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爵勾過蘇喬熙的脖子,挑起她的下巴道:“你很想看到他嗎?”
“多多少少有些好奇吧,不過我更想看他的作品。”蘇喬熙一雙眼睛討好的彎成了月牙,兩個酒窩也討喜的現出,笑眯眯道:“你手上那幅真的是真跡嗎?”
“想看?”顧清爵揚了一下眉。
蘇喬熙抱住他的脖子,猛地在他臉頰上親了好幾口,而且是越親越用力,興奮地說道:“要看要看,在哪裏?”
顧清爵失笑,還是頭一回兒她這麼熱情如火,竟然隻是為了一幅畫,還好據他所知那安風已經是要奔六十的老頭了,要不然她這麼崇拜,他還真不知道要不要給她看畫。
“到底在哪裏?”蘇喬熙已經迫不及待站起來,拉著顧清爵往書房走,邊問道:“是不是藏在這?”
“我從來沒藏過。”顧清爵反牽住她的手,帶她走了進去,蹲下來從書架下的櫃子裏,將包著油紙的方形框架拿出來,道:“我拍得這幅是他未成名前的作品,從藝術角度來看,沒有他成名後的畫風成熟,不過,當時我主要是覺得這畫裏情感難能可貴。”
蘇喬熙已經迫不及待地拆開了油紙,畫作尺寸不大,兩張4A紙的大小,但是畫裏麵老人的眼睛,好像直擊到了她的心靈,驀地令她想要流淚。
她怔怔地看著這幅畫,再想到自己畫得顧清瓷,她的腦子忽然就像被炸開了一樣,瞬間清醒地認知到自己人物繪畫的缺失。
“這幅作品叫父親。”顧清爵手撫著畫框,對蘇喬熙道:“有人說,安風這畫得就是他自己的父親,不過這個說法一直沒有得到證實。”
“是他的父親。”蘇喬熙突然篤定的說,她沒有任何根據,就是發自內心地這樣覺得,因為這幅畫裏老人眼睛的情感太有衝擊力了。
“這份禮物,你覺得還合適嗎?”顧清爵問她意見。
“嗯,沒有比這更好的禮物了。”蘇喬熙的手不由去撫摸玻璃,手指在安風慣有的隱藏式署名下停住。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他的畫作,越看越有種強烈想要見到他的衝動,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覺得如果能見到他,她這顆此刻澎拜起來的心才會安定。
“你這麼喜歡他的畫作,我記得再過兩個月他在歐洲畫廊有個巡展,到時候可以去看看。”顧清爵捋了捋她的劉海。
“可以嗎?我可以去嗎?”蘇喬熙長那麼大連國門都沒出過,更沒想過去那麼遠,一來沒錢,二來更沒時間,以前寒暑假一直打工。
“當然可以,找個時間辦下護照,到那時候也正好放寒假了,我們一起去。”
蘇喬熙撲著抱住顧清爵,高興地晃著他,撒嬌音:“顧清爵,你真好,真好。”
他失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在她眼裏的好,還真是簡單。
“我們什麼時候去辦護照?”蘇喬熙搖夠了,仰起臉笑嘻嘻地看他。
他又失笑,她還真是毫不隱藏的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