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工匠聯盟(1 / 2)

那常思勉鼻子最靈,自然也不會久留,跟隨著陳王無邪的腳步,一前一後來到亭子立,命人送來幾杯茶,談起古今奇事。獨獨那柳若安不避血腥,蹲在地上,細細看著,一麵看著,一麵詢問那仵作:“這是什麼?那是什麼?”

那仵作被他吵翻,也不管他是陳王的貴客,當下放下刀子,道:“你話真多!”柳若安嚇得趕忙閉嘴,不敢再說話。

等星星走了五度,那仵作方才用沾滿血的雙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洗了洗手,便走到陳王麵前。

他人還沒來,腥味已到跟前。常思勉道:“他來了。結果也該出來了。”

陳王令那仵作說出結果,仵作道:“我從業二十年,這等巧合事,我是頭一次見。這陳王早有求死之心,早先吃了毒藥。不曾想藥效發展得太慢,他興許是等不及了。便是扯下腰帶,掛在房梁上去。可剛一蕩了一個秋千,便是毒發身亡。與其說是吊死的,不如是毒死的更為恰當。我查看了一下氣管及肺葉,並無異常,也可算是一個佐證。”

陳王無邪聞言,道:“若是這樣,那牢頭獄吏似無打過錯,隻罰他半月的餉銀,讓他長長記性就是了。”

這柳若安隨後趕來,一麵走,一麵嘀咕道:“這個仵作可真是小氣,我沒問他幾句,他就已經惱了。”那仵作還沒有走,也是憤憤不平,一把將柳若安揪住,道:“我專心的工作,你卻在一旁打攪,喚作誰不惱?今日麵對著陳王,將事情說清楚。”

陳王無邪笑道:“何必因這小事,而大動幹戈?柳鎮長虛心求學,實在是學人楷模,童稚榜樣。隻是時機不巧罷了,我家仵作發怒,也是情有可原。兩位都消消火氣,喝一杯茶水。”

那仵作不好抗命,隻喝了一杯,客氣的稱讚一番,便是告辭離去。但瞧著柳若安,依舊憤憤。隻是行走匆匆,沒和他吵架作別。

待到天明,柳若安正自睡著,忽聞到鼻子有香味,抬眼看去,卻是欒如玉,換了一身淺紅,宛如茜草,最是迷人不過。旁邊跟著方悅,姐姐的叫個不停。

柳若安因撩開被子,穿好衣服。道:“這大清早的,跑到我屋裏做什麼?我可沒有劉伶那般厚臉皮,見到你,還是知道害羞的。”

欒如玉笑道:“自然是有事,可對你而言卻是一件壞事。”柳若安一挑眉毛,不知底細,便詢問是什麼事。不等欒如玉開口,那方悅便搶先說了:“隊長,我想在陳國待幾日,自那時離了姐姐,便是百般思念,如今要走,心裏太是難受,保不齊鬧個七竅流血,到那時,豈不太慘?”

眼中帶著哀求,讓柳若安高抬貴手,通融通融。這柳若安情商雖難比珠峰,可也通情達理。對於方悅心中的小九九,早已了然於心,可柳若安非要設下一個絆子,因對欒如玉道:“這次會戰,你可陳國雖是敗了,可到底是一贏家,那無邪稱王不論,卻又將我麾下幹將挖去,豈不是虧了?”

方悅見他不肯答應,因抓著欒如玉道:“姐姐,你說幾句好話吧,隊長他不肯答應,若我強留,這腦袋可是不保了。到時姐姐隻看見無頭屍身,太是聳人了。”

欒如玉將方悅摟在懷裏,衝著柳若安一瞪,道:“他敢!有姐姐在,看哪個敢傷你分毫。”又對柳若安道:“不過是小住幾日,算不得吃虧。都說劉鎮長通情理,想必會答應。”

柳若安一笑,拉過一張椅子,讓欒如玉坐下,笑道:“當然。隻不過有件事,要求你幫忙。若是答應,便是與你們兩個做證婚人,也未嚐不可。”

欒如玉臉色一紅,也不辯解,深知越描越黑的道理。隻是視而不見,避而不提,單單問是何事。

這柳若安見簇蘭鎮地理優越,四通八達,很有建城立國的潛質,心中早有盤算,想著修葺一座城牆,延攬各地商人,將這簇蘭鎮升級為城,一麵防備著流寇盜賊進城襲擾,一麵作為抵禦西麵韓、秦兩國的橋頭堡,不至大軍壓境之時,無險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