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葛雲玲問了她是否完璧的事,蘇喬熙一整晚都沒睡著,越想越覺得不安。
不僅僅是對自己被破身的不安,更重要的是那天晚上,她和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坐安全措施,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她完全忘記了吃事後避孕藥。
現在七十二小時已經過去了,就算再吃藥也沒有用了,隻能順其自然。
蘇喬熙起了大早,再三考慮後,出現在了婦科醫院。
坐在診室的椅子上,她將病曆卡遞給一聲,忐忑地詢問自己懷孕的幾率。
中年女醫生在蘇喬熙的臉上掃了一下,公事公辦,麵無表情問了月經日期,最後得出結論:“行房時間在安全期內,懷孕可能性不大,不過也不排除意外。”
說了等於沒說,蘇喬熙有點沮喪,不過她今天來這裏還有更重要的事。
“醫生,那個我想請問一下,如果我現在補膜,要多久時間可以修複?”蘇喬熙麵皮薄,耳根子發紅地謹慎問道。
“如果是做可溶線修補,那大概需要兩周能消溶好,如果是做粘貼膜,五到七天內會自動脫落,隻能暫時救急用。”醫生麵不改色地說道。
兩周的時間太長了,蘇喬熙抿了下唇:“那如果體檢,粘貼膜會被檢查出來嗎?”
“這就看是什麼程度的檢查,我個人建議是可溶線縫合比較好。”醫生推了推眼鏡,給出專業意見。
蘇喬熙低頭,考慮片刻,想來想去這樣瞞天過海還是不妥。
顧家如果安排她做檢查,肯定會是最全麵的,更何況這麼欺騙顧亦寒,對他也不公平。
算了,再想辦法吧。
蘇喬熙心事重重地從診室出來,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人在她身後拍了照。
她出了醫院,沒走幾步,一輛銀色的賓利就橫在了她的麵前。
車窗搖下,露出了男人輪廓深邃的臉和清冷的眸子。
“上來。”顧清爵用一貫強硬的語氣說。
她都已經連續被他輕薄四次了,傻子才會上他的車。
蘇喬熙隻當是沒聽到,繞過他的車頭,繼續向公交站走。
誰想這個男人竟然那麼幼稚,開著車又堵到了她的前麵。
反複三次後,蘇喬熙噘著嘴,不得不拉開了車門上車,悶悶地說:“濱海大學。”
“你從醫院出來?身體不舒服嗎?”顧清爵不疾不徐地發動車子,側眸瞥了她一眼。
蘇喬熙嚇得嗆咳了一聲,心虛地掩飾道:“我我感冒。”
“去婦科醫院看感冒?”顧清爵眉梢微抬,聲線意味深長地上揚。
“有誰規定婦科醫院不能看感冒的。”蘇喬熙越心虛就越大聲,隨即又心慌地轉移話題:“你真是顧亦寒的舅舅?親舅舅?”
顧清爵聽到她主動提起顧亦寒,眉心便是一緊,聲音漸冷道:“怎麼,你對他很感興趣嗎?”
蘇喬熙覺得他這話問得古怪,她對即將要成為她未婚夫的男人感興趣,這有什麼問題?
“他不適合你。”顧清爵握著方向盤,沉聲補充道:“你別惦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