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花似玉的年紀裏,撒手人寰,誠然是一件悲痛事。
平日不正經的柳若安,也變得嚴肅了。他一個一個的看著,試圖記住她們。
最後,柳若安依照家鄉的禮節,脫帽致敬。沒有帽子,那就用頭盔來代替了。
他朝著莘雅馨道:“她們都是英雄。若是有家屬,賞金一錠。”
可莘雅馨還是傷心,隻是沒有落淚。她畢竟是青衣女子們的隊長,該堅強還是要堅強的。
她終究是哭了,在客棧的房間裏,依舊是最好的房間,最好的飯菜。
她坐在床沿,滴著淚。
柳若安什麼也沒說,隻是給了她一個肩膀。
終於,在吃玩飯後,她說道:“她們都是我最好的姊妹,平日都在一起玩耍的。可匆匆之間,卻成了屍體。陰陽兩隔,令人心痛。”
柳若安緊緊抱著柔軟的身體,細細安慰:“不要傷心了,在這紛紜的幽蘭大陸,死,的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她咬住嘴唇,險些破了,一把將柳若安推開,撞在床欄上。嗬斥道:“你怎麼還不死!”言下之意,是切責他說話太過。
柳若安依舊笑嘻嘻的回到身邊,貼著臉頰說道:“話還沒有說完,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必怕死,鼓舞我們的士氣,讓他們,更好的活下去。當然,還有你,我的女神。”
他輕輕的將莘雅馨放倒在床上,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莘雅馨也流波婉轉,對他有了回應。
但,正當柳若安要寬衣解帶的時候,莘雅馨卻道:“我累了,想要休息。我那些姊妹正是傷心,你去安慰安慰吧。”
柳若安聽了,似乎看到一副美好的未來。可,莘雅馨又警告道:“若哪個姊妹告我你動手動腳,那麼,小心你的腦袋。”
她說的十分堅定,讓人確信,他的確會這麼做。柳若安驚出一身冷汗,頓時感覺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翻船,的確是太過危險。
柳若安臨走前,又偷襲了莘雅馨的臉頰,得到的回報,則是一塊枕頭。枕頭的外殼是竹子做的,那可是真疼。
來到女營,營地空蕩蕩的,古老的槐樹上,聽著一隻烏鴉,呱呱呱的叫著,似是在叫好。
柳若安隨手撿起一塊石子,將它趕跑,而它,則丟下一灘糞便,作為鄙視。
“什麼人!”那一聲嬌喝,從帳篷的後麵傳了出來。循聲望去,隻見是一個女兵,瓜子臉,眉目清秀,可以算是一個美女了。
柳若安做出不近女色的神情,恭恭敬敬道:“柳若安。”
她“哦”了一聲,說道:“原來你就是莘姐姐口中的柳鎮長。”
柳若安聞聽,一陣暗喜,隻道莘雅馨說自己好話,給女生們添了分數。
他太年輕啦,還沒有從喜悅中出來,鼻尖便劃過劍鋒。
速度不快,可是穩準狠。
完全是要命的招式,放在身材玲瓏的少女身上,多少有些不搭邊。
“你幹什麼!是要出人命的!”柳若安感覺對方有些危險,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那少女道:“誰讓你經常欺負我家莘姐姐,活該教訓你一頓。”
柳若安聞聽,方知莘雅馨並沒說自己的好,不禁落寞,心中暗道:“我在心中,當真如此不堪?”
正自低吟,那少女又來挺刺,速度更快,直抵眉心。
柳若安不與女子動手,可沒說不能繳了女生的械。於是將身子一歪,右腳往外一邁。躲開少女的進攻,左手抓住胳膊,右手就勢將她抱住。
這招投懷送抱,端端不錯。那少女不曾與男子如此親密,當下臉色緋紅,小鹿亂跳。
一麵掙紮,一麵嗬斥道:“你快放開!不然我告我姐姐!”
柳若安不怕,至少現在不怕。他說道:“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你。”
少女催促道:“你快說。”
她已經紅到耳朵根,整個腦袋都變成了西紅柿。
柳若安道:“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