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實的臂膀,小麥色的肌膚閃爍著健康的光芒。勻稱的肌肉,該隆起的絕不凹陷,該凹陷的絕沒有贅肉。剛健而陽光的線條,渾身上下找不出一點能詬病的地方。這個號稱英國皇家空勤團退役特種兵的家夥,身上連蚊子咬過的傷疤都沒有一點!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充滿了男性魅力的身軀,但當林悅心看見那伴隨著楊帆轉身而甩了兩下,在一叢黑森林裏昂首挺胸的小兄弟之後,就沒了半點欣賞的心情。
這個無恥的家夥,居然渾身光溜溜的!
好在是楊帆反應夠快,他不介意和美女光溜溜的滾床單,卻不樂意被人當做暴露狂。
慌忙抓過一件衣服擋住要害之地,楊帆往沙發上一坐,愣愣的看著發愣的林悅心:“你……你跑我這邊來幹嘛?”
林悅心此時心中的悔恨簡直傾盡五湖之水都難以洗刷幹淨,這本就是她的房子。雖然說今天楊帆搬了進來,但林悅心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同。他不過是自己聘請的司機兼保鏢,自己給他安排了住的地方,這並不影響自己過來看看。
徐欣然帶來的消息,林悅心表麵上沒有什麼,可心中卻是極為惱火和無奈的。那陳力華絕不尋常,林悅心對他當年的一切知根知底。這家夥能夠從一介擺地攤的爬到今天的地位,敢小看他的人,隻怕都去擺地攤度日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對陳力華給予了最大的自由,從不去幹涉他的事情,這已經是仁至義盡,可她哪裏知道,這種羈縻之策,實在是一個笑話。
古時候,中原帝國對那些歸附的邊疆小國,大都是采取了羈縻之策。隻要你名義上服從我這個帝王,其他一切隨你。不過那些野化難馴的小國,今日降明日
對於金帝集團來說,林悅心無疑是當代帝王,她臨危受命接掌金帝集團,和很多開國帝王一樣,麵臨著內憂外患。攘外必先安內,林悅心隻好先從金帝集團的本部高層著手,對於那些分管各地的管事,就隻好施以羈縻之策,大的方向上依著集團就好,其他的一切自便。
但現在看來,她的羈縻之策,簡直一如曆史上的那些帝王一般,失敗的一塌糊塗。然則帝王失敗了一個政策,那不要緊,可以用刀槍、用鐵騎再打回來,林悅心則不行。
心中有些煩悶的林悅心,便來到了隔壁這棟屋子,打算和近距離接觸過陳力華的楊帆探討一下。
結果,探討到的是這麼一副場景?
盡管現在楊帆已經用一堆衣服,埋住了他的要害。然而對於一個冰清玉潔二十三年的女孩來說,方才楊帆甩著小兄弟轉身的那一幕,委實太過震撼了!
在這可憐的女人印象裏,男人的那話兒,還停留在嬰兒那宛如花生米一般可愛的小東西上。此時此刻,她才知道,長大後,這玩意居然……居然這麼大!!!
看林悅心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楊帆心中也是惴惴不安,他試探著開口:“喂,我問你呢,跑我這來幹嘛?”
“我的家為什麼我不能來?”林悅心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
這是個不錯的理由,挺霸氣的理由。楊帆沒了話說,隻好無意識的擺了擺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總裁小姐,你……你是不是回避下?”
“唔……”林悅心這次是沒話說了,強悍的神經也隻能支持她回答剛才那句話,回過神來的她整張臉瞬間紅的通透,俏生生的好似紅蘋果。
看著慌不擇路躲到廁所去的林悅心,楊帆一臉黑線的隻好隨便抓了套衣服穿上。可憐自己本來打算去洗澡的,現在倒好,身子被人看了,浴室也被人給占據了……
“咳咳……好了,林小姐找我是有事嗎?”楊帆幹咳了倆聲,示意自己已經穿好了衣服。
廁所的門啪的一聲開了一條縫,林悅心在門縫後門瞥了楊帆一眼,確定這家夥不是光溜溜的了,這才舒了口氣打開了門。
然後……漫長的沉默。
誰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林悅心是尷尬外帶著幾分惱火。而楊帆則很是奇怪,自己可不是個小初哥,換個時間地點,楊帆剛剛絕對會鬼魅狂狷的笑著繼續甩著小兄弟,把看見自己光溜身子的美女逼到牆角,或者……是床上。
但這時候,總感覺很是不自在。
“嗯,你去哪兒了?”
到底是總裁,這相當於帝王的存在,心理素質的確不是蓋的。沉默之中,林悅心淡然的開口,打破了沉默。
楊帆鬆了口氣,答道:“我剛回國,什麼都沒有準備,托你的福有了住所,卻沒有衣服,剛剛去買了幾件衣服。”關於自己收了陳力華當小弟,這事情不好和林悅心講明白,實在是不好解釋。至於受命玉璽的事情,更是不必提了,林悅心卷入那紛爭裏去絕對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