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爵寵溺地捏了捏她臉頰上的梨渦，笑道：“一幅畫賣上億，才請滿漢全席啊？”
“這還不夠啊？別太貪心啦。”蘇喬熙自覺很大方了。
“小氣的家夥。”顧清爵用鼻尖磨了磨她的鼻尖，親了下她的唇角。
蘇喬熙臉頰一紅，假裝自然地偏過頭去，嘴裏嚷嚷著繼續看相冊。
自從知道自己對他有那種感覺之後，心髒就好像很容易受到他控製，他稍微親密的動作，都讓她心跳不已。
翻到他高中畢業的大合照之後，蘇喬熙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試探：“你上學那會兒，有沒有暗戀班裏的女同學之類啊？”
這個問題問得好像很突兀，她連忙補充：“你們班女同學都好漂亮啊，尤其是這個，還有這個。”
蘇喬熙指了兩個，顧清爵視線順著看過去，目光一頓，她正指得是沈淩薇。
“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你暗戀過這個？”蘇喬熙臉上掛著笑，心裏卻有些酸酸的，還拚命裝大方：“這個確實蠻漂亮的，會是全校男生心中的女神吧。”
顧清爵看她明明不想笑，還非得掛著笑，抬手敲了她的腦袋，道：“胡思亂想什麼呢，她是不是女神光我什麼事。”
“那你暗戀誰啊？難道是這個？”蘇喬熙指了另外一個。
“我有說我高中暗戀別人嗎。”顧清爵失笑，他看上去像是那種需要暗戀人的嗎？
“難道是明戀？表白了？”蘇喬熙眼睛睜圓，越發鬱悶，嘴巴都撅起來了。
顧清爵哭笑不得，反問：“沒戀過不行嗎？”
蘇喬熙愣了下，反應過來，心中竊喜，手往後一頁翻著，又忍不住問道：“那你第一次對女生動心是在大學嗎？”
顧清爵將蘇喬熙手上的相冊抽走，將她掰正過來，笑道：“你繞來繞去就是想問我初戀的事啊。”
蘇喬熙被揭穿了，臉紅彤彤的，還嘴硬道：“我才沒問初戀，隻是問大學時候有沒有心動女生，心動又不一定戀了。”
她記得顧清爵曾經回答過她，他沒有初戀，也就是說沒談過戀愛，當時她很不可置信，雖然他沒有騙她的必要，但她心裏還是偶爾會想，也許他當初是哄她高興的。
“顧太太，我可以認真嚴肅地再回答你一遍，沒有初戀，沒有暗戀，沒有明戀，也沒有心動。”顧清爵雙手捏她的臉頰，有點不滿道：“難道你一直沒有相信我說的話。”
蘇喬熙心虛，又有些高興，小聲地說：“我就是真的覺得很不可思議嘛，你高中那麼帥，全校女生都會為你瘋狂吧，你居然一點也不開竅。”
“因為我是做任何事情都很專注的人，所以一輩子也隻會有一次心動，喜歡一個人就會永遠喜歡下去。”顧清爵很認真地看著她說。
蘇喬熙驀地心髒狂跳，她怎麼覺得他這些話，是特地對她說的。
她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壓住狂亂的心跳，小心地問：“那你迄今為止有過心動嗎？”
“有。”這一個字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