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聚義廳,劉縯就把蘇雲拉到一旁,“秀兒你替為兄說話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和王匡進行那賭約,雖然我也不同意死守,但是一切還要從長計議,兩日的期限實在是太難了!”
“放心,我沒有些底氣怎麼會逼他和我相賭。”蘇雲笑著說道。
“唉,實在不行我就派人送你離開,他王匡還不敢拿我怎麼樣。”劉縯還是很擔心。
“我自有主意,你不用操心了,這兩天準備好一支騎兵,隨時聽我調遣就行。”
蘇雲其實心裏也沒百分百把握,他把朱佑找來吩咐了一番,然後就把自己關在房內謝絕見客了。
賭約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棘陽城,所有的人都在關注著劉府,連賭坊也湊了回熱鬧,開了外圍盤口,士兵們紛紛下注,賠率雖然一比二,可是除了舂陵軍和少數下江軍壓了蘇雲,大部分人覺得壓在王匡身上比較保險。
過得一日,劉府依然大門緊閉,也沒見有軍隊調動,不少人開始猜測蘇雲其實是口出狂言,坊間更是流傳出劉縯已經幫他安排了退路,很多報著投機心思的人也轉投了王匡,賠率越來越大。
到第二日晌午,賠率已經變成一比五了。
王匡坐在府內,身邊是幾個心腹將領。
“那劉文叔真的沒有什麼動作?”他問道。
“除了前天晚上派出了一支不到十人的斥候騎兵,這幾日沒有任何動靜。”一名將領如實稟報道。
“還有半日就到期限了,這劉秀到底何來的信心?”王匡思前想後,總覺得不對勁。
“王大人多慮了,我看這劉秀樣子憨實,定是氣不過大人排擠他哥哥,意氣用事之下跨口胡說而已。”
另外一人也說道,“是啊,才派出十數騎,就算給他們五日,也不見得能在這千裏之地,找到新軍的糧倉,況且賭約上可是說要把糧草拿下。”
“可能是我多慮了吧。”王匡拍了拍腦袋,“明日我倒要看看他如何麵對。”
“王大人真要斬了他嗎?”
“他辱我在先,當然不能饒了他,不過他隻是個小角色,劉縯仗著自己是漢室後裔,以前一直看我們不起,我倒要看看他到時候是什麼表情。”王匡腦海裏想到這個畫麵,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起來。
“對,劉縯才是我們的目標,近日坊間有消息傳出,他到時候一定會安排劉秀逃跑,隻要我們盯住他,就可以大做文章拿他問罪。”一名手下陰笑道。
“如此甚好!”王匡笑出了聲,“聽聞賭坊那邊開了盤口,那些舂陵的兵的身家可都壓到了劉秀身上,不如我也玩一手,給自己壓上重注,好叫他們傾家蕩產,到時候隻能把命賣給我了。”
“主上英明!”幾名手下舉杯相慶。
外麵滿城風雨,蘇雲卻在房間裏睡得十分香甜,昨晚朱佑已經秘密回城,終於讓他吃了顆定心丸,順帶還商量了個小計謀,遣人放出了自己即將跑路的風聲。
要說道玩手段,各種宮鬥劇就是最好的教材,蘇雲上輩子耳濡目染,竟也不輸王匡這種老狐狸。
睡到傍晚,蘇雲一身輕鬆地出了臥房,劉縯和朱佑已經在大堂等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