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熙並沒有聽懂他的深意,不過她還挺感激他用這種方式把手機送給她的,畢竟那條項鏈是以小博大贏來的,他放著也沒用,這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於是,她也不再矯情,爽快地道謝把手機收下,將卡從舊手機取下,換了上去。
其實他這個人不耍流氓吃豆腐的時候,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
能想到用典當項鏈的錢來買手機,而不是直接買手機給她,應該是想要照顧到她的自尊心才這樣的。
這麼一想,蘇喬熙便覺得他這人不錯,和他說話時候也帶了笑臉,主動地提起班裏學生課業的問題,方便他日後好開展工作。
一路上,她說,他聽,半秒都沒有停歇過。
行車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得很快,車子在校門外停下,蘇喬熙才想來自己正事忘記問,開口道:“對了,到底是什麼證據,這會兒你總該告訴我了吧?”
顧清爵斜側過身子,看著對他放鬆戒備的蘇喬熙,她眸底清澈地仿佛是已經拿他當朋友了。
可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狀態,他必須讓她深刻認識到他不是來和她做朋友的。
顧清爵不緊不慢地將車內的抽屜打開,拿出了一個裝著燒焦物的透明袋,在她眼前一晃而過,沒等她反應便塞回了抽屜裏,上了鎖。
蘇喬熙順著他的動作看向了那抽屜,反應過來後,杏眼圓睜看向顧清爵,錯愕問:“那是什麼?”
“火場裏發現的一朵燒焦的簪花。”顧清爵慢條斯理道。
“是誰的?”蘇喬熙緊握了拳頭。
“燒得太嚴重了,還沒有查清。”
“那查啊,一定和縱火嫌疑人有關!”蘇喬熙本以為這會是件無頭案,她隻能白白被人這麼欺負了,現在她知道有機會討公道,將害她的人繩之以法,心情自然是有些激動的。
顧清爵眼眸深邃地盯著她看,修長的食指輕輕地叩擊著方向盤,像是漫不經心地說:“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麼要幫你?”
“額……”蘇喬熙被他這句話問懵了,那天是他帶她去報案,現在是他告訴她有線索的,她下意識地就認為他是要幫她,甚至差點把這當做理所應當。
他的這句話敲醒了她,他沒有義務這麼做,她也沒有權利要求他幫她。
“如果你的理由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讓人繼續追查。”顧清爵將身子微傾過去,聲音低沉磁性,有種循循善誘的味道。
他的臉離得有些近,蘇喬熙下意識往後靠了靠,烏黑地眸閃動著,揣測著他會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
這個男人陰晴不定的脾氣她是見識過的,所以她這次的答案不能像上次那樣惹他生氣。
思考了良久,蘇喬熙抿了抿唇,小心謹慎地說道:“因為你是我的老師……”
蘇喬熙一見他臉色不對勁兒了,顯然不喜歡這個說辭,便立馬換了一個:“當初我們一起跳海,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朋友吧,而且以後還很可能成為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