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賈楠臻哼了一聲,甩袖子便走。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如此欺晦過。
柳若安在後麵喊著:“別走呀!有好東西還沒看呢!”
賈楠臻一擺手,什麼奇珍異寶也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他生氣了。
但當柳若安攔住他的去路,將珠子拿出來看時,他停下了腳步。
伸出手去拿,卻被柳若安躲開。
賈楠臻有些驚訝,隻是一眼,便認定那是稀世珍寶,尋常珍珠項鏈,相比而言,都不過是稀鬆尋常。
“讓我看看!”他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他迫切的希望看到,對於視珍寶入命的他,簡直是一個大誘惑。
柳若安道:“可不要弄壞了。”他說別人,自己卻根本在意過。
賈楠臻快步走進屋裏,即便是爆竹的硝煙還沒有散去,他也沒有在意。
隻是拿出一個放大鏡,認真細致的看起來。
“稀世珍寶!”他讚歎道。
那催債太歲羅吉元邁步向前,問道:“值多少錢?”
賈楠臻道:“這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非要說的話,可以將整個簇蘭鎮買下來,而綽綽有餘。”
羅吉元眼睛奇大,知道撞了大運。他心裏暗想:“若是將這珠子,贈給舵主,他還不讓我官升三級?”如此一想,眼睛眯得像一條縫。
“我將這珠子賣給你們,隻要貴聯盟能將債務消除,另外再資助我一百萬,如何?”
這是獅子大開口,但賈楠臻還是說值了。
羅吉元見賈楠臻同意,便是一拍案子,道了一聲:“好!價格公道,成交!”
於是立下文書契據,以防反悔。
柳若安將羅吉元兩位送走,自己則坐在屋子裏,躺清閑。
就這樣過了些時日,忽一天屋外亂紛紛,柳若安趕忙站起,出去查看。
卻見外麵一片鬧哄哄,一群百姓,押著一個人,快步向前。
柳若安有些詫異,便問究竟是什麼緣故。
連忙問了一遍,方才清楚。
原來是這位少年乃是軍營中人,因為酒渴難耐,便是尋了個地方,想是解解饞。
那客棧老板見他乃是個軍士,便奉上了上好的美酒。還主動與他打了八折。
這的確算是優惠,柳若安也承認。
這少年一見如此好處,心中歡快。便是一杯接著一杯,將一個月的餉銀吃光了。
小二前去要飯錢的時候,他已經吃醉了,一聽沒了飯錢正好一月的餉銀,當下不幹了。
他一甩手,指著小二鼻子道:“本大爺就在這裏,你們愛找誰找誰,反正這飯錢,我指給你們這些。”
他將手一放,桌子上便出現一枚銀幣。
很值錢,但實在不值酒錢。
小二向他理論,他反而將眼一瞪:“什麼?你還嫌少?”他拔出長劍,威脅道:“再若是嫌少,我就剁了你。”
這簇蘭三部紀律嚴明,與百姓關係還算融洽。
但今日出了這事,百姓就不能忍。
幾個外地來的大漢,頓時起了急公好義的心,拿著扁擔,用力一拍,斷了三根扁擔,才將這少年士兵給製服。
又怕他逃脫,便給他捆上了繩索,一直押解到柳若安這裏。
柳若安聽了這些,便讓叫來那幾個大漢,從身上取出碎銀子,分別交在三人手裏,說道:“你們做的好。”
又喚來行刑官,將那少年按在地上,抽打一頓,直打得他呼叫連連。
那柳若安喝道:“你可知罪?”
少年口呼饒命,說是一驚知罪。
柳若安道:“你還算是知道些情理,既然知道錯了,便從你俸祿當中扣除泰半,何時還清了,何時算完。”
少年道:“城主幫助小的,小的自然是感激。”
柳若安便讓他放了。
雖然鎮上的人,對此議論不一,但並沒有跳出來反對。
等到了晚上,柳若安正屋中喝茶,方悅急匆匆趕來,說道:“一個士兵逃脫。”
柳若安道:“逃便逃了,日後看見殺了就是。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那方悅道:“若真如此,倒也不驚奇,翩翩他懷揣著文書,投奔秦國去了。”
柳若安猛一抬頭,那文書當中,記載著諸多細事,一經推敲,自己行藏便暴露打扮。不禁感歎,這的確是一件壞事。
於是命令方悅率騎兵追趕,但追了一夜,早已沒了蹤影。據信,該是藏匿在某坐山洞,但查訪四處,也沒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