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熙和陳倩薇一起去往醫院的途中,順便給顧清爵打了電話,說明了下情況。
顧清爵正在郵箱查看程特助發來的資料包,這是兩天前他特地讓程揚去調查的,並且交代越詳細越好,最好是能將蘇君禦在國外留學的資料也詳盡調查。
“是哪個醫院?我下班後過去接你吧。”顧清爵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滑動鍵鼠,目光飛速掃視蘇君禦的資料,眉心不由地擰著。
“市一醫院。”蘇喬熙報了地址。
“嗯,那待會兒見。”顧清爵掛上電話,鼠標越往下拉,眉心皺得越緊。
原本他以為蘇君禦撐死了就是個有些手段和心機的小鬼,研究生剛畢業沒多久,都沒出過社會,沒想到他在國外的這三年做了那麼多的事,難怪蘇家企業最近焦頭爛額,他也不在乎。
而且蘇君禦還和柏仲齊搭上線,看來真是有點棘手。
蘇喬熙收起手機後,和陳倩薇一起進了醫院。
韓聖此時已經由重症室轉移到普通病房了,他的病床前隻有一個七十左右的老奶奶守著。
蘇喬熙和陳倩薇自我介紹後,得知這位老人家就是韓聖的奶奶,他父母去的早,是奶奶一手帶大的。
老人家看起來熬了一夜,眼眶裏全都是紅血絲,看了都令人心酸。
蘇喬熙和陳倩薇在醫院呆了半個小時左右,大致情況都了解了,特意交代護士多多照看這對祖孫,然後才一起離開。
陳倩薇還要去給顧千尋當家教,就打了輛車先走了。
沒一會兒,顧清爵的車開了過來,蘇喬熙從沉思中回神,打開車門坐進去。
“剛才在想什麼那麼入神?”顧清爵俯身過去她安全帶。
蘇喬熙神情有些低落,輕輕道:“我就是覺得韓聖奶奶太不容易了,孫子就快畢業了,出了這樣的車禍,我問過醫生,他的右手可能要休養很久,而且以後可能沒辦法長久用力……”
“這麼嚴重?”顧清爵眉頭一蹙。
“具體還要看複健情況,不過我們都是畫畫的,手就是藝術生命。”蘇喬熙很難想象那麼驕傲的韓聖,要是以後不能畫畫了會怎麼樣。
她深歎了一聲,隨後又想起來,對顧清爵控訴道:“那個貨車司機喝了一瓶二鍋頭開得車,簡直就是故意找死,他想死也別拖累別人啊,不知道酒駕很危險嗎。”
“你怎麼知道他喝了多少?”顧清爵問。
“那個司機下午因為胃出血,被警察從看守所送來醫院了,我聽到警察和醫生說他的口供是昨天下午喝了一瓶二鍋頭,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急性胃出血。”蘇喬熙這是偷聽到的。
顧清爵擰了擰眉,以他多年的辦案經驗,一般情況下很少會有人在剛灌完一瓶二鍋頭就去開車,這簡直就是故意找死,而且就算喝酒大多數也是在晚上,一個貨車司機在白天喝那麼烈的酒,也不符合常理。
這一切都透著古怪,似乎很值得再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