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說,工匠聯盟已經找到叫做奉一的人,而他現在在秦國當一名校尉。現在駐守一座叫田君城的城池。
他拉上馬匹,臨行前勢必要和公冶勝作別,但公冶勝沒在,他便留了一張便條。
推開門,來到街上,卻有喊道:“隊長!”柳若安循聲望去,卻是王小五。
“隊長,你又要走原路?帶上我吧。”他臉上帶著期盼,好像是個孩子。
柳若安斷然拒絕,保不齊在秦國遇到什麼人,將王小五留住,那簇蘭鎮誰來守衛,都是一個問題。
“不行的,你若是走了,簇蘭鎮的安全,誰來包圍?西韓、北趙可都是虎視眈眈呢。”
這的確是一個理由,王小五有些落寞:“好吧。”
柳若安策馬而去,一路向西。他心中想著:“這次,一定要拉過來一個將領。”
他這樣想著,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一個人會心一笑,躺在病榻上,吐出一句:“他來了。”
田君城位於秦國東部,界山之東。可以算是秦國最危險的城池之一。因為東方國家西進,總是要將這據點給拔了。
一路上,柳若安也曾遇到過些剪徑流匪,但都被柳若安擊潰。原本以為要省吃儉用,可是見到他們,便知道自己擔心純屬多餘。
吃最好的飯菜,睡最好的房間。這是柳若安的真實寫照。那些流匪聽說柳若安這般人物,都是咬牙切齒,暗地裏各自聯合,準備著將他拿下,然後悄無聲息的殺掉,以解心頭之恨。
而參與這個行動的人,竟然也包括田君城城主田嫣然。田嫣然是個女子,但行兵打仗,處理政事,樣樣精通。自從承襲先父的爵位之後,便雷厲風行,率軍東征西討,將附近流匪收拾的妥妥帖帖。
最終,與那各派流匪達成協議,在田君城地界可以隨意走動,但不能燒殺搶掠,至於別國,隨意。除此之外,還要向城主繳納什一稅。
這禍水東引的法子,自然招致其他國家的不滿,三日一攻,五日一打。田嫣然被他們惹惱,索性率軍二萬,連克十餘城池,克了韓的國都,俘虜了韓王。其他諸侯被她嚇住,都不敢在言語。
那匪徒頭子於田嫣然商議,要將柳若安除去。田嫣然登高遠望,知道他是個威脅,便派出軍隊,要將他圍困在巨龍之穀。
柳若安像是個沒事人似的,鑽進包圍圈。卻聽得一聲炮響,四下喊殺震天。
先前日子,被柳若安欺負的盜賊,更是冒著勁兒的衝鋒。柳若安一馬一人,木立當場。心中還自不解:“我在秦國沒惹誰吧?怎麼一來就冒出這多人?”
秦軍衝到跟前,手揮長槍,齊齊的刺來。
柳若安打不過這多人,隻能是策馬加鞭,一路砍殺,往著原路返回。
“別跑!”
“膽小鬼!”
秦軍在後麵追趕著,辱罵著。但柳若安就是不停。
一直跑到韓國的地界,鑽進安憐城,猜想著秦軍不會追來吧。
還沒喘勻,烏泱泱全是人。
柳若安坐不住了,拍馬要走,可四麵八方都是人。
其中一個賊匪挎著大刀,進前,笑道:“跑啊,怎麼不跑?”
柳若安見走不了,不禁安靜下來,既然跑不掉,總該想辦法。
“若你的人不攔著,我一定能走脫。”這話很對,但顯然行不通。這些盜賊將柳若安團團圍困,就是要將他殺死。
人群中有人喊道:“和他廢話什麼?砍了!砍了!”
“對!對!”真可謂群情激憤,人神共棄。
柳若安也知事已至此,無力回天,長長一歎,道:“你們殺我,我也不攔著,隻是你們得能殺我才行。”
當下揮劍,將麵前那位賊匪砍下馬去,不等回槍,早有無數長槍刺來。
柳若安高空一躍,踩著槍杆滑在地上,轉頭去看,那馬匹已是千瘡百孔。
來不及與他哀悼,柳若安揮舞長劍,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嘴裏還嘀咕道:“我還以為多強悍呢,合著是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