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顧清爵不是很滿意她的回答。
蘇喬熙歪著腦袋,絞盡腦汁地又想了想,說道:“每個月初,你都會換一把牙刷,而且都是納米軟毛的,浴巾的顏色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刷牙之前習慣先把牙刷沾水,還有你偶爾會無意識地整理襯衫的袖扣,睡覺很安靜,不會像我一樣亂動,吃飯也很安靜,連喝湯都聽不到聲音,比起譯文版,你更喜歡原文書,不過我看不懂你在看的是什麼書。”
說到這個,蘇喬熙無奈地聳肩,嗔了一句道:“如果你看英文的原文書就算了,偏偏看得不知道是哪國的,害我想了解都無能為力。”
顧清爵淡笑了一下,說道:“那下次我看的時候,翻譯給你聽。”
“才不要,你看得書一定很無聊,不是律法就是財經。”蘇喬熙對此敬謝不敏。
“都不是,最近看得那本很有趣,你一定也會喜歡。”顧清爵非常篤定地說。
蘇喬熙狐疑:“難道你也看故事類的書?”
“那當然。”顧清爵彎唇淺笑,捏著她的下巴輕搖了搖,說道:“等出院就念給你聽。”
蘇喬熙嘴裏嘟囔一句:“該不會是什麼小黃書吧。”
後麵幾個字太含糊,顧清爵沒有聽清,便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蘇喬熙揚起臉,給了無辜又燦爛的笑容。
兩人正說笑著,病房的門又被敲響。
顧清爵以為是劉管家送餐過來了,就開口說了個進字。
沒想到開門進來居然會是江燕容,她依然一副貴婦打扮,戴著限量版的墨鏡,高高在上的樣子。
進了病房後,對身後跟著的傭人示意。
傭人立刻將餐盒放到床尾的餐桌上,躬身退出了病房。
當江燕容的目光看向蘇喬熙,蘇喬熙下意識地握緊了顧清爵的手。
顧清爵挪了一下腳步,將蘇喬熙擋在身後,對江燕容道:“母親今天倒是很有空,怎麼閑情到你最討厭的地方來。”
江燕容曾經是護士,好不容易傍上顧恒源,搖身一變顧夫人後,就最不喜歡醫院的這種氣味,因為會讓她想起以前她覺得低下的生活。
被兒子這樣當麵戳心窩,江燕容原本想要好好談話的心思都沒了,塗著玫瑰色甲油的手指向了他身後的蘇喬熙,冷聲道:“這就要問問你娶得這個紅杏出牆的老婆了!你看看她幹了什麼好事!”
她說著就從香奈兒的包包裏拿出一份褶皺的報紙,扔給顧清爵,一副抓到了蘇喬熙把柄的樣子,對顧清爵道:“我就說這種來曆不明的女人娶不得,沒教養,不自愛,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
“你說夠了嗎。”顧清爵眸光淡淡地看向她,非常的冷靜,仿佛在看跳腳的猴子一樣。
“就這樣你還護著她?”江燕容覺得不可思議。
“姑且不論這是個誤會,就算是真的,我愛她,也願意等她回頭看到我,我們的事情,您不用這麼上躥下跳的攪合,姿態太難看了。”顧清爵清冷地說著,做了個姿勢:“小熙需要靜養,您請回。”