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老和上官正進來的時候,警車拉著警報也到了,烏拉烏拉的聲響傳得老遠,引來了眾多的人們來看熱鬧,將偌大的店麵擠得密不透風。
警察一到,立時分開眾人,一看是當地的武警部隊,便上前接洽。
吳敬仁老爺子花白胡子翹了起來,犯了脾氣。他上前朝警察說話,“警察同誌,小魚是我店學徒,一清二白,從沒有犯過錯。這武警士兵不由分說就要抓人,連告示也不給看,於理不合!你們要給我一個公道!”
上官正一看,這關小魚居然驚動了當地武警部隊。他知道這些警察恐怕處理不了此事,幹脆越眾而出,亮出了自己身份。“你們是武警?都是什麼職務?”
武警士兵中一個小頭目站了出來,趾高氣揚的說,“你是哪根蔥?!也敢管我們武警?!”
上官正眼神都要冒出火來,戟指朝著小頭目的腦袋,“我是市政法委副書記上官正,專門負責社會治安!你沒聽說過我的名字嗎?”
上官正的隨行人員將公文包打開,將上官正的工作證一亮,前來的警察紛紛向上官正敬禮致意。
那個小頭目登時就有些傻眼!他撓了撓頭,皮笑肉不笑,“得罪,得罪!既然是上官副書記來了,那就更好辦了。我們奉曹建國師長命令,徹查蒼梧縣章家村滅村慘案。我們懷疑這件慘案就和關小魚有關!”
“什麼?!”上官正回頭看了看一臉堅毅的小魚,想到他前些天剛剛救了自己的女兒,還有吳老的托付,心頭拿了一個主意,“不管他是什麼嫌疑犯,要是接受質詢,也不能直接拿到你們武警部隊!還有,你們的告示拿來我看!”
“這?”被上官正斬釘截鐵的語氣一震,那個小頭目氣勢跌落不少,“告示就不用看了,人我們也不抓了,兄弟們收隊。”
上官正見到武警士兵不敢拿出告示,知道他們心生膽怯,“來呀!將這些假冒的武警官兵給我拿下!”
來的十來個警察早就看不慣這些武警的做派,何況自己也帶著槍械!上來三個捉一個,齊齊扭住手臂,讓他們動彈不得!
小頭目咬牙切齒,大聲痛罵,“他/媽的!許昌姓曹不姓上官,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炸刺!反了!反了!!”
聽到這個武警小頭目的叫囂,上官正義憤填膺,冷冷說道,“你他娘的放屁!許昌從來姓共!何時姓過曹?!我看你狗舔黃醬恬不知恥!給我押下去!”
上官正的言論在圍觀的群眾裏引起了一片喝彩,“好!說得好!!”
這時候,警察一方出來一個官員,向上官正打一敬禮,“報告上官副書記!關小魚雖然不是章家村嫌疑犯,但根據有關線索,他很有可能是該村滅村慘案重要目擊證人,還是需要到審訊室錄取口供!”
上官正義正言辭,“依法辦理!”
他的命令不容置疑,十來個警察依次將“武警官兵”、小魚請到警車上,不一會兒便開走了。
圍觀的人紛紛散去。吳老一把抓住上官正的手,懇切的哀求,“上官書記,小魚沒有問題的。他是一個好孩子!”
短短十餘天,小魚的品性已經深深打動了吳老。小魚一家,包括在場的夥計們,也充滿希冀的看著上官正。
輕輕咳嗽一下,上官正說道,“我會盡力!”說罷,礙於場合,他和吳老握了握手,便鑽入專車而去。
章天順一時之間有些有些失神,慢慢渾身無力,竟然軟倒在地!吳敬仁趕忙上前,掐人中,喂薄荷,一陣忙亂。
許昌市公安局審訊處此時一片混亂!幾個“武警士兵”被下了槍,單獨關押在審訊室旁邊的提審室。他們大聲叫喊著,砸壞玻璃,還有裏麵的審訊設備,不可一世!
與之形成對比的是小魚,他如老和尚入定一般,對周圍境況不聞不問、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