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顧清瓷主動收拾殘局。
蘇喬熙想要過去幫忙的，被顧清爵牽手拉到了客廳。
“洗碗機洗，又不是她洗，讓她忙吧。”顧清爵將蘇喬熙按坐下來，又道：“你今天夠累了，休息一下。”
“也不是很累。”蘇喬熙畢竟年輕，二十歲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
“還說不累，這幾天臉都瘦了。”顧清爵捏了下她的小臉。
蘇喬熙不自覺地摸了下，最近確實是黑瘦了些，壁畫要忙，醫院又是兩頭奔波，消耗大於攝取，自然就瘦了。
“那個壁畫，大概什麼時候完工？”顧清爵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十一月初吧。”蘇喬熙瞧著顧清爵似乎還有話要問，給他吃了個定心丸：“我沒有再遇到二哥。”
顧清爵心裏舒坦了，輕哼了下：“我又沒問你這個。”
“好好好，你沒問，是我自己想主動交代的。”蘇喬熙忍笑，明明剛才就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現在又裝作鎮定，傲嬌的幼稚鬼。
顧清爵見她梨渦淺現，模樣可愛，忍不住湊過去，想親親她。
還沒等到他下口，身後便響起一道聲音：“你們要是水果嗎？”
蘇喬熙意識到顧清爵離她太近了，連忙伸手推開了他。
顧清爵扭頭，眸光冷颼颼地瞥了顧清瓷一眼。
顧清瓷促狹曖昧地眨了下眼睛：“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蘇喬熙急忙撇清：“沒有，沒有。”
她說著便站起身，將顧清瓷拉過來坐，眼神示意顧清爵去切水果。
顧清爵覺得自從有了顧清瓷，他在蘇喬熙心裏的地位，那是直線下降，他氣悶地走出了廚房。
蘇喬熙拉著顧清瓷的手就不鬆開了，顧清瓷有一雙很修長漂亮的手，與她這種軟軟的手很不一樣。
她的那雙手骨節比較分明，虎口和指腹都有薄薄的繭子，指甲修得整齊又幹淨，透著健康的粉。
“這是練靶練的嗎？”蘇喬熙有點驚奇地摩挲著她的薄繭。
“是啊。”顧清瓷在轄區的部隊曾連續三屆神射手冠軍，後來就不參加了，這些繭子對她來說都是勳章。
蘇喬熙對女軍官的事很好奇，問了顧清瓷很多問題。
顧清瓷有問必答，對蘇喬熙那些有點幼稚的問題很耐心。
姑嫂兩人相處的十分和諧，和諧得讓顧清爵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末了，兩人還一起去了畫室，留顧清爵一個人在客廳。
蘇喬熙的畫室最近很亂，畫架子上還有半幅油畫，水彩筆淩亂地插在洗筆桶裏。
“我要擺個什麼姿勢嗎？”顧清瓷問道。
“坐在那條椅子上就好，你想怎麼坐都行，隻要麵朝我。”蘇喬熙換上新畫布，做著準備工作。
“那需要脫衣服嗎？”顧清瓷又問。
蘇喬熙仔細看了看，道：“外頭這件夾克脫掉。”
顧清瓷脫了，隨意將衣服扔到另一張椅子上，自己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做。
做模特的過程並不枯燥無聊，蘇喬熙邊畫，還邊和她說話，她想動還能隨意地動。
兩人聊得挺愉快的，蘇喬熙聽了不少部隊裏的故事，對顧清瓷也更加了解，這樣更容易給畫裏的人物注入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