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一觸即發的情狀下,旁側病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顧清爵和霍世均都側目看過去,隻見蘇喬熙站在門口,一臉詫異茫然地看了看他們。
“小熙。”顧清爵還沒有開口,霍世均已經朝著蘇喬熙邁了兩步,還稱呼親密。
蘇喬熙被弄得又驚又懵,想起昨天是霍世均送她到醫院的,倒也禮貌客氣地頷了頷首:“昨天謝謝你了。”
“我們之間用得著這麼客氣嗎。”霍世均將手上抱著花束遞向她。
蘇喬熙更懵了,他們不就是樓上樓下的鄰居嗎?僅僅見過三四回而已,有必要這麼熟絡嗎?
她不由地看向顧清爵,見顧清爵並無什麼表示,便硬著頭皮,尷尬地接過霍世均手上的花束,客氣道:“謝謝。”
沈喬衍將蘇喬熙手上的花束抱了過來,說道:“都先進來了,站在走廊上不方便說話。”
顧清爵瞥了霍世均一眼,半扶半擁著蘇喬熙進去。
霍世均也跟著走進去,讓助理和保鏢在門外候著。
三個大男人,加上她一個小女子,蘇喬熙感覺這氣氛很微妙呀。
房間裏莫名靜了片刻,沈喬衍先開了口:“我去問護士要個花瓶插花。”
他說著便抱著那一束花走出去了,就剩下了他們三人。
氣氛比四個人的時候還古怪,蘇喬熙輕咳了一聲,還沒來及地說話,顧清爵和霍世均便都手伸向她的保溫杯,兩個人對看了一眼,一上一下的握住杯身,都沒有準備放手的意思。
這情形,蘇喬熙豐富的想象力已經可以腦補出一場爭寵大戲。
咳咳,還是收回胡思亂想,解決眼下的尷尬吧。
蘇喬熙抿了抿唇,道:“我不渴,不喝水。”
霍世均聞言,放開了杯身。
顧清爵卻將杯子拿了起來,擰開了杯蓋,遞給了她。
蘇喬熙接過來,意思意思地淺啜了一口,正要將杯子放回桌上,就被顧清爵截胡了。
他握著她的杯子,就著她剛才唇碰過的地方,也喝了一口水。
然後將瓶蓋擰好,放回了桌子上。
蘇喬熙臉微紅,他這樣的舉動仿佛是在外人麵前彰顯他們的親密。
“霍先生,請坐。”蘇喬熙赧然,客氣地對霍世均說。
“看來衍哥什麼都沒有和你說。”霍世均坐下,傾身過去湊近她,查看她的傷勢,關心問:“感覺怎麼樣,還會不會覺得頭暈想吐之類?”
蘇喬熙被他突如其來的湊近,嚇得往後仰了下,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後,局促尷尬地轉移話題:“昨天的事給你帶來很大麻煩吧,我隨時可以幫你解釋,我們是鄰居關係,你隻是見義勇為而已。”
“我才不是什麼見義勇為的爛好人,就因為是你,我才救的。”霍世均整了整袖扣,看了眼顧清爵,再看向蘇喬熙,翹了翹嘴角道:“因為你對我很重要。”
“啊?”蘇喬熙驚詫地睜大了眼,又怕顧清爵誤會,慌忙地衝顧清爵搖頭,表示自己無辜不知情。
“真的令人很傷心,你就這麼把我忘得徹徹底底了?”霍世均越講越曖昧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