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火雲漫天,一輛馬車在大道上疾馳。
“駕”馬車上一名身著月白色長袍,頭頂玉冠、身背長劍,年約二十來歲的青年禦馬揚鞭駕著馬車。
此人名叫華雲飛,乃是雲華府最強宗門—月華劍宗的外門弟子,此次奉有師命外出執行一個秘密任務,如今任務已經完成,正要趕回宗門。
“咦,那是什麼”忽然一眼瞟見不遠處的河灘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趴伏在那裏。
華雲飛立即駕車來到河邊,跑下去一看,原來是一個全身破衣爛衫的男子趴在那裏,看情形應該是從上遊河道飄到這裏。
華雲飛將男子翻過來然後拖到了岸邊,先是探了探鼻息,隨後又摸脈相、聽心跳,發現其還沒有死,隻是非常的虛弱。
“全身這麼多的傷痕,應該是經過了一場慘烈的廝殺,傷口發白、唇齒發青說明在水裏至少泡了一天一夜,這樣都沒死,你的命可真夠硬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來做做好人吧”華雲飛扛起男子向馬車走去。
“劈劈啪啪”篝火上,火星不斷跳動,映照的華雲飛那俊朗的臉孔滿麵紅光,
而他手中,一隻山雞已經被烤的肉香四溢、油光閃閃了。由於附近沒有找到能借宿村鎮,華雲飛今天隻能在野外樹林裏生個火堆露宿。
“這是什麼地方”突然冷漠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了出來。
“他醒了”華雲飛將山雞往邊上一插,就爬上了馬車,但他剛揭起簾子“呼”的一拳就迎麵打來。
“啊”他沒想到會有此變故,趕忙側身避過,緊接著一腳踹出反擊。但這一腳,他感覺自己似乎踢到了一塊鐵板,反震之力痛的他趕緊一個翻身離開了馬車。
但他想走,卻有人不打算放過他,一道黑影緊隨著他就飛撲而出將他撲到在地,隨後拳影雨點般落下。
華雲飛畢竟算是名門出身,馬上定下心來出手防禦,將落下的拳頭盡數接下,但拳頭的力度和速度還是令他暗暗心驚。
就在華雲飛感覺快要扛不住的時候,忽然身上一鬆,他起身一看不禁啞然失笑,他救來的那個男子正抱著他的山雞猛吃呢,看來是太餓了。
“你慢慢吃”華雲飛走到篝火旁坐下,一邊撥弄柴火一邊說道。
男子也沒理他,自顧自己吃東西。
隻一會功夫,一整隻山雞就連骨頭帶肉全進了他的肚子,連一點渣都沒留下。
“剛才冒犯了”男子將滿嘴的油星一抹說道。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剛剛蘇醒還沒搞清楚狀況,警惕心肯定會高一點,他的表現也在正常的自我防護範圍內。
“沒事,喝點水吧,對你有好處”華雲飛將一個水囊扔了過去。
“多謝”男子舉起仰頭狂灌,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渴。
“在下華雲飛,月華宗外門弟子”華雲飛先自報了家門。
“淩銳,沙坪鎮的冒險者。”原來這滿身綁帶,昏迷多日的男子正是淩銳。那夜被眾馬賊圍攻,他雖然已經極為虛弱,但依然憑借著堅韌的意誌殺出了一條血路,最後在血沙嶺外的一條河邊終於不支倒地,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就隨著河流飄到了這裏。
“哦,看來你一定是執行任務的時候負的傷”聽說淩銳是冒險者,華雲飛不禁被提起了興趣,對於他們這種宗門弟子,空有實力卻缺少真正外出曆練的機會,所以冒險者的生活特別向往。
“嗯”淩銳點頭應道
“對了,這裏是哪裏,我昏迷幾天了?”淩銳提著水囊走到了華雲飛身邊坐下。
“離這邊最近的是雲赫城,大概有百八十裏的路,而你昏迷了至少有兩天了”華雲飛受製一比劃說道。
“雲赫城?都這麼遠了”淩銳心中不禁微微一驚,雲赫城距離沙坪鎮有千裏之遙,想不到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離的這麼遠了。
“不管怎麼樣,先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不然我這次估計就要喂魚了”淩銳轉頭望著華雲飛說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剛剛蘇醒要多休息,早點睡吧”華雲飛起身準備睡覺,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肚子傳來了陣陣的咕咕聲,令他大覺難看,整張老臉都一片通紅。
“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一說完,淩銳便沒入了樹林裏。
“哎,你幹嘛去啊?”看著淩銳的身影消失,他隻好坐下等待,順便從包裹內拿出幹糧吃了起來。
不想他才剛吃了半個餅,淩銳已經一手拎隻兔子、一手拎隻山雞回來了,直將華雲飛驚的連手裏半個餅都掉在了地上,這狩獵速度尼瑪也太快了吧,要知道當初他抓那隻山雞可是費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