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隆商場外麵,徐欣然一把甩開楊帆的手,憤怒的叫道:“你幹什麼?我來找陳力華是有事,你現在……”
沒等她說完,楊帆卻冷不丁的一揮手,示意徐欣然住嘴。
盡管對於楊帆的指手畫腳徐欣然極度不滿,但出奇的是,她竟然無法反抗楊帆這種自然而然的指揮。一看楊帆的模樣,她也就明白,恐怕四周有什麼人看著,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隨便說話。
楊帆嘴角一撇,這陳力華還真是不得了,幾分鍾前剛剛惡搞了他一番,剛剛下樓居然就有人跟著過來了。但他毫不放在心上,從容的上了車,這才對一旁撅著小嘴巴的徐欣然道:“你來找陳力華是為了什麼事情?還不就是想知道,恒隆商場到底是否虧損?可你看看這火熱的景象,還需要去找陳力華確認嗎?”
一聽楊帆的話,徐欣然即便是依舊惱火,卻也不得不微微皺眉思索起來。
楊帆並沒有住嘴,他繼續冷笑:“偌大的商場,隻要不是瞎子,進去逛一圈也就知道這恒隆商場到底是否虧損了。但這樣容易拆穿的借口,陳力華他就真的用了,你能奈他何?徐部長,他陳力華是什麼意思,你很清楚了,再留在上麵也不過是自取其辱。我們剛剛下樓,就馬上有人過來盯著,嗬嗬,這陳力華隻怕根本不把你……甚至是林總放在他眼中!”
“既然早晚不過是翻臉的局麵,我小小的整治他一番,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楊帆的話很不客氣,有著幾分教育的意味在其中。但徐欣然卻能夠聽出,楊帆這是完完全全站在了她和林悅心的立場上來思考問題的,一時間心中的怨懟莫名的消散了幾分。不過作為領導,徐欣然還是很強硬的幹咳一聲:“那也不能亂來,他不仁我們不能不義,總得……”
“總得什麼?他不仁難道我還得客客氣氣的?真不知道你們女人是什麼腦子!”楊帆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眼中閃爍著莫名光芒道:“隻要確定了是自己的敵人,甭管他人前如何大義凜然,我們也要找準一切機會弄掉他。戰場上,很簡單,一刀或者一槍就能夠解決。商場上,雖然不見得動刀動槍,但道理卻是一樣。就算有背信棄義的嫌疑,有惹人非議的可能,那又如何,成王敗寇罷了!”
一席話落下,徐欣然心中砰然一動,有些迷茫的看著楊帆。她忽的覺得,這個剛剛上任的司機,似乎遠不止這麼簡單。他的身上,好像有著許許多多的黑洞,吸引著她緩緩靠近查探,卻不知黑洞向來都是有來無回的……
楊帆見徐欣然愣愣的可愛模樣,忍不住一笑,車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活潑起來。“唉,咱們走吧,我看你待會兒回去,直接向林中彙報,就說這恒隆商場的陳力華早已經背叛了她,她若是想要保住這個商場,或者實行總裁職權直接調離他,或者快刀斬亂麻,找人弄死陳力華。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林總如果想要調離陳力華,隻怕陳力華也會拚死反擊,所以最為妥當的辦法,就是弄死他。”
“你……”徐欣然愕然了半晌,才搖了搖頭,白了楊帆一眼道:“我們是堂堂正正的上市公司,就算屬下員工有問題,那也要按著法律程序來製裁他。動刀動槍的去殺人,你當我們金帝集團是黑社會嗎?”
“法律……法律若是有用,他陳力華敢這樣做嗎?他既然敢,那就說明法律那邊他完全不擔心了!”楊帆摸了摸鼻子,嘀咕了一句。
雖然是嘀咕,但徐欣然顯然聽見了,不過她沒有反駁或者教訓楊帆。而是她也忽然醒悟過來:是啊,若是陳力華沒有倚仗,他敢用如此幼稚的借口來糊弄林總嗎?隻怕想要打官司什麼的,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楊帆不知道,但徐欣然身份不一樣,她不僅是金帝集團的高層,同時也是林悅心的閨蜜。林悅心曾在美國名校求學,而徐欣然就是她的同學,兩人都是華夏人,家鄉也隔得不遠,自然走的親近。
在兩年前,林悅心的母親,也就是金帝集團前總裁忽然去世,林悅心隻來得及趕回來見上她最後一麵,便匆匆接手了金帝集團。而作為閨蜜,徐欣然也被她請了回來幫助自己。當然,閨蜜是一個原因,徐欣然強悍的經管和辦事能力,也是重要的因素。
之所以林母忽然去世,就是因為那個林驍陽吵著分家產。說來也是可笑,那林驍陽和林母當初也是和和氣氣過日子,金帝集團是林母從林悅心的外公那兒接手的,當時金帝集團還隻是一個小公司,卻麵臨著四分五裂的局麵,是林母和林驍陽四處奔走才將金帝集團拉了回來,並且重新騰飛。而當初,林驍陽在金帝集團投入了二十萬,換取了他如今坐擁金帝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區區二十萬,如今居然變成了金帝集團數十億資產的百分之二十,但林驍陽居然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