的就是你。真是造化弄人,害人不淺啊。”柳若安不禁搖頭。
“總得將我身上繩子解開吧。”
“為什麼?”
“因為路上有狼。”
他說的不假,夜半時分,經常聽到狼吼。
“好吧,看在狼的份上,幫你一把。”方悅說著,替他解開繩索。
“這就對了。”他抖抖胳膊,好似是訓練完畢,正要小憩。
“三位兄弟,我一定派人來救你。”他信心滿滿,揚長而去。
柳若安令人將剩下三個陳人押下去。
廳中隻剩下柳若安、方悅二人。
“隊長,你真有信心將他擊破?”
“沒有。”
“啊?!不是吧。”方悅大驚。
“我雖然不能,可是有人能。”
“誰?”
“你可知道誰與陳國仇隙最深?”
“自然知道,秦國。”方悅信心百倍道。
“秦國強盛,不能叫恨,隻能說懼。況且我也請不動啊。”
“難道是衛?陳與衛數百年來一直爭奪丘平邑。”
“就是他!”柳若安一拍案子,桌上的茶碗便碎落在地。
“這茶碗很是珍貴。”方悅有些心疼。
“貴什麼?兩文錢在街上買的。”他掀起門簾,到後院去了。
方悅趕緊緊跟在後麵,欲言又止。
柳若安怪道:“你總是跟著我做什麼?你的士兵不需要訓練嗎?你八百年沒用過的武器,不磨鋒利些嗎?”
“我想跟著你一起去。”方悅口無遮攔。
“去哪裏?”
“衛國都城。”
“得虧你說的早,我現在就要去。”
方悅大喜,臉上浮現出朵朵浪花。
騎馬出門,卻見一人立在街口,穿著黑色長袍,一臉嚴肅認真,好似寒冬玄黑鐵,卻道幽冥兩昏黃。
柳若安拉住馬匹,匆匆下馬。
“你來的正好。”
“我從來都是踩著點做事。”公冶勝淡淡道。
“簇蘭鎮大小事,還是要交給你。”
“你也沒做過什麼事。”公冶勝一臉嫌棄。
柳若安尷尬一笑。公冶勝卻從袖口中取出銀子,閃閃發光,頗為璀璨。放在柳若安手裏。
“這是給你的。速去速回,陳人馬上會來。”公冶勝道。
“我會的。”柳若安一臉感激。
兩人日夜兼程,行至陳國都城,卻見人口繁密,儼然一大都市。
街上來人來往,吆喝不斷。
“好一處繁華地。”方悅勒住馬匹,站在河邊,眼睛中頗多羨慕。
“你會搬進來的。”柳若安笑道。
“我希望。”
正要進城,卻聽背後聲音震天。柳若安回頭看去,隻見塵土飛揚,旌旗蔽天,一隊望不見尾的陳軍,朝這裏開來。
“如何是好?若被陳軍發現,我們很難逃脫。”方悅險些喊出來。
“我本來就在陳軍地盤上,但還是小心的好。”柳若安將帽簷低下,看著陳軍從自己麵前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